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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深夜時分,四麵一片漆黑。司空玄避開天都堡大軍的重重搜索之後,來到一處穀倉外,急忙跑到牆腳處,玄冰真氣凝於右手,勁力緩緩吐出,陰柔的真氣無聲無息的在牆腳處破開一個小洞,急忙拖著丹提和羅伯特爬進穀倉,隻見穀倉內暗不見光,四處充滿了幹燥的稻殼味,急忙把兩人放下。經過剛剛一陣奔馳,又耗去兩成功力,連忙運功調息以補充耗損的真氣。

不久,羅伯特慢慢蘇醒過來了。由於先前用內力幫助父親丹提運功而慘遭“幽冥經”內力的反噬,經過幾個時辰的調息之後,傷勢已經好了七、八成。羅伯特睜眼一看,隻見四麵一片黑暗,過了一會兒才慢慢看清四周的景物,隻見司空玄正坐在一旁閉目運功,老父則在一旁昏迷不醒。急忙扶起父親,內力透體而入,真氣一進入父親體內,羅伯特立刻發現,父親由於受到不知名的重擊而導致胸前的經脈閉塞,傷勢顯的極為嚴重。正要加緊運功助父親療傷之時,司空玄的聲音響起。

“羅伯特稍等一下!”

司空玄急切的說道:“羅伯特請稍安勿躁,侯爵的傷勢看似嚴重,但是他自身的內力仍處於自療的狀態,眼前當務之急還是先想想看有什麼辦法可以順利逃離天都堡。目前天都堡的大權已經全部落入永安王的手裏,連四周的城門也全部被封閉不準任何人自由進出,依我猜想,不久大軍必會挨家挨戶逐步搜查,到時候恐怕我們連躲藏的地方都沒有,我想請你想想看有什麼方法可以順利逃出天都堡,以避開尤尚宏的追殺。”

羅伯特的怒氣正要發作,等到聽完司空玄這番話後,立刻冷靜下來,當下把真氣緩緩收回仔細思考如何才能逃離眼前的困境。

對於幼年期就在天都堡成長的他,恐怕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裏的地形和暗道,過了不久,羅伯特高興的說道:“我想起來了,有一條密道可以順利的從這附近通往城外的護城河。我們隻要從天都堡的地下次排水道進入,再經過主排水道就可以直接通往城外的護城河了。”

司空玄一聽大為興奮的緊緊握住羅伯特的雙手道:“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隻要能安全到達護城河,以護城河深達一丈的深度,再潛行個數百尺左右,逃生的機率便可以大大的增加了。”

羅伯特對於司空玄如此奮不顧身拯救自己父子兩人雖然心存感激,但是仍舊不免心中起疑,急忙問道:“司空玄,你為什麼要這樣不顧性命的幫助我們父子兩人呢?這麼做對你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啊?”

司空玄一臉誠懇的答道:“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這世間並非一切事物都可以用金錢利益來衡量。對我而言,侯爵對我的知遇之恩更能打動我的內心。讓我願意不顧一切,冒著生命的危險來幫助你們脫離這場劫難。”

羅伯特聽完司空玄的話後內心頗為感動,不由的伸出雙手緊緊握著司空玄說道:“謝謝你的幫助,隆情厚義,羅伯特銘感五內,永遠不會忘記。”這時候,一陣陣的腳步聲遠遠傳來。

“到那邊搜搜看!”“快!不要讓棲欽犯丹提逃了!”

司空玄一聽官兵已經搜索到附近了,當下背起昏迷不醒的丹提侯爵說道:“侯爵我來負責,羅伯特你快帶路!”兩人急忙拉著丹提侯爵從小洞鑽出,一出屋外,隻見遠處人影幢幢,大軍正逐戶散開搜索三人的蹤影。

羅伯特急忙說道:“快跟我來!”說完帶著司空玄沿著旁邊的小巷子鑽進去,九彎十八拐後來到一處死巷子,羅伯特二話不說,掀開覆蓋在地上的鐵板,鐵板一去立刻露出陣陣刺鼻的臭味。

羅伯特神情嚴肅說道:“從這裏進入,爬行大約三哩就可以到達護城河了,記住,一進入護城河時立刻得潛到河底深處,以防被城牆上的守備發現。”

司空玄點了一下頭,二話不說,右手抓著丹提侯爵的衣領爬進陰暗悶臭的排水道,羅伯特隨即跟在後麵,縮著身子鑽進排水道,臨走前順手把鐵蓋蓋上。

就在這個時候,整個侯爵府內外燈火通明,永安王白無心大剌剌的坐在大堂之上,盜聖尤尚宏則安坐在一旁,堂下十名黑衣人,個個目光如炬,遠遠望去有如死神降臨似的,全身充滿了死亡的意味,正是隨著永安王一同前來的宮舟禦衛隊。

永安王神情愉快的說道:“國師這趟的差事辦的真好,拔掉丹提這個眼中釘,收了天都堡的兵權,這對本王爭取皇位實有大大的幫助,隻可惜讓丹提這個老家夥給逃了,心中不免有所遺憾,請教國師一下,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呢?”

