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帝誌”中記載著:“鐵血天皇司空玄以三十之齡,創建聖魔皇朝。登基之日,天皇緩緩步上金鑾殿,轉身時,強大無比的氣勢立時壟罩全場,隻見天皇伸出雙手,左手撐掌,一股奇寒澈骨的白色真氣凝於左掌。右手握拳,暗如黑墨般的黑暗魔氣聚於右拳。兩大奇功集於一身。左手白色氣勁幻化成無數美麗的奇景,望之如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右手黑色氣團奇詭多變,彷佛帶有毀天滅地般的威能,望之有如置身於無盡的黑暗之中。一黑一白的氣勁,在金鑾殿內狂飛不已,交相輝映,底下文武百官見之無不心誠悅服。之後,天皇憑此兩大奇功,統領麾下二聖、三仙、四神將、五魔、六騎、七護法,揮軍橫掃四國。前後,曆時五載,曆經大小戰役三百餘次,殲敵百萬,終於一統月之大陸,立下不世功業。”
然而,這位被大史官魏舟稱之為“聖魔歸一”的絕世強者,此刻正麵臨生死存亡的關頭。
幽冥法後的“幽冥經”正是源自於“滅神”項天風的“九幽噬魂訣”,其內力陰毒,專攻人體陰氣盛行之處。所以,侵入體內之後,立刻自心坎穴侵入鄰近左手的“手厥陰心包絡經”。所幸在玄冰真氣力守之下,慢慢逐退了這道入侵真氣。然而,並未因此將其排出體外,幽冥氣仍盤據氣海之中。
隻見司空玄邊走邊停,臉色蒼白無比,身上不斷冒出冷汗,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慘了,又來了!”
這幾天,司空玄正為體內這道不知名的真氣所苦,一天發作三、四次,經過三天的持續對抗後,這道真氣雖然已經慢慢消弱,但是,每次幾乎都費盡全身的功力,才能壓下這股真氣。這時候,已接近傍晚時分,司空玄來到一處溪流旁,正要喝水之時,這股真氣又開始反噬了。
司空玄當下立刻盤坐於地,百彙穴中的玄冰真氣如急流般立刻直趨盲餘穴,兩道屬性陰寒的真氣在盲餘穴附近發生激烈的交戰,不久腹部立刻被一層寒冰覆蓋住。
這幾天下來,由於饑渴交迫,使得司空玄逐漸感到體力不支了。過了不久,身體終於不支倒下,一頭栽進身旁的溪流之中。隻見司空玄呈大字型在溪流裏時浮時沉隨波逐流,覆蓋在腹部的寒冰逐漸往四肢延伸,不久,全身已被一層厚厚的冰層所包覆住。
夜晚時刻,天上繁星點點,柔和的月光正照在這條靜靜奔流的河川上,顯的格外的美麗。隻見遠處飄來一塊浮冰,此時正值盛夏,這塊突來的浮冰顯的格外奇特引人注目。不久,漸漸吸引了河邊路人的圍觀,隻見不少路人停下來對著河上的浮冰指指點點發出疑問。
“現在又不是冬天,哪來這麼大的冰塊啊?”,“對啊!好奇怪喔?”
這塊浮冰一路隨著河水向下奔流,慢慢流進“天都堡”四周的護城河裏。天都堡周圍門禁森嚴,浮冰一流進護城河,馬上引來城牆上守衛官兵的注意。
這時城門守將急急忙忙喊道:“這是什麼東西啊?這麼炎熱的夏天哪來這麼大的冰塊啊?快!快!快!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快去調集五十名弓箭手到這裏來。快去啊!”一名衛兵聽到命令之後急忙跑去召集弓箭手。
過了不久,大約五十名弓箭手慌慌張張跑過來。
這時,守將一聲令下:“弓箭手準備,目標護城河內巨......巨大的浮冰,預備......射!”
