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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羅伯特嘴角泛起一股冷笑,右手疾旋,立刻把這股寒氣卸於一旁。同時左腳大步一跨,來到司空玄右邊空檔處,左手手刀朝著司空玄臉頰直劈而下,司空玄見狀大驚急忙向前竄出。“噗!”一聲,司空玄右肩如遭烈火灼熱般疼痛不已,一股灼熱內勁從肩膀侵入,急忙氣運右肩以排除這股灼熱不已的內力。

對司空玄來說,自從十歲時在陸家獲得玄冰心訣之後,便開始苦修玄冰功,然而卻是沒有任何臨敵戰鬥的經驗,和羅伯特之戰正好開啟其武學之路,使得以往所苦練之玄冰心訣慢慢的在戰鬥中獲得試練。

玄冰真氣果然博大精深,真氣瞬間流向右肩,所過之處,熾熱火勁立刻被玄冰真氣消蝕掉,受傷的經脈受到玄冰真氣的包裹滋潤,開始出現活化的現象,沒多久受傷的經脈已完好如初。

羅伯特在一旁冷眼看著司空玄心想:“想不到這小子這麼差勁,連一招都閃不了,真不知道爹為什麼叫我上場?咦!好像不太對勁啊,這小子剛剛還一臉痛苦的表情,怎麼一轉眼馬上就沒事了?不管了,下一招少爺我就要把你打到滿地找牙。”說完立刻功聚雙手,熾熱如火的真氣一接觸空氣,立刻燃燒起來,有如一雙火焰之刀在空中飛舞,正是丹提侯爵本人不傳之學“烈焰刀”。

司空玄看到羅伯特勁招將出,連忙收攝心神,有了剛剛的經驗之後,司空玄已把恐懼緊張之心排除在外,心想:“再怎麼不濟,至少可以用玄冰功來護體療傷,有什麼好擔心的。”於是默默運起玄冰功,瞬間凝冰層功力疾走手太陰肺經,從百彙而下過中府、天府、列缺,最後來到右手姆指少商穴。這時羅伯特已飛身而起,烈焰刀如撲天蓋地般襲來,熾熱的火勁刮麵生痛。

這時司空玄已經晉入“無欲無我,唯有冰心”的空靈境界,靈台一片清明,對於烈焰刀的諸多變化視而不見,看準羅伯特最後來勢,左手姆指點出,刀指交擊,正中羅伯特右手的烈焰刀,正是玄冰心訣中所載玄冰指中的少商劍指,隻見凝冰層真氣從姆指少商穴狂湧而出。烈焰焚心硬撼玄冰功,兩道截然不同的真氣交擊,登時爆出一聲巨響,響聲過後,羅伯特飛身後退,落地時狂運烈焰焚心才化去入體而來的冰寒真氣。司空玄也不好受,隻見司空玄連退十步才將這股熾熱無比的火勁排出體外。

隻見羅伯特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雙手微張,全身功力不斷提向上提升,身上的火勁慢慢的由紅轉青,青色烈焰狂湧四散,迎麵而來的熱氣使的周遭旁觀之人急忙向後退去。

司空玄見狀連忙凝神運功,玄冰功也不斷隨之提升,隻見司空玄雙手姆指交纏,隱隱見到白色的真氣不斷彙集,受到司空玄的影響,四周溫度急速下降,司空玄的身上結出厚達一尺的寒冰,源源不絕的碧冰層功力從百彙穴和心坎穴兩處交會而下凝於兩手姆指少商穴中蓄勢待發。

這時,羅伯特已把雙手的烈焰刀高舉在頭上,如青色火龍般飛身衝出,身上的青色火焰遇物即焚,烈焰刀勢若奔雷朝司空玄當頭急劈而下。

兩勢相交,力強者勝。碰一聲巨響過後,玄冰真氣在接觸的一刹那如鋼鑽般自少商穴激射而出破入羅伯特雙掌的護體真氣。隻見司空玄雙腳如落地生根似的原地不動,羅伯特有如陀螺般倒退飛回,嘴角隱約流出鮮血,落地後連退六七步才站穩腳步,心中實在無法相信眼前的狀況。被稱為天都堡年輕輩第一高手的自己竟然會敗給一個小自己四、五歲的無名小卒手上,全身不由的發抖不已,突然間,羅伯特感到兩手各有一股奇寒無比的真氣不斷往上竄升,急忙催運烈焰焚心和這股寒氣抗衡。

司空玄走到羅伯特身前滿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羅伯特你有沒有受傷啊?”

