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梨花帶雨地被押走了,她的宮女太監都被堵了嘴捆了起來,扔在後門挨板子。
陸績把我帶到前麵,卻仍能聽見撲撲的板子砸肉聲,還有被堵在喉嚨裏的嗚咽慘叫。
我坐立難安,心頭突突直跳。
“知洛。”
我嚇得一激靈,差點叫出聲來,愣了一會才應道:“陛下有什麼吩咐?”
“過來。”
我依言走到禦案前停下等吩咐。
“你怕什麼?”陸績說,“貴妃從前就跋扈,朕不耐煩與她計較,縱得她越發無法無天,朕今日心情不好,她沒眼色地撞上來,是她倒黴,與你無關。”
我嘴上說是,但心裏卻有自己的想法。
那豈不是更嚇人?
都是貴妃了,想必無論是家世還是寵愛都是上乘的,君恩如此反複,寵你時萬事都好,厭你時棄如敝履。
將來我和我爹娘哥哥還不知落個什麼下場。
“晚上留下吧,朕守著你,省的你回去胡思亂想做噩夢。”
“我不......”拒絕的話哽在喉頭不敢直說,打了個轉委婉地說,“我不會做噩夢,我......睡姿不雅,不敢打擾陛下安眠。”
“在朕這裏有你說不的餘地?”
我認命地垂下頭。
“朕也沒說今日讓你侍寢,胡思亂想些什麼?”
陸績果然遵守承諾,隻是把我箍在懷裏,並沒有做什麼。
我起先還僵著身子不敢睡,後來抵不過睡意終於陷入黑甜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