就在他們討論如何能讓我開口的時候,沈景嗬嗬笑了起來。
“這還不簡單?”
他打了一個響指,兩個人將我從地上抓起來,強迫我跪在地上。
男人的手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頭:“像你這樣的人,活的一定很辛苦吧。”
“這樣吧,你今天把這些酒全部喝了,我就饒過你這次。”
沈景隨手指了指桌上擺放的酒瓶,瞬間引起其他人的不滿。
“沈少,這些可是好酒!你給他喝不是暴殄天物嗎?”
沈景勾起唇角笑了笑,他知道我一定不會喝。
因為我酒精過敏,隻要一滴就會渾身起疹子,嚴重甚至會休克。
說來好笑,這件事還是許嬌嬌發現的。
我們沒辦婚禮,隻是領了證後就住在了一起。
第一晚,我和許嬌嬌喝交杯酒的時候差點暈了過去。
是許嬌嬌把我背到醫院,三令五申我以後不能再喝酒。
“江言,沒我在你身邊,你一定不能喝酒聽到沒有!”
“你不會說話,還酒精過敏,以後沒有我可怎麼辦啊。”
那時候的我天真的以為許嬌嬌是在開玩笑。
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原來她這麼久就開始鋪墊自己離開。
見我還不說話,沈景恍然大悟:“哦,都忘了你是個啞巴了,可惜。”
“你知道這些都東西你要賺多久才賣的起嗎?一輩子?下輩子?”
“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乖乖接受命運的安排,不要反抗才是。”
他撿起地上的玻璃碎渣在我臉上比劃著:“突然發現你這張臉還能看,就是不知道刮花了是什麼樣子?”
我往後退了退,想要離這個瘋子遠一點。
我比沈景更早知道彼此的存在。
不是因為許嬌嬌,而是我才是沈家那個找了很久的親生兒子。
當初收養沈景這個旁支親戚的兒子不過是因為奶奶每日以淚洗麵,想要給她一個寄托罷了。
現在,他們終於找到了我,想要讓我認祖歸宗。
沈景聽到這件事後鬧了很久甚至以死相逼威脅沈家人。
隻可惜全部以失敗告終。
真不知道沈景知道我就是那個沈家的真少爺後,他這個替身會有什麼反應。
反正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沈景指了指地上的碎渣,揚聲威脅我:“還不肯說話?那你就把這些碎渣都咽下去。”
“到時候不管你是真啞巴,還是裝啞巴,都無所謂了。”
我緊咬牙關,看向沈景一字一句說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他像是沒聽到一樣,自言自語分辨著地上的玻璃渣:“這個太小了,不行。”
“這塊不錯,我看看你能不能咽下去...”
他舉起一塊玻璃殘渣,在我嘴上比劃著:“來,張嘴,啊—”
我死死咬著嘴唇,卻抵不過周圍人的力氣。
他們掰開我的嘴巴,強硬的將玻璃塞到我嘴裏的時候。
許嬌嬌推門走了進來:“你們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