這時候,丹提侯爵淩空飄身而下揚聲說道:“好!這一戰實在太精采了。羅伯特你終於知道為父為何要你出戰司空玄的原因了吧!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月之大陸上人才輩出,你雖然能稱雄於天都堡卻不代表你能橫行整個月之大陸,司空玄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年紀雖然還小,但是一身的功力卻是不凡,可見功力的高低並無年齡的限製,做人唯有自強不息才不會退步。”

說完立刻伸手拍向羅伯特背後,雄渾無比的烈焰焚心內力一入羅伯特體內,立刻查覺到司空玄的真氣極為奇特,一般烈火勁竟然無法驅逐這股寒勁,烈火勁一接觸到這股冰寒真氣彷佛火碰到水似的立刻消失無蹤,而且這股真氣極為正大雄渾絲毫沒有一絲陰邪詭異的意味。於是丹提侯爵功力全麵向上提升,一道白色火勁自雙掌輸出傳到羅伯特體內。過了一會兒,隻見羅伯特雙手冒出陣陣白色蒸氣,丹提侯爵才慢慢收回雙掌。

丹提侯爵深深吐了一口氣,心想:“好奇特的真氣啊!本侯怎麼從來沒見過這種真氣,簡直聞所未聞啊!這也難怪,若是沒有這股真氣護體,又怎能在幽冥法後的手裏逃生呢?”轉頭看了司空玄一眼,隻見他正一臉歉意的站在一旁。於是安慰著司空玄道:“司空玄,你不用太過自責,勝敗乃兵家常事。羅伯特會敗早在我意料之中,由於他武學天分高,學習任何武藝很快就能上手,因此常常無法專心一致,給他一點教訓,對他而言是一件好事,好讓他了解一山還比一山高的道理。”

接著轉頭對周圍其它人說:“待會兒羅伯特行功完畢後,叫他晚上到書房來找我。”

接著伸手拍拍司空玄的肩膀道:“司空玄走吧!我帶你參觀參觀本堡的設施吧!好讓你見識一下我西勢帝國的風土人情和景觀文物。”

司空玄隨即跟著丹提侯爵一路參觀了天都堡的設施,包括城防、市場、貨物集散地、馬場、刀劍鑄造場......一路上司空玄的問題不斷,丹提侯爵則是有問必答,丹提侯爵尤其對於攻城戰十分具有心得,在司空玄的請教下,丹提侯爵更是毫無保留把他在軍事上和武學上的經驗一一詳細的傳授給司空玄,這一老一小就這樣邊說邊聊著。

到了傍晚,丹提侯爵突然語重心長的說道:“司空玄,你可知道為什麼我肯毫無保留的把這些告訴你嗎?”

司空玄急忙躬身答道:“多謝侯爺的抬愛,這點我個人實在不知道,還請侯爺告知。”

丹提侯爵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唉!說來話長,一個月前永安王本人突然私下來到天都堡找我,見麵時永安王明言希望我能幫助他取得國主之位。”

司空玄聽到這裏隨即答道:“難怪侯爺會憂心忡忡,永安王是不是要侯爵表態啊?”

丹提侯爵道:“你說的沒錯,永安王確實是要我表態,可是,國主之位修羅大人早已經囑意由崇賢王來接任了,叫我怎麼表態呢?”

司空玄輕聲說道:“看來西勢帝國宮內的繼承爭奪戰已經在私底下進行著,選邊站已經是不可避免了。”

丹提侯爵點點頭道:“沒錯!我正是為了這件事情苦惱不已啊!明文上,崇賢王早已經是國主的繼承人,雖然崇賢王武功高強,但是永安王可不是無能之輩啊!永安王心機之重,謀略之深,說來令人聞之膽寒。十一年前,皇室曾經發生血案,永安王的生母洪妃遭人毒殺,當時遍查整個皇宮仍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事後,修羅大人曾和我提起這件事,大人他心中懷疑下此毒手之人正是永安王本人。可是,一來查無任何真憑實據,二來又違恐影響到西勢帝國皇室的聲譽,所以就沒有繼續追查下去,到最後這件血案就不了了之了。如今永安王要我表態,而我卻遲遲沒有任何動作,以他錙銖必較的性格來看,恐怕我已經惹禍上身了。”

司空玄疑惑的問道:“難道修羅王本人對於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處置措施嗎?”