數十支勁箭,如奔雷般劃過夜空射向河中的浮冰,刹那間,鏘鏘之聲不絕於耳,隻見河內浮冰絲毫沒有任何損壞,所有射出的弓箭全都掉進護城河裏。
守將一見氣的大罵:“他奶奶的,老子就不信邪。弓箭手準備,再來一次,目標不變,......射!”
鏘鏘之聲再起,隻見浮冰依然靜靜不動停在河麵上,月光照射之下隱隱約約看出裏麵有個白衣人影。
衛兵急忙報告說道:“報報......報告大人,浮冰裏麵好......好像有......人?”
“有人?怎麼可能?滾開,讓我看看。”
守將推開衛兵一看說道:“嗯!好像真的有人在裏麵?可是,如果真的有人的話?在這麼大的冰塊裏又怎麼還能活命呢?如果沒有人?這塊浮冰又怎麼會這麼久還不融化呢?不行,這種怪事還是得盡快向侯爵大人報告才行。否則,到時候出了什麼事,誰也承擔不起!”
當下轉身說道:“來人啊!立刻把這件事情向總領大人報告。”
“屬下遵命!”隻見其中一名弓箭手立即飛奔而去。
“天都堡”總領丹提侯爵,今年五十四歲,其獨門心法“烈焰焚心”名震西勢,外號“火焰之使”正是西勢帝國國主“修羅王”白石的親信。此時正一人獨坐在大廳之內看書。聽到部下的傳報,立刻飛身來到城牆上。
丹提侯爵一到城牆之後,隻見四、五十人正在城牆上圍觀。
眾人一看到丹提侯爵到來,連忙下跪行禮:“參見統領大人!”
丹提伸手一揮說道:“都起來吧!”
守將急忙上前報告說道:“報告統領大人,可疑的浮冰目前正在護城河裏。”
丹提聚目望去,巨大的浮冰正靜靜的浮在護城河上,裏麵躺著一名年輕人,再仔細一看,隻見河中浮冰開始慢慢凝結,越來越大。不久,又慢慢融化縮小。然後,又慢慢凝結變大再慢慢縮小,如此不斷重複著。
丹提侯爵本是武道中人,心知這是運功到了極致時的情況,正如同自己本身“烈焰焚心”運行時,全身四周亦會泛出陣陣火焰一樣。不久,當冰塊慢慢融化之後,逐漸浮現出一道人形,此人正是掉入溪中的司空玄。
隻見司空玄睜開雙眼,雙手張開,靜靜躺在溪流之中,感受溪水所給予的撫慰,恍如年幼時投入母親的懷抱中,受到母親無微不至的照顧,兒時的景況一一在腦海中浮現。突然間,司空玄感應到四周無數人的目光正凝視著自己,其中一人的目光有如烈火般熾熱無比。
丹提侯爵揚聲問道:“小兄弟真是好興致啊?深夜時分獨自一人徜徉在本堡的護城河裏。”
司空玄聞聲立刻雙手朝水麵一按,右足輕點水麵,淩空拔起五丈來到城牆上。
大批衛兵急忙把司空玄圍起來:“幹什麼?大膽刺客,見到侯爵還不跪下。”
隻見丹提侯爵右手一揮臉上笑道:“退下!來者是客不得無理,小兄弟你尊姓大名啊?”
司空玄見此人外貌溫文儒雅,態度和藹可親,心中不由興起一股親切感,可是內心很清楚,剛剛那道熾熱的目光正是出自眼前之人。於是拱手答道:“晚輩司空玄,見過侯爵,今天一時誤闖侯爵的領地,請侯爵大人恕罪。”
丹提侯爵微笑問道:“嗬嗬嗬......司空玄,今晚你我有緣見麵,不如來我府上一坐吧!”