尤尚宏胸有成竹的答道:“王爺請放心,本人早已傳令下去,封閉四方的城門,並且逐戶搜查堡內各處民房,凡是膽敢收留丹提家族者誅其九族,發現丹提蹤跡者一經密報,賞金千兩,相信應該沒有人敢藏匿丹提他們吧?況且丹提中了我一記‘無相神功’功力去了大半,想安全的逃出天都堡恐怕是難上加難啊!相信過兩天就會有好消息了。至於下一步嗎?依我看來最好能直接施壓逼修羅王退位,否則就由我來出麵找個機會把崇賢王給宰了,王爺你看如何呢?”

永安王滿臉愉悅的說道:“太好了,一切就有勞國師了,事成之後,本王重重有賞。”

尤尚宏滿臉笑意的答道:“謝謝王爺的提拔,能夠為王爺效勞是本人的福氣,以王爺目前的聲勢,相信不久之後必能身登九五、一統西勢啊!”

永安王聽完放聲大笑:“這都是國師的功勞啊!哈哈哈......”

尤尚宏心中暗道:“哼!就讓你再得意一陣子吧!若不是為了我教未來的大業,老子早一掌把你給了結了,就憑你這種貨色也想稱皇,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料。等到你取得皇位的時候,就是你歸天之日了。嗯!不知道司空玄這小子練的是什麼功法,雖然無相心鏡已經分析出他那一招的缺點,可是他那一身奇寒無比的內力竟然連老子的無相神功都無法盡數趨除,有本事的話就不要落到我的手裏,否則......嘿嘿嘿,老子一定會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下場。嗯!看來必須盡快通知師妹在堡外攔截才行,否則,讓丹提逃了出去,豈不是會影響到我教的複興大業。”

這時永安王接著說道:“安達魯何在?”話才說完,一道黑影飛身進入大廳。

黑衣人單膝跪地說道:“安達魯參見王爺,不知王爺有何指示?”

永安王露出猙獰的表情說道:“安達魯你立刻帶領這十名禦衛隊前去追殺丹提,務必把丹提的項上人頭提來見我。哼!不殺丹提難消我心頭之恨。你去吧!”

安達魯恭身答道:“屬下遵命!”話一說完連同堂下十名禦衛隊一起飛身而出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

盜聖尤尚宏說道:“王爺還真厲害啊,想不到王爺竟然有本事能掌控禦衛隊,這對於未來計劃的實行又增加了幾成的勝算了。”

永安王大笑說道:“哈哈哈!這還得歸功於修羅王那個老家夥,年紀都這麼一大把了,卻還遲遲不肯退位,逼的底下的王公大臣們人人各自選邊站,本王隻不過略施小惠就可獲得這麼大的助力,我何樂而不為啊!”

一旁的尤尚宏冷眼看著永安王一副得意的模樣心中暗想:“想不到這家夥的勢力竟然滲透到禦衛隊裏去了,看來永安王逼宮的日子已為時不晚了,這樣也好,待這趟任務完成之後,就讓我去找崇賢王領教一下他的修羅三絕吧!”

尤尚宏接著說道:“哈哈哈,王爺英明,屬下佩服不已啊!”

另一邊,司空玄拉著丹提和羅伯特三人延著排水道而下,一進入排水道,隻見排水道內奇臭無比,大量的汙水廢棄物堆積在排水道內,不易爬行,大大的延緩了三人逃亡的時間,爬行約一哩左右,終於進入了主排水道,主排水道的寬度足足容納一個人的身高,三人不用再屈著身子爬行,這時候,丹提漸漸清醒過來了。

丹提雙目無神的說道:“咳咳,這是什麼地方啊?”

羅伯特輕聲道:“爹你小聲一點,我們現在正在天都堡地下的主排水道內,尤尚宏已經調兵遣將來追殺我們了,要逃離天都堡隻有從地下排水道轉到護城河才有成功的機會。”

丹提聽完羅伯特的話後,立刻想起戰友們一一死在尤尚宏手裏的情景,心中不禁悲從中來,兩眼早已淚水盈眶,一夕之間從堂堂的司令官變成一名逃犯,還連累其他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同袍,如今還得從這個肮臟不堪的排水道逃亡,心中的難過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司空玄在一旁看了也身有同感急忙安慰丹提侯爵說道:“人死不能複生,侯爵請節哀,眼前當務之急還是要想辦法如何才能順利逃離這個地方?”

