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裏飄著蛋糕的香味,喬晴坐在角落裏發呆。
她比照片上的還要瘦,左手帶著奇怪的電子手環。
“姐姐。”我故意將檸檬水“不小心”潑在她淺色的風衣上,“你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家?”
喬晴沒有生氣,掏出手帕慢慢擦拭衣服上的水漬。
突然腕間的手環一亮,我聽見奇怪的機械電子聲音。
“宿主,確定要選擇救贖她嗎?”
“是的。”喬晴又輕又冷的聲音響起。
救贖誰?
我嗎?
我怎麼可能接受一個第三者的救贖!
我帶著怒意看向她,瞬間手環又一亮:“警告!救贖對象黑化值+10%”
“係統,調低痛覺。”
她彎腰與我平視,杏仁眼裏浮著我不懂的情緒,“我和你爸隻有醫患關係,沒有其他。”
喬晴見我不為所動,於是蹲下來,“小朋友,我和你玩個遊戲吧。”
“如果我能說出你三個秘密,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
我攥緊自己的手心,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鬼使神差看向這個漂亮的女人。
“好。”
“你喜歡橘子味的糖果,但你不喜歡檸檬味的糖果。”
我一愣,她怎麼知道的?
但喬晴話鋒一轉,突然握住我的手腕。
“你媽經常打你,所以你胳膊上全是淤青。”
我立馬縮手,但被喬晴迅速抓住擼開袖子,手臂上是一片青紫。
“和你有什麼關係?”我想逃避喬晴的注視。
這種目光太熟悉了。
仿佛隻要投下那種憐憫的眼神,便可心安理得什麼也不用做。
媽媽打完我,便會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你不和別人說嗎?”喬晴問我。
說了又怎樣?
隻不過一次次的失望疊加在一起,認清我確實不重要罷了。
“你可以和我說,我願意聽。”
她緊緊抱住我,我聞到她身上甜甜的橘子香水味,還有陽光曬過的溫暖氣息。
她真誠的目光像濕漉漉的小狗。
我想起我六歲養的那隻金毛,當時我哭著哀求爸爸不要送人,可是他強硬地拒絕了。
我在成年人冰冷的權利中失去了人生第一個朋友。
那現在我要拒絕喬晴這個“壞女人”嗎?
猶豫時,她說出了我第三個秘密。
“你想去遊樂場嗎?”
爸爸工作忙,從來沒有帶我去過,而媽媽總是等著爸爸,說等一家三口整整齊齊的時候再去。
每次上學聽到同學說遊樂園裏有旋轉木馬,還有海盜船,我隻能裝模作樣地說我不愛玩。
但實際是根本沒有機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