看到丹提如此盛情邀約,司空玄感到盛情難卻,猶豫了一下說道:“這......!謝謝大人的抬愛,晚輩恭敬不如從命。”
司空玄一路跟著丹提侯爵來到侯爵府。隻見侯爵府高十二尺,寬一丈,宮舟式的建築,一條金龍栩栩如生的盤據在屋頂上,張牙舞爪的樣子,令人望之生畏。門口左右各站著十二名衛兵,個個眼光淩厲,殺氣騰騰,一見到侯爵回府立即同聲齊喊:“參見大人!”隻見二十四名衛兵同時舉槍行禮,動作一致,整齊劃一,治軍之嚴由此可見。
司空玄看了不由的讚歎道:“侯爵真是治軍有方啊!”
丹提侯爵聞聲轉頭對司空玄笑道:“何以見得呢?”
司空玄回答道:“治軍嚴格與否,看守門的衛兵就知道了!衛兵就好像是軍隊的耳目,負責軍隊的安全,一旦出了問題,將會禍及整個軍隊。而侯爵府上的衛兵,看來簡直像是部隊中的菁英似的。”
丹提聞聲問道:“哦?這點我倒要請教。你是如何判斷的呢?”
司空玄笑著說道:“請教倒不敢當,小子斑門弄斧請大人不要見怪。觀察衛兵好壞與否的方法有三種,主要是觀察衛兵的聲、氣、形。一般衛兵值勤的時間大約兩個時辰,整整兩個時間內要時時保持警戒之心並不容易。大部份的人在第二個時辰的時候都會出現疲憊感,由於先前第一個時辰已經耗費了不少體力和精神,所以第二個時辰往往意誌力最容易鬆動。剛才我進來時,這二十四名衛兵齊聲行禮,聲音宏亮有如洪鐘,可見每個人都深具雄厚的內力,此為觀聲。行禮時每個人身上皆散發出不同於一般人的氣勢,這是需要經曆過嚴格的磨練才能培養的出來,尋常人身上是看不到的,此為觀氣。而動作一致,整齊劃一,彼此間的默契一致,見主帥夜間親臨而不驚不亂,仍克盡其身為衛兵之職,此為觀形。加上現在的時辰已經接近醜時,正是一般人精神最疲弱的時刻,這些衛兵竟然還能保持全神警戒的狀態,這點就非就常不容易了。總計上述四點,我可以斷言這二十四人應該不是尋常之輩。”
聽完司空玄這番論理之後,丹提侯爵不由的仰頭大笑:“司空玄你真是好眼力啊!沒錯,這二十四人確實並非一般的衛兵。事實上,他們正是本侯的貼身侍衛飛雲二十四衛。大概在十二年前,本侯途經棲蘭山山下的時候,正巧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隻見棲蘭山下聚集五、六十人,個個手持刀劍,圍成一個圓圈,中間似乎正在進行一樁不可告人的勾當,在好奇心的趨使下,本侯立刻運功凝聽,想不到竟然是一場從事人口販賣的勾當,當時我一眼就看到二十四名幼童被關在一個狹小而擁擠不堪的鐵籠內,心中頓時火起,因為我本人自幼就是孤兒,深知身為孤兒的痛苦,如今看到有人從事人口買賣的事,一時義憤填膺,立刻舉劍殺入這群人當中,經過一個時辰的撕殺搏鬥,終於誅盡這幫匪徒。而我本人也在這場搏鬥中身受重傷,事後經過將近三個月的修養才得以複原。之後,這二十四名幼童就留在本侯身邊,不願離去,陪著本人東征西討慢慢的成為本人身邊的得意助手。經過這十二年來的精心苦練,這飛雲二十四衛人人都已經成為可以獨當一麵的高手。然而最難能可貴的是他們對本侯至今仍是忠心耿耿,不願離去。”說到此處丹提侯爵不由的感到老懷大慰,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司空玄說道:“侯爵為人真好,這是種善因得善果,侯爺這麼對待他們,難怪能得他們的愛戴啊!”
丹提開懷大笑說道:“哈哈哈......司空玄你呢?怎麼會半夜三更出現在我天都堡的護城河裏呢?”
