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裝猶豫,卻重重的一巴掌將我扇到在地。
我嘴角溢著血,踉蹌起身。
“有我在呢,不會讓你委屈的,還有你別裝了,你把周憐的手都弄痛了。”
苗柏心疼的吹著周憐的手心得意道,隨後又滿是厭惡的瞥了我一眼。
望著這哽咽的一幕,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隻奇怪的蠱蟲,和一個熟悉親切的女聲喚它“絕情蠱”。
卻突然間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被倒吊在院中樹上。
脖頸被用針刺了一個小口,豆大的血珠滴落在我身下一朵新花蠱的雛形。
“周憐想記錄苗寨裏聖物的模樣,但你也知道,聖物隻有聖女才能接觸,所以我會娶了周憐給她一個名分。可她沒有血脈,隻能犧牲你來替她暫時喂養這朵花蠱了。”
苗柏冷冷的站在我的身旁,幸福的摟著周憐的肩。
倒掛著腦袋充血,模糊中我望見苗柏緩緩向我走來向我解釋著這一切,轉而柔聲說道。
“竹萱,等周憐當上了聖女,你也算有參與感對不對?所以開心點好嘛?你皺眉有了皺紋就不好看了,村長的兒子最近說好多了,你完全可以再試試呀。”
我冷哼心死的閉上眼睛,淚水卻不爭氣的落下。
血一滴滴的落下,我的臉色也漸漸的蒼白。
體內一直壓製的毒素也慢慢灼噬著我的五臟六腑,我疼得忍不住呻吟起來。
苗柏見到後立刻慌亂將我放了下來,眼中一陣不忍,可望見周憐失望的眼神時。
我剛解脫的喘口氣的我望見苗柏拿起一把小刀。
“長痛不如短痛竹萱,你忍一會兒。”
說罷他捂住我的嘴用刀在我的大腿上一片一片剜著我的皮肉,將它一片片擺放在花蠱的泥土四周。
原本的生長緩慢的花蠱頓時生機勃勃。
用血肉培育的方法確實是速成花蠱的方法,這原本被苗柏發現後怕我偷用被他撕掉的秘術,此刻卻被他親手用在了我的身上。
周憐在一旁興奮的摟著苗柏驚呼著。
“下次再來吧周憐,我怕竹萱她受不了。”
苗柏語氣猶豫的詢問著周憐。
“割,讓這花一次吃個夠,然後放過我好嘛?”
我顫聲望著苗柏,語氣中帶著央求。
“你看竹萱多好,你還猶豫了,真不像男人樣子。”
苗柏聽到被周憐數落,立刻撇眼罵我不識好歹,然後說按我心願繼續剜我的皮肉。
我疼得暈厥過去,醒來後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日的清晨,我的腿應該被苗柏用最劣質藥蠱治療了。
雖然痊愈但留下了駭人疤痕。
苗柏從門外走了回來,手中端著我最愛吃的桂花糕。
作勢要喂我,我虛弱的張開嘴,品嘗著這夾雜著苦澀的甜。
“甜吧,周憐說太膩了,我就拿給你了。”
剛要點頭的我,卻被噎住的拍了拍胸口,厭惡的吐了出來。
原來是周憐不要了,才會想到我。
想到腿上的傷疤疼痛,我的腦海中又出現了那陣熟悉的女聲。
與之一起的還有幾個構成這個陌生蠱蟲的殘方。
“竹萱我知道你父母都是有名的蠱師,除了花蠱,你還有別的蠱方嘛,我怕周憐的花蠱被別人的蠱蟲打敗了。”
苗柏眼神炙熱的望著我,看來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了。
見我固執的搖搖頭,他滿臉不悅的奪門而去,沒有絲毫的回頭,但門口又丟下一句。
“還是那樣,隻要你願意叫周憐嫂子,我便還認你這個妹妹。”
我呆愣的望著窗外,一朵野花被風吹散了花瓣,似乎如我一般根本就沒有在這寨中有過依靠。
我強撐著身體想出去走走,卻看到苗柏慌亂的將周憐抱回家。
周憐臉色蒼白,腳脖上的傷口,很明顯中了蛇毒,但他我都知道那蛇毒性微弱,隻需休息就好了。
苗柏立刻去屋中翻找我的抽屜,翻找出我辛苦再收集的解蛇毒的蟲藥。
本能的求生欲望促使我拉住他的手,央求他不要全部拿走,可虛弱的我卻被他一把推開厲聲道。
“周憐都要死了,你你裝可憐讓我內疚了三年,現在還要裝下去博我同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