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僅僅隻是一瞬間。
下一刻,霍硯執就摟著蘇凝芷,冷眼看著這一切。
“裝什麼裝?”他嗤笑。
“對著個破盒子喊媽?”
蘇凝芷依偎在他懷裏,嬌聲道。
“硯執,姐姐這樣好嚇人啊!”
我摸樣狼狽,那些保鏢到底沒再動手。
我躺在病床上,刺鼻的消毒水味鑽入鼻腔。
從霍家出來後,我一個人強撐著到了醫院。
醫生開口。
“溫小姐,您雖然吞了一些瓷片,但我們可以為您盡力保住孩子。”
我眼角滑下一滴溫熱的淚。
“不必了,孩子我不要了。”
我下意識撫上平坦的小腹,仿佛那裏從未有過生命存在。
隻是沒想到,住院的第二天,霍硯執居然會來看我。
“生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忽然傾身逼近,眼神陰鷙。
“以為這樣我會心疼?”
“霍總。”
醫生出聲打斷。
“病人現在需要休息。”
霍硯執鬆開手,居高臨下地睨著我。
“算了,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你可以不搬出去住。”
他語氣施舍,仿佛這是天大的恩賜。
我抿著唇,始終沒有回應霍硯執的話。
他皺了皺眉,似乎對我的沉默很不滿。
但最終隻是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病房。
等他的腳步聲徹底消失,我摸出手機。
撥通了那個早已爛熟於心的號碼。
“喂,您好。”
我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話。
“我想提前進行記憶篡改實驗,越快越好。”
“吱呀”一聲。
病房門被推開,蘇凝芷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
我平靜地看著她:“有事?”
當下沒人,蘇凝芷也不裝了。
她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
“溫知瀾,識相點就自己離開硯執。”
我忽然笑了:“好啊。”
她顯然沒料到我會答應得這麼痛快,表情一滯。
“你說什麼?”
“我說,好。”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
“隻要你能讓霍硯執簽下離婚協議,我立刻就走。”
蘇凝芷眯起眼睛:“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沒有花招,還是說你不想賭一把嗎?”
“我走了,這個位置就是你的。”
被我說中心事,蘇凝芷咬著唇,思考了一會。
還是接過了我手裏的離婚協議。
她的動作比我想象中更快。
第二天清晨,護士剛給我換完藥離婚協議就送到了我的手上。
手機震動,航空公司發來消息。
【溫女士,您預訂的今日15:30飛往冰島的航班已出票】
我打開了記憶篡改實驗的確認郵件。
【手術將全球直播,您是否同意?】
指尖點了點,我選擇了同意。
我簡單收拾了隨身物品,三個小時後,我坐在飛往雷克雅未克的航班上。
霍硯執來到病房,卻發現病床上空空如也。
“人呢?”
他臉色陰沉得可怕。
蘇凝芷怯生生道。
“硯執,姐姐估計是又鬧什麼脾氣,離家出走了。”
霍硯執冷笑一聲。
“裝模作樣。”
他摟住蘇凝芷的腰。
“放心,不出三天,她就會像條狗一樣爬回來求我。”
這時,一名護士敲了敲房門,手上拿著一份文件。
“您好,溫知瀾患者的流產報告單忘記拿了,你們是她的家屬嗎?”
一瞬間,病房安靜得可怕。
電視正在播報著新聞的聲音也被放大。
“今日全球首例記憶篡改實驗將采用全球直播形式。”
“首先感謝我們的誌願者,溫知瀾女士。”
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的霍硯執身體一僵。
語氣有些顫抖:“她剛剛說誌願者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