羅伯特道:“司空玄說的沒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要是爹您不能振作的話,又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叔叔伯伯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慢慢喚醒丹提靡廢沮喪的心。

“好,血債還得用鮮血來償還,尤尚宏的血債暫且記下,他日再報!你們兩個記住,這次的逃亡過程非常凶險生死未卜,無論如何一出天都堡後立刻走荒郊野嶺避開官道,盡快離開西勢帝國,若是不幸走散,你倆可到大陸南方的雲鵬國來找我,雲鵬國國內的武技學院院長哥多正是我闖蕩江湖時的結拜兄長,你們可以到武技學院來找我。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羅伯特和司空玄兩人默默跟在丹提侯爵身後,過了不久主排水道的地勢越來越低,流水聲不斷傳來。

丹提轉身提醒兩人說道:“快到護城河了,準備閉氣,能潛多遠就潛多遠。”

三人再往前走數十尺,隻見眼前水勢滔天,三道強大的水流從上方彙流而下,眼前這個地方正是天都堡堡內三大主排水道的交彙處,三人見狀二話不說縱身而下潛入水裏,一到水裏立刻被巨大的水聲震得耳朵欲聾,三人急忙運功護住雙耳,身體順著強大的水流貼地前進,一會兒已來到城牆四周的護城河了。此時,城牆上的守衛正聚精會神的注視四方查看有無任何動靜,絲毫不知城下的護城河深處潛藏著三名欽犯,此時正無聲無息的延著護城河而下。過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丹提悄悄的露出水麵,回頭一看,眼前所在之處距離天都堡已經有五百尺之遠了,不由的吐了一口氣放下心來。過了不久,羅伯特和司空玄兩個人也浮出水麵來,三人連忙拉著河邊的雜草身形一翻而上。

丹提對著兩人輕聲說道:“全速前進,不可回頭。”說完三人立時身法展開,如流星般飛身而出,延途盡走鄉野間的荒郊小路,過了一個時辰之後,三人終於來到一處深山之中。此時,天色漸漸泛白,三人正要坐下來休息時,十多道黑色人影從空中落下,正是延途追蹤而來的宮舟禦衛隊,領頭之人是禦衛隊之首安達魯。

安達魯看到丹提侯爵後譏笑著說道:“想不到名震西勢的丹提侯爵不僅武功高強,連逃亡的本領也不差啊,若非本人精通匿跡追蹤之術,恐怕早已讓侯爵逃離此地了!”

丹提一見來人竟是認識多年的好友安達魯,心中既失望又忿怒說道:“真叫人想不到堂堂禦衛隊之長的安達魯竟然變成永安王的走狗,你怎麼對的起修羅大人呢?”

安達魯麵無表情的說道:“丹提你真是不識時務啊!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仕,如今修羅大人已是行將就木之人,未來的帝位馬上就要落入永安王的手裏,我當然要先替自己打算一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

聽完安達魯的話後,丹提不禁怒火中燒:“你這個賣主求榮的家夥,廢話少說,動手吧!”

安達魯黑鐵槍一揮說道:“禦衛隊,全部上!”其它十名禦衛隊成員立刻散開,圍成一個圓圈把三人團圍在中間,禦衛隊成員二話不說舉槍就刺,黑鐵槍在強烈的真勁貫注下,槍尖發出嗤嗤聲響,隻見槍勢如蛟龍出海般從四麵八方攻向三人,招招對準三人身上的要穴。

三人立刻背靠背形成一個圓形陣式,共同應付來自四麵八方的黑鐵槍。丹提大喝一聲:“拚了!”說完雙手火焰暴射,熾熱無比的烈焰刀朝著急刺而來的黑鐵槍劈出,“砰!砰!砰!砰!”四記猛烈的互擊之後,接連而來的強大槍勁震得丹提不由自主連退數十步,先前的傷勢在這一陣激烈交鋒之後慢慢複發了,體內的烈焰焚心功力急速下降,再也壓製不住禦衛隊接踵而來的黑鐵槍。隻見四支黑鐵槍如水銀瀉地般攻向丹提的前後左右,槍槍凶狠剛猛欲置丹提於死地。

