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你說了,昨天就是你,害得我一個在警察局裏做筆錄,喝了一晚上的茶。”葉聞溪有些氣憤的指著裴應淮,想起來就惱火。
裴應淮似笑非笑的看著葉聞溪,緩緩的說道:“自己笨,還怪我,還有欺負你的感覺也不錯。”
葉聞溪一聽到這話,馬上氣的跳腳,這世上還有這麼惡劣的男人,把自己的開心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她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那個家夥隻是嚇嚇劫匪,那裏會真的要人家性命,虧自己還傻傻的信以為真,他願意話裏下了一個圈套,讓自己中招。
“你這個混蛋,以後生小孩子沒有眼,喝水被水噎死,吃飯撐死,還有......”葉聞溪氣的滿臉通紅,把自己所能知道罵人的話都說出口,當罵的還順口,可後麵卻不知道怎麼罵了。
裴應淮哈哈大笑起來,看不出來,這個單純可愛的東西,罵人都這麼逗,天呀,也許她住在自己對麵,也許不是壞事。
看著裴應淮又哈哈大笑起,葉聞溪腦中出現更多的情緒,氣惱、尷尬、憤怒,眼眸裏兩團火焰閃轉跳動,走上前狠狠的在裴應淮腳上踩了一腳。
裴應淮的笑意漸止,腳下疼痛感覺傳來,這一腳還不是一般的重,緊皺著眉頭,現在女人怎麼一個比一個沒有教養,動不動就動手動腳,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上下打量了她,微冷的說道:“不跟你這個鄉下野丫頭一般見識,長得跟黃豆芽一樣。”
葉聞溪臉上馬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看他的樣子,一定很痛吧,心中暗叫爽快,聽到他說自己是黃豆芽,說到她一直很在意的痛處,得意的臉馬上一片漲紅,怒火中燒,大聲的吼道:“你這個惡劣的月複黑男,你活該被女人甩!”
“哦,難道不是嗎?我想一定沒有男人喜歡你這種女人吧!”裴應淮的口中的話越說難聽,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一個單純的小丫頭吵架,心中奇怪自己的情緒,他一直都把自己的情緒控製著收縮自如,可現在有些失控。
葉聞溪怒道:“你,你,你......”一連說了三個你,後麵卻說不出話來,她的明亮清澈的眼眸含著淚水,露出委屈不甘。
氣氛頓時有些異樣了,裴應淮看到葉聞溪眼裏的淚,眼神凝住了,臉上露出懊悔的神色,知道自己說的太過了,準備向她道歉,話還沒有出口,就見葉聞溪揚起手,自己想閃躲也來不急了,結結實實的接下這一記耳光。
葉聞溪狠狠瞪了裴應淮的一眼,拿起地上的行李箱,重重的關上破舊的木門。
關上門之後,葉聞溪死命跺著腳,眼裏的淚水不爭氣的流出,如斷了線的珍珠,她從來都沒有遇過這樣的男人,真是討厭。
哭了半會,好不容易止住淚水,口裏不斷鼓勵自己,不能為這點小事哭,自己要自立自強,不能讓媽媽擔心。
葉聞溪,出生一個清苦的家庭,五歲的時候父親就得肝癌去世,母親張離獨自含辛茹苦把葉聞溪帶大,供葉聞溪上了大學,葉聞溪畢業之後,獨自來到z市獨自闖蕩,希望自己能多賺錢,讓幸苦的母親能好好的享享清福,讓母親的擔心能輕些,少為她操心幸苦。
望著房間裏破舊的家具,滿屋的灰塵,葉聞溪掛著淚珠的傷心的臉又露出淡淡的笑,她以為這裏就是一個空房子,雖然有些破舊,比想象中的要好多了,自己努力打掃,定讓這個房子煥然一新。
裴應淮看著葉聞溪快速把門關上,感覺到臉上的火辣辣,模了一下臉,這個單純小丫頭,還真是凶悍,為什麼他昨天沒有發現,小辣椒一個,他這幾天走的什麼黴運,接連被女人打。
輕輕的搖了搖頭,轉過身,打開門,看來這幾天他都不要出門,在家裏睡覺。
葉聞溪花了一天的時間,總算是把房間給收拾幹淨,看著簡潔又幹淨的小屋,總體上她還是很滿意的,她還去買些日用的東西,明天就可以找工作了。
時間如流水般,彈指之間逝去,裴應淮每日關著房門,不出門,隻有到了夜裏才出門,而葉聞溪每天早出晚歸的找工作,兩人自然也碰不到一塊,生活倒也平靜。
葉聞溪拖著沉重的身軀,有力無力的走著,她把報紙招聘的工作都跑得不少,可招聘公司看到她的簡曆,剛畢業的都拒絕的搖了搖頭。
