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那天,相戀多年的女友正在和竹馬試婚紗。
死後第三天,我的靈車和她的婚車在街頭相遇。
可她不信,砸了我的靈堂。
將我重病的媽媽趕出醫院。
打壓爸爸的公司,最終破產清算。
不過,欠我的她終究要還。
你瞧,她後來抱著我的墓碑哭得好像一條狗。
......
繁華的長街上,一排全黑的轎車和一排全紅的豪車相遇。
黑色的是靈車。
紅色的,是與我相戀多年男友夏蘇夢和竹馬王賀的婚車。
看見靈車,夏蘇夢提著長長的婚紗裙擺臉色不太好。
但還是按耐住脾氣,指揮婚車退讓。
不過當她看清靈車車頭掛著的照片,清麗的眸子染上幾分慍色。
照片上一雙濃眉高聳、眼神如星的男人微笑著。
是我,雲思明。
我死了。
死在三天前的一場車禍中。
靈車沒有絲毫停留,加速從夏蘇夢身旁開過。
今天,是我的追掉會。
可追掉會剛開始,大門就被人踹開。
夏蘇夢拽著長長的婚紗裙擺,倩影倏然而至。
她麵色冷漠,聲音清冷:“叫雲思明出來。”
爸爸知道夏蘇夢是我的女友,是此生最重要的人之一。
見到夏蘇夢後,宛如剛找到家人的孩子,眼圈一瞬泛紅。
他哽咽道:“蘇夢,思明走了......”
夏蘇夢看著我的黑白遺照,冷笑一聲。
“叔叔,我還不知道你演技有這麼好,追掉會辦得有模有樣。”
“不過,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惡毒!”
“阿賀重病,唯一的心願就是和我舉辦婚禮,你兒子今天找人這多人演這出戲不就是想見我,阻止我和阿賀結婚嗎?”
“我現在來了,讓雲思明滾出來。”
頓時,靈堂鴉雀無聲。
等了一會,還未見我的身影。
夏蘇夢眉心緊蹙,十分不耐煩。
此時,王賀穿著筆挺的西裝禮服也來了。
他摟著夏蘇夢的細腰,眼角泛紅:“叔叔,昨天晚上我的朋友還看到思明和幾個女人在酒店裏,今天怎麼就死了呢。”
“醫生說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跟蘇夢結婚,是我此生唯一的心願。我不會跟你搶蘇夢,等我死了就把蘇夢還給思明。”
爸爸有些無措:“思明三天前出車禍走了,我也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個玩笑,可這是真的!”
我飄在半空中,看著滿頭白發的爸爸,心像被針紮了一般。
夏蘇夢厭惡的看了一眼爸爸,徑直衝到靈堂前,將我的照片骨灰盒高高舉起,狠狠砸在地上。
似乎還不解氣,又將門口的挽聯撕爛,用腳尖使勁碾,仿佛在踩什麼臟東西一樣。
“雲思明,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搞的什麼把戲!”
說罷,夏蘇夢身後的王賀上前,想將門口的菊花扔掉。
爸爸隻身擋住王賀,眼神中帶著祈求:“不管有什麼事,過了今天再說可以嗎?讓思明安心走好嗎?”
可已經三天三夜未吃飯睡覺,瘦的隻剩皮包骨的小老頭,連夏蘇夢這個女人都擋不住。
夏蘇夢眉頭緊緊皺起,十分不耐,隨手將爸爸推開。
“咚”的一聲,爸爸狠狠摔在門框上。
鮮血順著爸爸的額頭流下。
他臉上滿上無助和哀切。
強撐著,踉踉蹌蹌起身。
我急得想伸手去扶他,可手穿過爸爸的身體,無法觸摸到他。
看著空落落的雙手,再次意識到,我死了。
爸爸瘦小的身軀擋在靈堂前,鮮血和淚水布滿蒼老的麵龐。
“夏總,這裏不歡迎你,請馬上離開!”
話落,夏蘇夢緩緩轉過身,唇線緊繃,臉頰因怒氣染上緋紅。
“雲思明,和我結婚是阿賀的最後的心願!你裝死辦追掉會,讓阿賀很不開心。”
“半個小時後,如果不來給阿賀跪下道歉,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