一旁的司空玄見狀顧不了自身的安危,身形一移來到丹提身前,左掌勁力一聚,白茫茫的玄冰真氣在左手掌心急速旋轉,玄冰掌第二式“氣旋九轉”瞬間離掌施放,強烈的旋轉真氣立刻拉扯著禦衛隊攻來的四枝黑鐵槍,轉眼間,四枝黑鐵槍刺中急速旋轉的玄冰真氣,“啪!啪!啪!啪!”四聲暴響過後,狂猛的黑鐵槍勢如陀螺般被玄冰真氣卸到一旁,四名禦衛隊員不由自主的向四方飛出。司空玄正要乘勝追擊時,另外三枝黑鐵槍疾如閃電般來到眼前,卷起的勁風撲麵生痛。情急之下,司空玄玄冰真氣勁貫右手,五隻手指如撥琴撫瑟般輕輕往外一撥,手指和三枝黑鐵槍輕輕擦身而過,三隻長槍有如觸電般彈了出去,司空玄立刻欺身而上,左手劍指猛然刺向其中一名禦衛隊員背後。這名禦衛隊員雖然退的夠快,但是仍比不上司空玄這突來的一記劍指。“噗!”一聲,劍指當場刺進這名禦衛隊員背後,這名禦衛隊員立刻如炮彈般彈出,落倒時,一口鮮血當場吐出,人已倒地不起。

突然間,一聲冷哼鑽入司空玄的耳中,司空玄馬上感到四周的氣流開始急速旋轉,禦衛隊之首安達魯有如一道幻影般出現在司空玄身前,漆黑色的長槍朝著司空玄身前輕輕一劃,一股陰寒無比的真氣透槍而出,正是修羅王白石親傳的“修羅寒陰功”。

司空玄看著安達魯如閃電般刺來的槍勢,雙手手指不斷撥彈著,玄冰真氣立刻在雙手十指中不斷流轉著,伺機待發。

安達魯見狀狂喝一聲,黑鐵槍的速度突然加快,槍尖的“修羅陰寒功”真勁瞬間爆發出來直刺司空玄胸口心坎穴。司空玄見狀夷然不懼,流轉於十指中的玄冰真氣立刻彙聚在右手中指的中衝穴,對著來槍扣指一彈,“中衝劍指”正中安達魯疾刺而來的黑鐵槍槍尖,“玄冰功”初次硬撼“修羅寒陰功”,孰強孰弱高下立判,兩股強大的真氣在安達魯的黑鐵槍槍尖爆出一聲巨響,隻見安達魯的黑鐵槍立刻被玄冰真氣壓的槍身彎曲,安達魯一見情勢不妙,立刻抽身向後飛退,落地時身形急速定住,手中的黑鐵槍隨即向後一轉整枝黑鐵槍全部刺進身後的樹幹裏麵,以卸去槍中所蘊藏的玄冰勁。一會兒,這顆大樹已經全部凝結成冰,安達魯慢慢的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司空玄。

安達魯的“修羅寒陰功”得修羅王白石親傳,雖然隻有修羅王的五成功力,但是,放眼整個禦衛隊亦是屬一屬二的頂尖人物,想不到會在“天都堡”遇上一個絲毫不怕“修羅寒陰功”的司空玄,心中不禁大感訝異。然而,安達魯本人也是對武學有極度狂熱的武癡,難得碰上像司空玄這樣的好對手,冷卻已久的心立刻如火焰般迅速燃起。

這時候,一旁的丹提和羅伯特邊打邊轉移戰場,少了安達魯的指揮,禦衛隊如同失去主宰般,大大減輕丹提和羅伯特的壓力。

安達魯雙眼露出熾熱渴望的目光說道:“你果然是三人當中最強的人,對手難尋,來吧!”說完右手一伸,將刺入樹中的黑鐵槍硬生生的從結冰的樹上抽出來,內力一貫,震去槍身的凝冰,接著雙手橫握槍身中間,槍身開始急速旋轉,施展出有別於槍法的棍法。接著,鐵槍如車輪般由上而下急速旋轉著,才跨出兩步,人已來到司空玄麵前三尺之處。司空玄急忙向左一移,右手的玄冰掌一掌朝上轟出,打算硬拚安達魯由上而下狂壓而下的棍勢。這時候,安達魯的棍勢起了變化,原本由上而下的棍勢突然轉變成直刺而來的槍勢,變化之快,令司空玄也為之措手不及,這招正是安達魯所獨創的“裂天神槍”第一式“虛中藏實”。司空玄當下把向上轟出的右掌急忙往下壓,以攔截安達魯急轉而來的槍勢,身體同時向左一偏,以求避開這突來的一槍。司空玄的反應雖然夠快,但是仍無法完全擋下這記突變的槍勢,黑鐵槍瞬間穿過司空玄右手的防護網,狠狠的鑽向司空玄的右下腹。尖銳的黑鐵槍立刻貫穿司空玄的右下腹,劇痛之下,司空玄急忙向後一縱,避開安達魯接踵而來的攻擊,同時,雙手按住小腹,玄冰真氣透掌而出立刻將傷口冰封起來。司空玄隻覺得一陣暈眩,真氣不順,連忙收攝心神,苦思如何才能逃過眼前的大難。

司空玄說道:“安達魯,你的槍法果然厲害,想不到槍法和棍法間的轉變能有如此出神入化的表現,看來槍王之稱非你莫屬啊!”

