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績可能也意識到這藥不靠譜了,已經連著幾日沒給我灌藥了。
陸績不知道從哪聽的建議,說帶我出宮走走或許能緩解一二。
他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采納了這個建議,一大早就把我帶出了宮。
我攥著衣襟,一顆心怦怦狂跳。
在宮外,總比在宮裏好跑。
而且瘋子失蹤是多常見的事,你自己沒看好怪誰呢。
陸績可能也是怕我跑丟,一直握住我的手,偏我吃了那麼久的藥,身體還沒恢複回來,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我家雖然住在京郊,平時遠離京城的熱鬧,但過年前總要進城來置辦年貨,故而我對京城的集市也不算全然陌生。
但今日這集市屬實是有些不大一樣。
小攤小販也不吆喝,街上行人也寥寥,頗為安靜。
還沒有我們村裏趕大集熱鬧。
城裏人趕大集都這麼安靜嗎?
沒走多遠我就累了。
“我要去茅房。”我站住腳不肯走。
陸績自然不會親自伺候我去五穀輪回之所,把我交到沉香手裏,囑咐道:“看好姑娘,別讓她跑丟了。”
沉香拉著我就要走,陸績突然叫住我:“知洛,不要亂跑。”
我心頭一顫,總覺得他像是發現了什麼。
接下來就仿佛在夢中似的,我趁沉香不備用盡全力打暈了她,跌跌撞撞地憑著不太清晰的記憶往城門走。
然後夢醒了。
陸績就站在城門等著我。
“知洛,玩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