有些垂頭喪氣上樓,準備打開門,望了一眼對麵破舊的門,臉上露出複雜神色,那天她有些不對,本想跟他道歉,他救了自己兩次,想假裝能碰巧遇到他,可門一直都是關著,想幾次去敲門,又猶豫了,感覺都是他不對,是他先戲弄她的,還說那麼多難聽的話。
拿出鑰匙打開門,對麵的門,“吱呀”的一聲開了,葉聞溪轉過頭,映入眼簾的二個人摟抱在一起的兩人,從房間走了出來。
裴應淮親熱的抱著一個妖豔女子,那女子穿著暴露,一條修長又雪白的長腿露在外,美麗的臉蛋透著幾分嬌媚。
而裴應淮的手不停在妖豔女子身上做著小動作,妖豔女子不停的嬌笑著。
葉聞溪看著裴應淮色眯眯的樣子,心中頓時升出一股怒氣,她現在總結算知道,眼前這個惡劣月複黑男是個不折不扣的****,跟剛以前的那個分手幾天,這會馬上又找了一個,眼裏露出不屑。
裴應淮沒有想到打開門,就看到葉聞溪,臉上微微一愣,很自然把葉聞溪的充滿怒火的表情收在眼底,這個小辣椒,還是跟以前一樣單純,把心中所想都掛在臉上,眼裏露淡淡的笑意,心中又有捉弄她的念頭。
“美月,我好舍不得你走。”裴應淮修長的手指撫模著妖豔女子的臉,眼裏盡是依依不舍的深情,濃的化不開,死死的把眼前女子纏繞在自己溫柔之中。
女子嬌媚的一笑,美麗的臉上帶著桃紅之色,略帶著羞意說道:“你這個人,跟個小孩子似的。”青蔥如玉的手指點了點裴應淮鼻子。
這輕輕一指,說不出的千情萬種,嬌媚入骨,隻要是男人,都會跪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裴應淮俊美的臉上帶著溫柔如水的笑意,雙手小心翼翼的把嬌豔女子的臉捧起,吻上她嬌豔欲滴的紅唇。
兩人相擁的深吻在一起,仿佛永遠這樣的纏綿下去。
葉聞溪自然看麵紅耳赤,這兩個人,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不知羞恥,她的心跳加快,心中不斷跟自己說,接吻自己又不是沒有在電視裏看過,臉紅做什麼。
裴應淮斜著眼,用眼角看著葉聞溪整個臉都紅透,跟熟透的蝦差不多,這個小辣椒就如他所猜一樣,接吻都沒有過。
差不多見好就收,裴應淮鬆開懷中迷亂的女子,溫柔的說道:“美月,快回去休息吧,到家給我電話。”
嬌豔女子眼眸帶著幾分癡醉,眼前的男人溫柔又俊美,不舍的離開裴應淮的懷抱,轉過身,冷眼看著對麵不起眼的小丫頭一眼,如一隻高傲孔雀轉過身離去。
葉聞溪看在眼裏,更是有些莫明其妙,哼,一個****,有什麼好的。
裴應淮見嬌豔女子離去,雙手抱胸,身體斜靠門口,笑吟吟的看著葉聞溪,說道:“剛剛好看嗎?”。
“有人免費表演,當然精彩萬分,花孔雀跟種豬。”葉聞溪譏諷的說道,眼裏盡是鄙視。
裴應淮聽到這話,不惱不怒,曬笑道:“是嗎?剛剛也不知道是誰滿臉通紅,想看又不敢看,八成接吻都不會吧!”
葉聞溪馬上漲紅臉,反駁的說道:“胡說,我怎麼可能連接吻都不會,你這個大種豬,隻要是女人你不放過。”
葉聞溪的話說有些底氣不足,眼神亂飄,不敢看裴應淮的眼睛,哼,她這是怎麼了,跟一個****說這種事,心中裏微微有些慌了起來。
裴應淮輕笑了一聲:“嗯,說得也是。”說完,一隻手把門輕輕的關上,不理會葉聞溪。
葉聞溪沒有想到裴應淮這麼快放過她,本以為他會說些難聽的話,沒有想到這麼快把門關上,心中微微有些失落感,轉眼之間,這股失落感很快就被她扔在腦後,輕舒了一口氣,看著手中的報紙,找工作重要,如果她再找不到工作,連吃飯的錢都快沒有了。
走進房間,把門關上,躺在木板床上,望著床上的小熊,眼眸帶著幾分堅強,她一定要找到工作。
裴應淮關上門,小辣椒,說謊都不會,真是好笑,忽然之間,他慢慢的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什麼時候他會對一個女人這麼關注,看著房間充滿女人香水味的房間,是他的錯覺吧,他隻是感覺那個丫頭好玩而已。
夜,如化不開的濃墨,天幕中,一輪彎月如鉤,天空的繁星占滿了整個夜空,如寶石般,點綴著。
葉聞溪打開窗戶,凝望著夜空,清秀的臉有些失神,腦袋卻神遊天外,時間可過得真快,轉眼就半個月過去,自己也終於今天找到工作,在一家咖啡廳裏做女仆,工資還不錯。
歪著頭,想著對麵的月複黑男自己再也沒有見過,門緊緊的關著,心中猜測著,是不是不在家。
一陣敲門聲,讓葉聞溪魂魄歸位,微微的顰眉,這麼晚了,敲門是誰?
心中有些不安,慢慢的走門口,模著胸口問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