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溫瑾瑜瞬間機警起來。
這個時間線上,自己父親根本沒有風濕。
他得風濕,是因為兩年後帶隊去抗洪救災,在洪水中泡久了才得的。
這人渣,果然來試探自己了。
不過已經有了準備,溫瑾瑜怎麼會讓他得逞。
“白弘宇,你在胡說什麼!”溫瑾瑜一臉不耐的看著他,“我父親根本沒有風濕!你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跟你在一起,你就來詛咒我的父親?”
“沒有嗎?”白弘宇死死的盯著溫瑾瑜,“你忘了嗎?這可是你親口告訴我的。你父親去抗洪救災,落下了風濕的毛病。”
“白弘宇,我從未跟你說過這樣的話,我父親也沒有去抗洪救災過。你現在繼續詛咒我父親的話,我可要舉報你搞封建迷信了!”溫瑾瑜絲毫不給他留情麵。
黑夜之中,溫瑾瑜看不清他的麵容,但是她可以肯定,白弘宇不可能隻試探她一次。
這人疑心病重,現在懷疑自己也是重生的,自然不會輕易相信。
她也要時刻注意,起碼短時間不能露出馬腳來。
畢竟她現在還在鄉下,還沒有回城。
這裏總歸是白弘宇的地盤,她若是輕舉妄動,恐怕還不知要被怎麼針對。
“你別急啊!咱們到底以前也是好過的,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跟我劃清界限?”白弘宇討饒著,卻仍舊不忘給溫瑾瑜挖坑。
“白同誌!請你放尊重些!我從沒跟你有過任何關係!”溫瑾瑜咬牙切齒的開口,“村長家就在後麵,你是想讓我現在哭著跟他說,你非要來糾纏我,讓他好好地管著你,不要來騷擾我嗎!”
白弘宇聞言有些泄氣。
他確實不太敢。
今天溫瑾瑜才剛救了村長家的小孫子,村長正是感激她的時候。
要是這時候,溫瑾瑜突然哭著跑回去,說自己欺負她......
恐怕村長也不能輕饒了自己。
現在到底還是69年,限製太多。
村長的話,在公社裏也許不管用,但是在他們村裏,卻如同聖旨一般。
要是村長鐵了心的收拾自己,隻怕他也沒有半點好果子吃。
“阿瑜,你別去!我剛才說錯了,是我記錯了!”說著白弘宇打了自己嘴巴一下,“你別生我氣,我知道你還在因為之前的事情埋怨我,但是我心裏真的隻有你......”
白弘宇的聲音中帶了些哽咽:“聽你說那些絕情的話,我的心都要碎了!”
“白弘宇,你少惡心我!甘芸都說了,她什麼都給你了,你現在跑到我麵前來說這些,你想幹什麼!”
溫瑾瑜被他的這番做派惡心壞了,“我不想跟你有絲毫牽扯,我馬上就要回城了。我祝你和甘芸永結同心,早生貴子!”
溫瑾瑜自然沒這麼大度,現在說這些,也不過是為了擺脫白弘宇罷了。
白弘宇聞言歎了口氣:“甘芸說的話也能當真?她從小就喜歡我,可我隻是把她當妹妹。天知道,我真心喜歡的從來都隻有阿瑜你。要不你再給我個機會,讓我證明給你看,怎麼樣?”
此刻,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溫瑾瑜現在隻想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隻能胡亂著點頭:“你想怎麼樣是你的事,我要回去了!”
說完,趁白弘宇一個不注意,溫瑾瑜快步從他身邊跑了過去。
看著她的背影,白弘宇勾起了唇,並沒有追上去。
回城嗎?她想的倒是美!
他記得,溫瑾瑜過來下鄉,並不屬於知青範疇,隻是辦理的工作調動。
之前他媽拿到的那封介紹信,才是溫瑾瑜的知青介紹信。
現在東西已經被她拿回去了,她父母那邊應該是走了工作調動,這才讓她回城的。
要不然為什麼其他知青沒辦法回城,隻有溫瑾瑜辦的這麼輕鬆。
他倒是要看看,要是他把溫家夫妻舉報了,舉報他們以權謀私,給自己女兒調動工作,到時候溫瑾瑜還走不走的了!
這麼想著,白弘宇慢慢的向自己家的方向走著。
回到家中,白母立馬就迎了上來。
“兒啊!你剛才著急忙慌的就跑出去了,你是去幹什麼了!”白母上下檢查這白弘宇的身體,見沒什麼事才放下心來,“之前的事你也不跟娘說,到底怎麼樣了,那小蹄子能不能進咱家門?”
“放心吧,跑不了她的!”白弘宇嘴角噙起,看向自己老娘,語重心長的說,“不過事情現在還沒成,娘你先別去招惹她,要是有了防備,就不好下手了。”
“娘不去,娘不去。”白母訕訕笑著開口。
要不是白弘宇囑咐,她確實想去找找溫瑾瑜。
她那裏可還有她寫的欠條呢!
“不過我看那小蹄子這兩天一直找人幫她抓魚曬魚幹,她一個人能吃了那麼多?別是要郵回去貼補娘家的吧!”
雖然溫瑾瑜還沒進門,白母已經把她手裏的錢當成了自己的。
“對了,娘寫的那張欠條,你什麼時候能給娘要回來?那可是一百多快呢!總放在那蹄子那,娘心裏不踏實。”
白母拽著白弘宇的胳膊晃晃。
聽到自己母親這麼說,白嫋嫋也開口了:“對啊哥!她把我的雪花膏都拿走了!我這幾天都沒的塗,臉都粗了!”
聽到妹妹的話,白弘宇心中一陣煩躁。
他心想,莫非溫瑾瑜這麼決絕,是因為家裏人把她盤剝的太厲害了?
“你們娘倆也收著點。這人沒進門之前,就算裝也要裝的像一點。我現在懷疑,她不想跟我結婚,就是你們娘倆太欺負人了。”
“人還沒進門,你們要不就要這要那,要不就指使人家幹活。她到底是城裏的姑娘,父母還都在機關工作。這麼磋磨她,肯定是要跑的!”
母女倆聞言都訕訕一笑,不再說話。
“行了,我也不是不讓你們要東西,隻是讓你們先緩緩。等她進門之後,什麼東西不是咱家的了?就這麼心急?”
“萬一人跑了,看咱們上哪哭去?”
“弘宇說的對。”炕上抽煙的白父這時候開口了,“你們娘倆先消停幾天,等那城裏的進門了,還不什麼都由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