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秘書發來一段視頻。
視頻裏陳沫沫一上班就被人圍堵住。
“聽說今早老板就收回你的股份了!你還真以為陰溝裏的老鼠,能變成公主啊!做夢去把!”
“笑死,還以為她叫的歡,能勾住老板是本事,結果就是個醜角,用來逗大家開心的。”
“山裏的野雞還想當鳳凰,也得看配不配啊!就是可惜昨晚的蛋糕,被你這顆老鼠屎給弄臟了。”
恰好,輪到陳沫沫刷卡進閘機的時候被攔下。
保安告知她已經被辭退,等待人事部上班後給她辦理離職手續。
周圍的嘲笑聲更是震天響。
“她傻吧,都出這種事了,還覺得能回公司上班啊!”
“哎,別這樣說,沒看到人家快哭了嘛。”
“她哭!她破壞別人家庭,勾搭有婦之夫的時候,就沒想過有今天嗎?這個叫活該!”
這話直白的就差直接說她是三。
周圍接二連三的哄笑聲,將陳沫沫身上最後一絲尊嚴徹底剝奪。
她委屈落淚和保安說身體不舒服,等過幾天再來辦離職手續。
視頻播放完,秘書發來誇讚我的消息。
“還得是夫人您厲害,輕輕鬆鬆趕走這種心機婊!”
厲害?
我厲害嗎?
不過是一個對男人還存有幻想的女人,做出的反擊和維護罷了。
陳沫沫沒有答應立馬走。
我心下不安,又讓秘書在傅寒霆辦公室裏藏了顆微型攝像頭。
前幾天傅寒霆都在正常的辦公。
直到今早陳沫沫哭喊的推門跑進來,身後還跟著人事部的員工,一臉哀怨。
傅寒霆見狀詢問才知,是陳沫沫不配合在解除勞動合同上簽字,非要鬧著來見他一麵。
他看著陳沫沫嬌小無助的樣子,緊蹙起的眉頭驟然鬆開。
我隔著監控擰眉,想到他這是想起那個白月光了。
傅寒霆敷衍的打發人事,將她留下。
後麵則是無辜小百花,對沉穩大灰狼的真情訴說。
我眼看著傅寒霆的眼神從無奈的抗拒,再到情意綿綿。
深感背叛的感覺化為怒火,將我的理智燒盡。
隻有一次的機會,也被傅寒霆用盡。
我不會再忍!
氣憤的給傅寒霆打電話,怒吼:“傅寒霆!你不是答應過我把她開除,不和她接觸了嗎?!”
傅寒霆冷下臉:“我剛說出口的話,你下一秒就打電話進來,沈清禾你是不是在我辦公室安了監控!”
“還是公司有人被你買通,在外麵錄音!”
我們在電話裏吵的不可相交,這是自從結婚以來第一回吵架。
晚上,他到回家。
進門便朝我大吼大叫:“沈清禾你真的夠了!我都沒怪你買通我的秘書,在我辦公室裝微型攝像頭,你有必要這樣胡攪蠻纏,不講道理揪著一件事不放嗎?”
他的愛消散的可真快啊!
上一秒說愛的是我,下一秒酷似他白月光的女人一哭再賣下慘。
我就成了胡攪蠻纏,毫不講道理的女人!
我站起身,冷冷的走到他麵前:“傅寒霆從你進門我一句話都沒說,你說我揪著事不放,我請問呐,我揪著那件事不放了?”
我一步步逼進他,追問:“你說啊!”
傅寒霆不停往後退,直到被牆擋住退無可退。
他大吼著:“沈清禾!那是我的公司,我想讓誰留下就讓誰留下,你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趕她走是為了什麼,不就是擔心我會愛上她,把你踹了離婚娶她,我告訴你,你要還這樣下去,我就真這麼做!”
他說完,猛地將我推開大步離開。
決絕的步伐,就像他此刻的心,對我不再有一絲顧念一般。
我趴在地上,捂住額頭上被嗑出的血洞,血水擋不住的從指縫一處,我笑的悲涼。
對傅寒霆最後的愛意,徹底灰飛煙滅。
我凝眸,急聲喊向保姆:“張嬸收拾東西,帶著少爺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