司空玄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是被幽冥法後打了一掌,支撐不住才掉入河中,隨著河水一路飄流來到天都堡的。”
“什麼?幽冥法後?”丹提侯爵一聽臉色大變。
於是司空玄便把當日遇上幽冥法後的過程一五一十的告訴丹提侯爵,隻保留練功的情形不說。
原來當日司空玄跌入河中之後,體內的“幽冥氣”已突破“玄冰真氣”的封鎖直上幽門穴,於是司空玄趕緊將真氣收回置於胸口俞府穴,以防止整個“足少陰腎經”全部失守。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司空玄感到體內的“玄冰真氣”逐漸力竭,眼看就要壓製不住“幽冥氣”的反撲了。
突然間,頭頂百彙穴湧入絲絲寒氣,這些寒氣一進入百彙穴,慢慢在百彙穴內彙集,司空玄見狀立刻把頭頂湧入的寒氣納為己用,不斷運轉玄冰功將其轉化成體內獨特的玄冰真氣。獲得這個意外的奧援之後,司空玄心想:“這股異種真氣如陰魂般趨之不去,與其強攻不如用引導的方式將其排出體外。”於是將俞府穴中的“玄冰真氣”不斷壓縮,不斷擴張使的真氣呈現有如絲薄網狀般,雖然稀薄卻是充滿韌性。幽冥氣似乎感應到俞府穴的抗阻力變小,立刻如洪水決堤般湧入俞府穴,一進入俞府穴後馬上被柔韌無比的玄冰真氣包裹著,司空玄緩緩引導玄冰真氣沿著右手“手少陰心經”走極泉、循青靈、過少海、最後,來到小指的少衝穴。隻見一股綠色真氣從少衝穴激射而出,河內彷佛射進一支綠色勁箭,隻見四周河水翻騰不已,久久不息......。
司空玄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歎道:“終於把這股異種真氣排出體外了!”說完仰望天上的群星,感到生命似乎又重新活過來了。
心想:“這次真是因禍得福。折磨多日的異種真氣,想不到在掉入河中之後,竟然能夠順利的排出體外,剛剛從百彙流入的寒氣想必是河中水氣吧!想不到‘冰水同源’的道理在武學上也能適用,冰寒於水但本質上仍然是水,既然如此我就來嘗試看看,如何借助水氣來增強我的玄冰功。”
隻見司空玄仰躺在河上,不斷催運玄冰功,河中水氣不斷從百彙穴湧入。不久,慢慢形成一股巨流在百彙穴內激蕩不已,然後將這股真氣逐步運往體內十二正經。真氣首先流到“手太陰肺經”,源源不絕的玄冰真氣自百彙穴而下,不停的往來衝擊左右兩手的“手太陰肺經”,經脈在玄冰真氣的衝擊下開始慢慢擴張,司空玄的臉上開始出現痛苦的表情,然而仍然繼續咬緊牙關,屏氣凝神。過了三個時辰後,緩緩將真氣收回,再轉往“手陽明大腸經”。
蓋人體十二正經中,手太陰肺經和手陽明大腸經彼此互為表裏,手太陰肺經為裏,手陽明大腸經為表,一內一外形成一個巧妙的網絡。
隻見司空玄臉上的表情更加痛苦,這次的封經擴脈比剛才來的更加猛烈,原因在於頭頂百彙穴仍源源不絕吸納溪流中的水氣轉化成玄冰真氣,源源不絕的真氣不斷自鼻翼旁的迎香穴進入,途經手陽明大腸經直抵食指商陽穴,再倒反回來,如此不斷奔騰激蕩整條經脈,三個時辰過後,終於大功告成,已經初步完成兩條主要經脈的擴展。
這時候,司空玄覺得真氣運行到這兩條經脈時特別的順暢,好像走到一條寬闊無比的大道上毫無任何滯礙,心中感到高興不已。
於是繼續躺在河裏隨波逐流,隨著流水不斷往下飄流,司空玄體內封經擴脈的過程也持續不斷進行著。當丹提侯爵來到城牆上時,司空玄正好完成體內十二正經的擴展。
聽完司空玄的敘述之後,丹提心想:“想不到這妖婦竟然還沒死,而且還出現在我西勢帝國國土之內,看來冥、魔兩界的戰火已經悄悄的點燃著。此事非同小可,我得盡快通知修羅大人才行。”