丹提答道:“大人年事已高,早已不是以前英姿煥發的修羅王了。盡管想做,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加上後宮嬪妃及宮中仆役不知道有多少人早已被永安王收買了,一旦有任何動作,恐怕消息早已經傳入永安王的耳中去了。”

接著神色一黯繼續說道:“羅伯特是我唯一血脈,可惜他太過心高氣傲,目中無人,今日借你之手挫挫他的銳氣,好讓他心中有所警惕。而你司空玄,雖然年紀尚幼,可是,不論在文才或是武學上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以預見,你將來必定是名動四方的大人物,若是將來有機會遇到羅伯特,還得請你多照顧他一下。”說到這裏早已沒有名震四方的侯爵風範,反倒像是一名老父,在窮途末路之時,臨危托孤的悲涼情境。

司空玄急忙說道:“侯爵大人千萬不能意誌消沉啊!事情或許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當務之急,應當盡快想出一個對策才行。至於我,侯爵你未免把我司空玄看的太重了,小子無父無母將來能有什麼成就呢?若是將來有朝一日,我司空玄有點成就,我一定會以兄長來對待羅伯特,這點侯爵大人盡管放心吧!”

當司空玄與丹提侯爵兩人回到侯爵府時,已是深夜時分。侯爵府遠遠望去就像一隻沉睡的巨獸,門前守衛依舊認真的值勤著,府內四周寂靜無聲。隻見羅伯特一人從遠遠的黑暗處慢慢走來。

羅伯特神情頹喪的說道:“爹,孩兒在此等候已久。”

丹提雙眼射出憐愛的眼光看了羅伯特一眼道:“嗯!羅伯特你跟我到書房來吧!”

羅伯特看了司空玄一眼,眼神中蘊藏複雜難明的意味,隨即跟著丹提侯爵身後走去。

司空玄一人獨自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心中不斷回想著白天丹提侯爵所說的每一件事,腦中不斷分析運轉著,以求將這些所見所聞融會貫通。司空玄心想:“經濟是民生的根本,也是國家穩定的重要一環。貨物的流通使的就業的人口增加,人民的收入提高,相對的,國家的稅收也隨之增加,國家再把所收到的稅收投入各方麵的建設,如此一來又增加了就業的人口,經濟活動便是如此循環不斷,彷佛像一隻具有生命力的動物。而國家征稅的比例同時也影響到就業的意願,以目前大陸四國來看似乎以‘雲鵬國’的稅收比例最低,普斯塔帝國最高,這應該是地理因素所致。由於雲鵬國地處南方偏遠地帶,東南西三麵環海,北邊以‘萊達姆山脈’和‘普斯塔帝國’為界,兩國向來關係良好,在無敵國外患之下,工商業發展極為興盛。

普斯塔帝國則不然,由於其西、北各自與西勢帝國及啻龍帝國為界,在強敵威逼下,其國內稅收比例竟然高達五成之多,這麼高的稅收比例大大影響到普斯塔國內的商業行為,所幸普斯塔帝國地處大陸中央地帶,掌握了交通的樞紐,因此成為四國貨物流通必經之處,在貨物稅的收取下也增加了普斯塔帝國不少的收入,否則那來這麼多金錢來支付如此龐大的軍費支出。

接著隨即想到永安王。以永安王白無心的個性,在尋求丹提侯爵支持不果之後,丹提侯爵恐怕會遭到永安王的報複,至於報複的方式,一般說來大概有兩種:〈一〉召集丹提侯爵回京,再羅織罪名予以殺害。〈二〉采取陰謀暗殺的手段。其中第一點推測的可能性較低。由於修羅王如今仍然在位,召丹提侯爵回京的事恐怕會立刻引起修羅王的反彈,所以,此事不太可能發生,一但東窗事發,恐怕也會遭來育賢王的反撲。至於第二點隻要手腳幹淨俐落一點,若是能做到天衣無縫的話,任誰都懷疑不到是永安王幹的。隻是丹提侯爵的武功非凡,加上擁兵在外,因此出手之人應當屬於頂尖高手,精於刺殺之道之人才行。由此推之,丹提侯爵近日的安全便成了一個大問題了。”

隨著思慮不斷拓展,各種情勢也愈來愈清楚的在司空玄腦海中呈現。

司空玄不由的歎了一口氣:“唉呀!想不到我竟然無原無故卷進了一場帝位爭奪的陰謀之中,為今之計還是應該盡快知會侯爵一聲,請他提前做好準備才是。”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人已進入夢鄉了。

“叩叩叩......”一陣陣的敲門聲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司空玄。

隻見一名身穿布衣的奴仆躬身說道:“公子,侯爺有令,請公子今晚臨春閣赴延。”

司空玄滿臉疑惑喃喃說道:“臨春閣......這是什麼地方啊?”