安達魯得意的笑道:“哈哈哈!廢話少說,再讓你見識見識本人裂天神槍另外兩大絕招吧!看招!”

隻見安達魯的黑鐵槍一轉,槍勢再起,急速旋轉的槍勢帶起強烈的旋風,一眨眼,旋風已經來到司空玄眼前。

滿天的槍影令司空玄無法探知安達魯的黑鐵槍落點將落在何處。由於先前的經驗使得司空玄這次格外的小心,可是當安達魯槍勢一出,滿天的槍影令司空玄看了不禁頭痛不已,當下把玄冰真氣透體放出,身形向後疾退,在氣機的感應下司空玄立刻發現全部槍影全都是實招,唯一的虛招正攻向自己心臟部位,司空玄心中立刻起了疑竇,急忙把體內的真氣全部集中在左手姆指少商穴凝而不發,同時右手不帶任何勁力一掌向前轟出。

當司空玄虛掌擊出之時,安達魯的槍勢又起了變化,原本的實招立刻如百鳥歸巢似的全部彙集起來直接刺向司空玄的心臟,而且槍勢瞬間加速三倍,淩厲無比的槍勢有如刺穿空氣似的發出咻咻聲響。

隻見司空玄後退的身形突然立定,左手蓄勢待發的少商劍指朝著安達魯彙聚而來的黑鐵槍一指點出,正中安達魯疾攻而來的黑鐵槍槍尖,槍指再度交擊立刻爆出一聲巨響,強大的爆炸力震的兩人各自飛出十尺之外,安達魯落地時身體的右半部已全部遭到玄冰真氣冰封,急忙催運修羅寒陰功逼出入體的玄冰真氣。

司空玄落地後,雙腳一點急忙向後飛射而出。剛剛的一擊已使得司空玄右下腹的傷口再度破裂,再戰下去恐怕會失血過多,再也顧不了傷上加傷,落地後馬上放足狂奔,務必在安達魯恢複之前脫離眼前的險境。

強烈的風聲呼嘯而過,司空玄也不知道跑了多遠,最後來到一處樹蔭遮天的深山中停下來喘口氣,司空玄隻覺得全身軟弱無力幾乎快要不支倒地,急忙扶著身旁的大石頭。休息了一會兒,體內的元氣才漸漸恢複,正準備繼續逃亡的時候,狂笑聲從四麵八方響起,一道黃色人影彷佛不帶任何重量似的從天而降,定眼一看,來人正是殺人不眨眼的盜聖尤尚宏,司空玄心中登時涼了一半心想:“沒受傷的時候要戰勝尤尚宏已經不是簡單的事,更何況自己目前身受重傷,看來這次想要安全逃離此地簡直是難如登天啊。”

盜聖尤尚宏看著司空玄笑道:“司空玄,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想不到我們會在這個深山之中再次見麵,看來你我之間的緣份確實很深厚啊?你說是不是呢?”

司空玄怒道:“廢話少說,虧你還被尊稱為盜聖,原來隻不過是一個稱人之危的小人,要取我司空玄的性命僅管來吧!”

尤尚宏聽完司空玄的話毫不動氣,狂聲笑道:“上兵伐謀,鬥力的事就交給安達魯這個笨蛋來做就行了,我隻要跟在他後麵就可坐收漁翁之利。隻是我萬萬沒想到連安達魯都吃了大虧,看來你身上那股奇寒的內力倒是不能小看啊。隻要你肯乖乖交出這套武學心法,本國師倒是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嘿嘿嘿......下場如何你應該比誰都還清楚才是。”

司空玄一聽,原來尤尚宏正覬覦著自己身上的玄冰心訣,不由的對此人感到厭惡當下說道:“尤尚宏你想學這套武功嗎?可以,隻要你乖乖的跪在地上向本人磕三個響頭,我馬上傳你這套武學。怎麼樣?”

聽完司空玄的答話,尤尚宏心中殺意暴升當下臉上露出殘忍的表情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司空玄你準備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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