於是立刻對司空玄說道:“司空玄,謝謝你提供這份情報,本侯得立刻將這件事情向上呈報,你先在本府安住下來,過兩天待本侯事情忙完之後再來找你吧!”話一說完人立即飄身離去。
接下來幾天,司空玄就在侯爵府中安住下來了。由於初次完成體內經脈的擴張,司空玄更加勤於修練玄冰功。隻見玄冰真氣運行起來較往日來的更快更順暢,真是心之所至,氣亦隨之。
今晚,司空玄一人獨坐在房內練功,突然驚覺百彙穴中的真氣外溢不受控製,同時心坎穴產生一股強大無比的吸力,吸引著這些外溢的玄冰真氣,司空玄隻覺得心坎穴立時湧入一道寒冷無比的真氣,真氣一入心坎穴立刻停滯不動,彷佛睡眠似的沉寂在心坎穴裏。司空玄心中大喜,經過這些日子的苦修,玄冰功終於到達碧冰層的境界。於是,加緊吸納外界的寒氣,刹那間,屋內寒氣密布,屋外凜冽的寒風似乎受到一股不知名力量的牽引而狂嘯不已,強烈的寒氣不斷從窗戶湧入房間內,吹的屋內門窗嘎嘎作響,隻見司空玄四周圍繞著無數白色的寒氣,彷佛冰龍纏身般盤旋不已,不久消失在胸前的心坎穴附近。
過了不久,司空玄身上慢慢結出一層薄冰,薄冰愈來愈密集,色澤也愈來愈潔白。轉眼間,薄冰已經厚達一尺,從旁邊看去,可清清楚楚看見司空玄的一舉一動。如此過了三個時辰後,司空玄緩緩收功,身上凝結的寒冰如冰雪消融似的立刻消失不見。司空玄隻覺得全身通體舒暢,百彙、心坎兩處湧出的真氣不斷彙集,周遊於全身十二正經之中,毫無任何阻礙,心知自身的功力又向前邁進了一步。回想這些日子曆經的危難,母仇未報,與小霜姐的分離,紅雲的失蹤這些種種都再再的困擾著自己。想到小霜姐不由的伸手觸摸懷中的玉佩。
“唉!不知道小霜姐現在過的好不好?想必她現在已經進入了普斯塔皇家軍事院校就讀了。”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道人影,長發披肩,貌似芙蓉,身穿白衣,深情無比的看著自己。接著又想起紅雲,雖然是女辦男裝,可是她嬌羞的模樣,頑皮不失天真的表情卻始終在腦海中縈繞著。幽冥法後強收她為徒,以她機伶的性格,看來紅雲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正想回床躺下休息時,遠處的雞鳴聲已遠遠傳來。
司空玄歎了一口氣說道:“想不到,這麼快就天亮了,算了!還是出去走走吧!”
侯爵府占地麵積相當廣大,司空玄一人獨自悠閑的散步著。不久,遠方傳來陣陣的呐喊聲,當下隨著聲音來到一處大型建築旁,隻見建築物上高高懸掛三個字“練武堂”,嘶喊聲、加油聲不斷從裏麵傳出,司空玄跨步向前走了進去,一入練武堂隻見房內十分寬大,長達十丈,寬五丈,室內擺著各式各樣練武器材,刀、劍、棍、長矛、長槍、短槍、弓箭、流星錘、方天畫戟......真是應有盡有。四、五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正在右邊角落練習刀劍,其餘十七人全坐在中間廣場上圍成一個正方形,場中兩人正激烈比鬥著。
其中一人身穿黑衣手持長槍,槍勢如蛟龍出海勁力十足,此人正是當日丹提侯爵的得意助手“飛雲二十四衛”其中一人。另一人手挽長劍,身穿白衣,其步法輕盈忽左忽右如蝴蝶穿越花叢般瞬間盡閃黑衣人攻來的十八記槍勢,並且長劍順勢沿著槍身而上直趨黑衣人頸部,隻見黑衣人槍勢一斂,立刻把長槍收回,在身前旋轉不已,形成一道天然防線,盡擋來襲之劍。
司空玄一進入練武堂立即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右上方有人正將氣勢緊緊鎖住自己,抬頭一看正是丹提侯爵本人。
隻見丹提侯爵人在二樓正朝著司空玄招手。
司空玄見狀提氣一躍來到丹提侯爵身旁。躬身對著丹提侯爵說道:“侯爵起的真早啊!”
