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
我打開手機。
軟件裏多出了十幾條消息。
都是江清月媚眼如絲,身著各種情趣衣服的照片。
甚至還有視頻。
沈懷川爽得感歎。
“月月,要是周望哥知道你這樣為我紓解,會不會吃醋啊?”
江清月身形一僵,很快又繼續動作。
“別提他,掃興。”
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
隨之,是沈懷川得意地挑釁。
“聽說,你連她手都沒摸過。真是男人的恥辱!”
盡管我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內心還是密密麻麻地泛起細微的痛。
尊重心愛之人是我的原則。
婚禮前,我連江清月的手都沒碰過。
而被我視若珍寶般嗬護的江清月,卻主動放低姿態如此討好沈懷川。
我感到一陣悲涼。
整理好心情,我去找江父江母退婚。
婚禮前江清月一直拖著不肯和我領證。
那時我總黯然失落,再安慰自己等一等也沒關係。
現在,倒省了不少麻煩。
隻是剛出門便迎麵撞上了江清月和沈懷川。
兩人如同新婚夫妻般蜜裏調油。
江清月裸露在外的肌膚布滿吻痕,腳步虛浮,緊緊貼在沈懷川身上。
見到我從別墅裏出來,她震驚得瞪大了雙眼。
“你怎麼會從這裏出來?!周望,你是不是勾搭了哪個有錢的老女人!怪不得昨天跟變了個人似的,原來在外麵有相好了啊!”
我皺著眉,冷漠地解釋。
“江小姐想象力還真豐富啊,這是我自己買的房子,我憑什麼不能從這裏出來?”
江清月快氣瘋了,唾沫星子飛濺,沒有半點大小姐的模樣。
“就你?你能買得起樓王?你連個工作都沒有,窮得叮當響,還是我的贅婿,你騙誰呢?!”
周圍人漸漸多了起來,衝我指指點點。
我死死攥緊了拳頭。
江清月是獨生女,而我的父母很早之前就去世了。
理所應當的,我成了江家名義上的贅婿。
江清月攪黃了我的工作,趾高氣昂地要我在家好好照顧她。
可我覺得總歸該有自己的收入,於是拿著積蓄開了個小公司。
每當我向江清月分享時,她總不耐煩地要我閉嘴。
漸漸的,我也不敢說了。
在她眼裏,我是個完全依賴她的窩囊廢寄生蟲。
但其實公司效益不錯。
我早已經實現財富自由,也從來沒向她要過一分錢。
我羞憤地臉色鐵青,一字一句地說。
“如果你不信,可以叫物業來,讓他們看看房本上的業主是誰。”
江清月不由分說,伸手想要扇我。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力度很大。
江清月莫名紅了眼眶,氣得跺腳,指著我的鼻子罵。
“在我麵前裝孫子裝夠了是吧,靠上老女人了,能耐了啊周望。那咱倆誰也別說誰了,這個蜜月,我要和懷川一起過!”
我差點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她簡直是圖窮匕見。
扯這麼半天原來就是為了要和沈懷川度蜜月。
沈懷川又在一旁火上澆油。
“周望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真給男人丟臉。”
死綠茶。
還沒等我衝上去揍他。
江清月接了個電話,拉住我,沒好氣地說。
“我爸說,昨天事情鬧大了,對公司影響不好。要你再策劃場婚禮,三天後全程直播舉行。”
“都怪你當時沒處理好讓人傳出去了,現在網上的人都在罵我和懷川!”
江清月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驚呆在原地。
看著麵前不分黑白的江清月,我怎麼都無法將她和高中時挺身而出幫我解圍的江清月看做是一個人。
或許,我從來沒有看清過她的真麵目。
她見我不說話,冷嗤一聲。
“怎麼,重辦婚禮高興傻了?我告訴你,這次舉行婚禮的錢,我們家是不會出的!”
我逐漸回過神來。
正準備開口拒絕,沈懷川卻麵露痛苦,急不可耐地撕扯起江清月的衣服。
江清月原本對我冷漠的神色瞬間變得嬌羞,欲迎還拒地輕聲安撫沈懷川。
“懷川,還在外麵呢,忍一忍我們回家再做。”
下一秒,她不耐煩地吩咐我。
“這事交給你,把婚禮辦漂亮點,別丟了我江家的臉!”
變臉之快,讓我對她徹底沒了感情。
我望著他們宛如連體嬰兒的背影。
嘴角上揚。
婚禮麼?
我一定會辦得風風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