隻見這名奴仆臉上露出怪笑說道:“嘿嘿嘿,啟稟公子,臨春閣位於‘天字一街’中央地帶,是本地最有著名的歌舞酒樓,臨春閣的歌舞技藝在天都堡可稱的上是首屈一指,最著名的就是‘紅樓驚燕’,她的歌聲舞技不知道風靡了多少年輕的公子,在我們西勢帝國裏可以算的上是首屈一指,看過的人莫不讚不絕口。嘿!嘿!公子您今晚有福了。”

聽到這名奴仆所說,司空玄隱約知道臨春閣是什麼地方,心想既然侯爵有請,不去似乎太不通人情了,反正見識見識也未嘗不可。於是答道:“好吧!你去告訴侯爺一聲,在下必定準時赴延。”

看著奴仆身影漸漸遠去,司空玄起身盥洗一番,隨即出門閑逛。隻見天空陰沉沉的彷佛暴雨將至,司空玄凝視了一會兒不予理會,繼續慢步閑逛,不久來到一處荒郊野外,遠遠望去隻見一間寺院獨自座立在荒野之中,司空玄走近一看“普照寺”三個字的巨大扁額高高的懸掛在大門之上,進入寺院一看,隻見寺院內空無香客,四周圍牆倒了一大片,寺內的牆壁斑斑剝落,一名僧人在一旁的角落專心的打掃著,看到司空玄這位外來訪客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司空玄走近朗聲說道:“大師,您早啊!”

“阿彌陀佛,貧僧悟智,施主你也早啊!”隻見這名僧人容貌醜陋,一副麵黃肌瘦的模樣。

司空玄說道:“請教大師一下,為何這間寺院看來如此殘破,香火這麼稀少啊?”

悟智大師不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真是一言難盡啊!自從醒世明教傳入我西勢帝國之後,就大大的影響到我們佛教的生存空間了。”

司空玄訝然問道:“喔!此話怎說呢?”

悟智侃侃道來:“醒世明教創始於天府年間,其教義提倡‘人人皆可為神’,由於教義簡單易懂,於是吸引了許多貧困人家開始信仰,剛開始的時候隻在民間流傳,信仰者並不多。之後,由於其第三任教主‘聖法尊者’為人能言善道,精於辯論,曾在該教的弘法大會上舌戰群儒,聖法尊者的辯論方式類似於白馬非馬論的辯論方式,強調神非神,神就是人,神隻不過是人體能力的一種提升,隻要信奉醒世明教,修習該教的經典‘光明經’,人體的能力當可獲得無限的發展,而逐漸邁向神的境界。各國人民大多受到這種速成方式的鼓舞,紛紛拋棄原來的信仰改信醒世明教。唉!世人無知,卻不知道神之所以為神,並非純粹倚靠能力的提升,若是忽略道德心性的修養而隻強調能力的發展,終究不過是個邪魔歪道而已,然而世人當中有恒心有毅力的人畢竟不多,因此醒世明教的勢力在短短的時間內急速成長,佛教的影響力也開始逐漸衰落,就連西勢帝國皇宮之內信仰醒世明教的信眾也不在少數啊。”

聽到此這裏,司空玄不禁為之歎息,對於眼前的悟智大師,心中更加欽佩不已,此人能不為五鬥米而放棄信仰,仍緊守這間破破爛爛的寺廟確實令人佩服啊!想不到宗教的力量這麼強大,隻憑一些簡單動人的辭彙就可以影響人心,這種力量簡直是超越國界的力量,若是再和政治力結合的話那豈不是......?想到這裏司空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隱隱約約好像抓到什麼似的。

看見司空玄一副失神呆滯的模樣,悟智大師急忙呼叫著:“施主,施主,你怎麼了?”

“喔,沒什麼,大師,我身上還有幾枚西勢帝國的金幣,就當作是捐給貴寺的香油錢吧!”說完立刻從身上掏出全部的金幣,共有三枚西勢金幣一枚銀幣一並交給悟智大師。

悟智大師躬身謝道:“我佛慈悲,貧僧在此多謝施主的慷慨解囊!”

司空玄雙手合十說道:“大師不用客氣。”說完人隨即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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