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有帶。
我現在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裏,周圍是陌生的人。
我走到街邊。
借著商店的大櫥窗鏡,我可以看見俞煦昭的衣角。
他一直在跟著我。
不遠不近,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視線之內。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我的身份證,找到可以聯係的人。
讓我能夠徹底擺脫這個變態。
既然你一直在觀察著我,我也會演出你想看到的一幕。
俞煦昭,你不就是想讓我徹底死心,做你的人偶娃娃嗎?
你以為我回乖乖聽話嗎?
自己的手機都在俞煦昭那裏。
我找到一個路人,借了她的手機。
拿出撥號界麵,我的手指停在撥號界麵上。
我的父母的電話是多少?
我的好友的電話是多少?
我要打給誰?我還記得誰?
也許是看我呆滯了許久,那個小姐姐有些不確定地叫了我幾聲。
我把手機還給了她。
我茫然看著周圍的一切。
慢慢地蹲在了地上。
呆呆地看著地上爬行的螞蟻。
氣死了,為什麼我要忍受這些事情。
想著想著,我便哭了出來。
我隻記得我叫孟清辭。
我就是孟清辭。
我,我,我的父母是......
我的職業是......
也許是委屈自己被困了一個星期,也許是對周圍環境的陌生。
也許是想著那個草莓冰淇淋。
反正不可能是因為俞煦昭。
我感覺到了一個溫暖的手掌撫摸上我的腦袋。
一轉頭,跌進了一個溫柔的眼眸中。
我還是跟著俞煦昭回了家裏。
那個熟悉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