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夕,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哄我偷嘗了禁果,
我因為流產無緣大學時,他成了村裏第一名大學生光宗耀祖。
他向我承諾大學畢業一定會娶我。
大學四年,我任勞任怨幫他照顧老人,累死累活給他賺學費。
熬了四年,卻等來了他意外身亡的消息。
我哭到暈厥,醒來便咬牙繼續幫他撐起了這個家。
幾十年後,我送走了他瞎眼的爸,癱瘓的媽,一頭青絲熬成了白發。
著名企業家周穎川回家鄉築祠立碑。
在門口看到形容枯槁的我後,他眼神複雜苦口婆心對他孫女說。
“囡囡,女人要自愛,可別像她一樣,隨隨便便就跟男人睡覺,上趕著倒貼人家。”
旁邊他的妻子,縣長女兒捂著嘴笑得開懷。
我這才知道當年周穎川早就攀附上高門。
卻哄我失身,心甘情願為他充當血包。
我目眥欲裂,拿起一旁的拐杖要和他拚命。
卻被他反手推倒在石柱上丟了命。
再睜眼,十八歲的周穎川正紅著眼解我的扣子。
我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上一世被他哄騙,落得個父母早逝、淒慘一生的悲慘結局。
這一世,一切都還來得及。
“小靜,我是真的喜歡你,你把你自己給我吧,到時候我們一起去上大學,一輩子不分開。你相信我,可以嗎?”
直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話語我才確定我真的重生了。
重生到周穎川哄我失身那晚。
我和周穎川算是青梅竹馬。
他家條件不好,父親天生眼盲,
十歲那年,母親去山上打豬草滾下懸崖,摔成了癱瘓。
從此以後,他就成了沒人管的野孩子。
正長身體的年紀,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餓得走路都打飄。
我家雖然也不富裕,但父母康健,日子還算過得去。
他媽媽癱瘓之後,我爸看他可憐,便經常喊他來我家吃飯。
每次他來,爸媽都拿出平常不舍得吃的雞蛋和白麵饅頭招待他。
他才慢慢好起來。
我和周穎川同歲又同班。
因為家裏的關係,逐漸親密起來。
大人們見了,經常起哄說要給我倆定娃娃親。
情竇初開的年紀,很容易被這些玩笑話暗示,以為自己真的喜歡對方。
漸漸地,我見到周穎川的時候會臉紅,覺得他長得好看。
十六歲那年,因為鄰班的男孩子約我看電影。
周穎川因為吃醋吻了我,我們算是正式確定了關係。
我們約定將來一起考大學,一起走出我們這個小鄉村。
高三那年,縣長的女兒轉學到我們學校來準備高考,剛好和周穎川同桌。
一向待人溫和的周穎川卻偏偏和縣長女兒不對付。
我那時候太天真,不明白這種行為在男女之間可以稱作打情罵俏。
後來周穎川和縣長女兒越發親近,反倒和我疏遠了起來。
一直到高考前一個月,也就是今晚。
周穎川突然找到我,對我說了這些話。
我剛被他冷落過,體會過抓心撓肝的思念。
他說要娶我,我幾乎喜極而泣。
任由他把我拖到玉米剁上,解開了我的衣扣......
幹透的玉米杆子紮得我皮膚又紅又癢,我很不舒服。
盡管如此我還是緊緊抱住他。
十七八歲的男孩子沒有什麼自製力。
自從那天開始,他開始抓住一切機會和我親密接觸。
後來我高考時暈倒在考場,我才知道我懷孕了。
爸媽氣到暈厥。
但事已至此也隻能接受。
周穎川跪在我床前向我保證,等到他大學畢業就會娶我。
從那天起,我把自己當成他家的人。
一邊替他照顧父母,一邊努力掙錢幫他攢學費。
好不容易熬了四年,他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