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從醫院裏帶回來的書籍放好,將一張紙展示給我看。
上麵監護人那一欄赫然寫著三個字:“俞煦昭”
底下是我心理異常的報告單。
他冰冷的眼神透過鏡片看向我。
仿佛我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我看著那張報告單笑了起來,伸手勾住了俞煦昭的脖子。“怎麼?你要把我送進精神病院嗎?”
俞煦昭淺棕色的瞳孔不停地打量著我。
冰冷的觸感從我嘴上傳來。
我一直很好奇。
俞煦昭全身都那麼冷,他是不是個冷血動物變成的人。
我突然笑了起來,一下子咬住了俞煦昭的下唇。
從他的傷口上吸取著同樣冰冷的血。
這是對他早上所做所為的懲罰。
我已經做好了俞煦昭生氣的準備。
隻是,想象中的暴風雨並沒有來臨。
我疑惑地睜開眼睛,對上俞煦昭的笑臉。
還是一臉算計的笑容。
他握住我的腦袋,我無法動彈。
真不知道這算不算我自討苦吃。
在我快要暈厥的時候,俞煦昭鬆開了我,“清清,我們出去走走吧。”
還是那副風度翩翩的樣子。
我明白,我沒有選擇。
我的記憶,已經變得模糊了。
我看向他放在書桌上的書籍。
那是關於催眠的書籍。
他是有名的心理醫生。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對我進行催眠。
我的記憶是混亂的。
似乎有一團迷霧,在我的心裏縈繞著。
我的朋友,我的父母。
他們的臉龐在我的心裏似乎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我在黑暗的森林裏躲避著,身後是未知的怪物。
而當我穿過迷霧的森林,看見的光亮和唯一的人。
是那個男人。
是俞煦昭。
我向前奔跑著,抓住了他向我伸出的手。
那一刻,我明白我自己抓住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