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戀八年的竹馬厭倦了山寨裏的生活。
一眼愛上了前來采訪的女記者。
他拔掉我競選聖女種植的花蠱隻為給她做標本。
因她一句害怕,毀掉我當初救他而中毒留著續命解毒的蟲藥。
甚至想燒掉山寨來以表他與過去告別的決心。
是我用病軀替他擋住了村民泄憤的柴刀石塊。
我以為他新鮮感過後就會回來。
誰知我的一句回家吧。
讓他剖開胸膛,掏出當初親自為我種下的情蠱問我夠不夠彌補對我的虧欠了。
我落淚心死,決定煉製“絕情蠱”。
......
苗柏捂著血肉模糊的胸口厭惡的將情蠱踩死。
上麵他當初寵溺的笑著,親手纏的我的發絲還隱隱可見。
“夠嘛?我和你在一起八年,我剜了八刀,夠彌補對你的虧欠了嘛?”
我心酸的眼淚倒映出他赤紅的眼睛。
這八刀,都抵不上這一周來他為周憐傷我的半分,更何況這八年我為他的付出。
“夠了。”
我心死的閉上眼睛。
胸口他當初要為周憐燒山寨時,我挺身為他擋住那飛來的柴刀,留下的見骨的傷口又滲出了血跡。
可也抵不上回頭望見,他隻心疼的將周憐護在身下那時的心疼。
苗柏踉蹌的從我身旁借過,突然語氣柔和起來對我說道。
“竹萱,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讓周憐答應我與你一起去城市中生活,我可以把你當做親妹妹對待。”
苗柏語罷,在一旁膽怯望著的周憐立刻站了出來補道。
“竹萱,是真的,隻要你成全我和苗柏叫我一聲嫂子。”
聞言我仰頭苦笑著,村頭的狗也突然狂吠著,似乎也在這恥笑著我的不堪。
八年前,和我相依為命的媽媽死後,我被村長強嫁給他傻兒子做童養媳。
是小苗柏挺著稚嫩的胸膛將我護在身後。
說我是他指腹成婚的妻子,誰也不能搶走我。
他不顧村民們的恥笑,各種場合都叫著我“媳婦”。
那年村子裏發地震,房屋都倒塌了,所有人都往出逃命,隻有他逆著人流大聲呼喊著媳婦,找尋著我的身影。
......
這一叫就是八年!
如今卻為剛認識一周的女人改口喚我親妹妹。
我沒有理會他倆的挽留,痛心的扭頭準備回村。
“等等竹萱。”
苗柏鄭重的挽留聲讓我心頭一顫,我以為他後悔了,可他隨後的一番話讓我墜入了冰窟。
“我倆的恩怨了了,那你今天打周憐的一巴掌該怎麼算,竹萱你是不是該向她道個歉。”
我自嘲自己的天真緩緩扭過頭。
周憐頭上那朵我每天用心頭血滴灌用來競選聖女的花蠱,明明就差一日就能開花。
卻被周憐因為好看想拿去做標本就摘下了。
我望見後心痛的陣陣滴血,憤怒的扇了她一巴掌。
苗柏望見後不由分說的將我推搡在地惱怒道。
“不就一朵花嘛?你以為開花了你就能競選上嘛?你一個沒爹沒媽沒勢力的孤兒拿什麼和她們爭,周憐能拿你的花做標本是看的起你!”
我淚目的望著苗柏刻薄的模樣。
他知道我爭做聖女是為了能在村子裏站住腳,和他日後真的成婚能讓他能被村子裏人看的起。
明明周憐來之前他還心疼我,夜裏偷偷替我用心頭血滴灌,抱著我安慰我說我一定可以完成心願的。
而他如今卻肆意蹂躪著我為之努力的心血!
而自從周憐來了之後。
我給他唱他最喜歡的山謠,他嫌沒周憐哼的流行歌好聽。
我做拿手菜給他吃,他情願吃周憐親手泡的麵。
連夜裏夢中都笑著呢喃著周憐的名字......
我沒有自取其辱的爭辯,而是躊躇的走過去,將臉湊到周憐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