丹提侯爵笑笑道:“這是本人多年來的習慣,自從來到天都堡之後,本人天天早起督促屬下們練功。”接著伸手指著場中正在激鬥的兩個人說道:“你看場內這兩個人,身穿黑衣的是飛雲二十四衛中的‘仁衛’達裏光,身穿白衣的正是育寧公主座前侍衛‘飛花劍’文青,文青的飛花劍劍走輕靈,達裏光的破山槍勢卻是勁道十足,一柔一剛,各擅勝場,非一時三刻能分出勝負。司空玄,本侯見你身手不凡,大家又都是年輕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下場試試看啊?”
司空玄自從一入練功堂後,早已被這股熱烈的氣氛所感染,如今在丹提侯爵鼓勵下更是躍躍欲試。於是豪氣大發的說道:“有何不可?我這趟來到西勢帝國正想見識一下西勢的武學。”
丹提侯爵輕拍司空玄後背大聲讚道:“好!有為者亦當如是。”
隻見丹提侯爵站起身來氣貫全場說道:“停手!達裏光與文青之戰非一時三刻能決定勝負,雙方暫時以平手論。下一戰由本府貴客司空玄出戰羅伯特。”
此話一出,全場中人不由的呆了一下。“什麼?怎麼會是羅伯特?不會吧?大人沒搞錯嗎?”
此時隻見一名年方十八,身材高大,體格強壯,臉型酷似丹提侯爵的年輕人緩緩步入場中央。
丹提侯爵對著司空玄說道:“羅伯特是我的兒子,‘烈焰焚心’深得我的真傳,司空玄你得全力以赴,否則可能過不了我兒子這關。”
司空玄一聽羅伯特竟是丹提侯爵之子,不由的呆了一下,豪氣為之一減,隨即想到,既然對手如此強勁,與其逃避不如勇敢麵對吧!於是轉頭對丹提侯爵笑著說道:“這是我第一次上陣對敵,侯爵就給我找了一個這麼好的對手,多謝侯爵。”說完提氣飛身而下來到場中。隻見羅伯特身材十分高大,足足高出司空玄一個頭有餘。
司空玄雙手一拱說道:“在下司空玄,初次上陣應敵,還請羅伯特兄多多包涵。”說完立即默運玄冰功。
羅伯特雙眉一揚心想:“初次上陣?騙誰啊?如果是初次上陣那又何必找我上場呢?”雙手同時拱手回禮道:“司空玄你不用客氣,家父會舉薦你,可見你必有過人之處,還請多多指教。”
羅伯特被稱為天都堡中年輕輩第一高手,不少人都曾敗在他手下過,就連飛雲二十四衛中也有七、八個人在他的烈焰焚心下吃過大虧,所以,半年前丹提侯爵親自下令禁止任何人私下挑戰羅伯特。想不到,今天丹提侯爵竟然親自點名由羅伯特出戰,眾人不由的心想,可見司空玄也不是泛泛之輩。
隻見羅伯特勁貫全身,一股熾熱紅色火勁聚於雙手,正是其家傳絕學“烈焰焚心”。
司空玄隻覺得羅伯特全身散發出強烈無比的氣勢緊緊鎖住自己,自己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下,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受,心中一慌,立刻運掌擊向羅伯特,冰寒的玄冰真氣刹那間壟罩羅伯特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