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條領帶是給誰買的?”
結婚十年,這已經是周仁第99次因為莫須有的東西懷疑我出軌,對我發火了。
隻因我給他買了條男士領帶,沒有提前告訴他。
我縮在角落抱頭痛哭,哀求道,“不要這樣,周仁。”
他充耳不聞,將所有東西砸得稀碎。
我懷疑周仁有被綠妄想症。
每次我手上多了男士的東西、回來晚了、他都會變成歇斯裏底的瘋子。
他的在乎有時候真的讓我感到窒息,我以為這是他愛我的表現。
我害怕得顫抖,哭著求饒也激不起他絲毫憐惜。
我無數次像條狗一樣跟他保證我永遠隻忠於他一人,寫保證書,寫檢討書。
哪怕我什麼都沒做。
周仁先走了,我隻能打車去了他們公司八周年聚會的酒吧。
到場的時候周仁一臉癡相,我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身穿白裙的女孩在舞池中央偏偏起舞,宛若嫦娥仙子。
我走過去吃醋地伸手將他的臉扶正,從前這樣他便會笑著問我,“吃醋了?”
怎料他極用力地撇開我的手,對著那白裙女孩鞠躬道,“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誒,你看周總那眼神,快黏到那女孩身上去了。”
“你知道這女的誰嗎?高中周總追了三年的白月光。後來轉學的時候同校的男生追她,她把周總綠了,周總當時喝酒喝得都進醫院了。
後來周總找女朋友,要求就一個——聽話,不夠聽話的都被換了。”
周仁一向高傲,很難想到這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那你這意思是周總現在的老婆夠聽話唄。”
我當眾被周仁撇在原地,周圍同情的目光時不時落在我身上。
無一不是在說:我以為周總夫人多氣派呢,原來隻是周總身邊聽話的狗。
原來不是因為愛我,是因為我足夠聽話啊。
我成了公司的笑話。
我去廁所洗了把臉,不敢相信在周仁的白月光麵前,我這麼不值一提。
然而這時,我的嘴突然被人用抹布捂住了,綁匪對我上下其手想要qj我。
漸漸我感到四肢發軟,情急之下我用包裏的美工刀大力地劃傷了身後綁匪的手腕。
綁匪吃痛鬆懈,我借機迅速逃離了廁所。
我眼前幻化出重影。
“救命,有綁匪,快報警。”
我大聲呼救,周圍的人應聲往我身後看,空空如也。
“看她那神誌不清的樣子是喝多了,都2024年了,哪裏還有這種事。”
眾人以為我在發酒瘋。
一晃眼我看到綁匪在人群中衝我笑,我轉眼看到周仁心安不少。
我衝上舞台,幾乎是哀求“周仁,有綁匪。你能不能先送我回家。”
對我一向溫柔的周仁卻像是變了個人,把我一把揮開,怒斥道,“這麼多人哪有綁匪,你想讓我回家,也用不著這麼拙劣的手段吧。”
“切,原來是想讓他男人回家,跟美女彈個曲子怎麼了,真夠小肚雞腸的。”
“這是?”白裙子女人抬頭問周仁,周仁滿眼都是她,“一個朋友。”
聽到這句話,我的四肢百骸猶如毒液灌注一般的痛。
我被綁匪以保安的名義拖行,我尖著嗓子大叫,止不住顫抖,周仁充耳不聞地在跟他的白月光跳探戈。
我被綁匪拖到了保安室,好在有發現不對勁的青年及時趕到報了警,綁匪應聲而逃。
想到剛剛周仁的厭棄與冷漠,心中就陣陣刺痛。
我給媽發了條信息:媽,給我安排下相親。
我本意是提前讓媽給我張羅,畢竟十天半個月都不見得有個好的相親對象。
但下一秒,媽就給我推了一個微信——我的初戀、黎鉞。
加上之後,他發來的第一句話是:複合、求你、
我回複:好。
下一秒:他發給了我一個三天後回國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