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中,謝念月看到顧澤兄弟三人獰笑著朝一位身穿囚衣的女子接近。
那是個雨夜,四人身在茅草屋,女子被塞住嘴巴,拚命掙紮,卻難逃被三人欺辱的命運。
許久後,女子頹然的躺在地上,眼角滲出絕望的淚水。
謝念月看清楚女子的臉,竟然是謝鶯鶯!
難不成,這是書裏謝鶯鶯的經曆?
謝念月頓覺遍體生寒。
她不記得有看到過這樣的描寫,可她腦海中忽然出現這樣的畫麵,是否是在提醒她?
畢竟這次嫁給顧南樓的人是她,這件事也就有可能發生在她的身上。
不可不防。
下晌趕路時,天色突然陰沉得可怕。
豆大的雨滴嘩啦啦的落下,砸在人的身上臉上。
賈廉正交待官差們暫停趕路,去前方破廟歇腳。
謝念月視線掃向破廟不遠處的茅草屋,心中有所猜測。
難道就是這裏?
流放隊伍進了破廟,雨勢沒有停下的意思,今晚便在這裏歇腳。
官差發給他們的是沒人半個又冷又硬還淋了雨水的窩窩頭,很難吃。
前幾日還有人會對官差罵罵咧咧,如今卻隻敢抹眼淚,怕極了官差手中的鞭子。
顧南瑤小口小口地嚼著窩窩頭,摸了摸瘦了一圈的臉,又看了看謝念月,“奇怪,娘和姐姐都瘦了,嫂嫂好似氣色更好了些。好像——還胖了些?”
顧南瑤說話的聲音不高,也就隻有身旁的幾人能聽到。
縱然如此,謝念月對上陶氏等人的目光,尷尬的輕咳一聲。
她雖覺得她的秘密不該告訴陶氏她們,但吃獨食被懷疑,還是會覺得尷尬的。
謝念月隻好借口道:“興許是瑤瑤看錯了。”
顧南瑤有些自我懷疑,不確定道:“是嗎?”
陶氏望過去,溫聲道:“孩子,你受委屈了,等走到北地就好了。”
謝念月尷尬笑了笑,縱然陶氏對她是善意的,但這樣的秘密,她不能輕易暴露。
大雨未停,直到眾人紛紛睡下。
睡前,如娘悄悄讓身邊的丫鬟雙雙給謝念月遞話過來,說是如娘想單獨跟她說幾句話。
按理說,如娘一個妾室,就算再得四老爺的寵愛,也管不到謝念月,更沒資格要求她過去說話。
如娘為何要傳話給她,難不成如娘覺得她會去?
謝念月不打算去,她雖然有係統傍身,可不確定的風險太多,她也沒有一定要去的理由。
今晚應該就是畫麵裏的那晚,她不得不防。
謝念月視線一瞥,看到一道身影在寶殿院門外閃過,竟然是顧南樓?這麼晚了,他出去做什麼?
不待她細想,就看到有另一人追了上去,是跟上來的秦嬤嬤孫女,宛如。
謝念月猶豫了下,兌換了大力丸,悄悄跟了出去。
外麵還下著小雨,謝念月不遠不近地跟著,倒是不容易被發現。
前方的顧南樓停下後,就有兩位黑衣人迎上去,對著他行禮。
三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不多時黑衣人行禮離開。
宛如在此時走了上去,試圖從背後抱住顧南樓。
謝念月看傻了眼,宛如對顧南樓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