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許耀輝在女主人的威勢之下隻好端著柳衿卿早已羅起來的盤子一步一步走向廚房,那個背影尤其令人揪心,發自肺腑的揪心。
不過宇靈韻的廚藝確實不是蓋得,沒想到這個女人除了長得漂亮之外還有這麼一手的手藝,倒是小看她了。許耀輝想起在包小盼那裏下棋的時候宇靈韻無意間脫口而出的那句話,想來這個女人在象棋上也有不小的造詣吧。
一個漂亮的女人往往被冠以花瓶的稱號,而在現在這個科學技術與日俱新的社會,漂亮的女人數不勝數,人工的天然的根本無法看得出來,那麼衡量一個女人是不是花瓶就要看她的內在氣質和有沒有與容貌相媲美的優點了。
宇靈韻無疑是一個身上優點堪與容貌媲美的非花瓶角色,這樣的女人往往能夠調動起一個男人的征服欲,男人的眼光決定了他的品味,兩天的相處,雖然不曉得自己是不是在這個美女雇主的眼裏是個什麼形象,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宇靈韻這個女人,勉強在許耀輝心裏算及格了。
至於柳衿卿,這是一朵不容易采摘的帶刺玫瑰,雖然許耀輝自信不會被刺傷,但是稍不留意就會陷入進去。
其實看待一個女人,許耀輝的要求並不高,長相湊合氣質湊合文憑湊合,能夠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能上得大床,但是這麼多湊合加起來要求也算不低了,畢竟你不能要求每一個女人都像楚晨這麼全麵。
相傳貴婦俱樂部的創始人楚晨不僅事業上蒸蒸日上,更有著一手獨到的廚藝,那就無怪於她會成為整個中海成功男人夢想中的賢妻良母了,隻是,物品的價格往往是和優劣成正比的,這樣的極品玫瑰,非一般人能夠采摘。
早已忘記會丟人現眼的許耀輝一邊不知道想著什麼一邊手法快速的刷著盤子,想來練過的人就是不一樣,雖然這種事情從沒做過但是手到擒來,有成為家庭婦男的潛力。
宇靈韻和柳衿卿兩大美女在大廳不知在竊竊私語說著什麼,時不時的看向廚房的方向,然後就是一陣嬌笑,如果說一個女人是五百隻鴨子,那麼兩個女人湊到一塊就不隻是一千隻鴨子了,發生化學變化之後很有可能成倍增長。
“你爸爸這次似乎是請來了一個不同尋常的角色,長相方麵沒有太大缺陷,身手更是沒的說,難得的是還有著象棋七段水平這樣的優點,不說接下來還有什麼令人期待的潛力,僅僅是這些,作為一個保鏢已經全部都合格了。怎麼樣?我們嚴謹的宇大小姐,你給洗盤子的這家夥打多少分?”
柳衿卿含有深意的說道,她早已看出宇靈韻基本放下了對這個新來保鏢的成見,說出這番話半帶著打趣,實則是探探與歡樂的虛實而已。
“切,就他?”雖然心裏已經基本認可了這個眼神總是不老實的保鏢,宇靈韻還是撇撇嘴有些嘴硬的說道,“勉勉強強算是合格了吧。”
“我還不了解你麼?你啊,就是嘴硬!”柳衿卿一針見血的說道,“相比起學院裏那些無所事事的二世祖,這個叫做泊城的男人不知道強了多少檔次,畢竟現在樣子過得去又有內涵的男子不多見了。”
“內涵?”宇靈韻狠狠的撇撇嘴,“他要是有內線,我的氣質就是堪比楚晨姐這樣的極品女人了。”
“不對啊衿卿,”宇靈韻突然湊近這個閨中密友,嘴角露出一抹壞笑,“我怎麼覺得你總是在說他的好話?難道一向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裏的柳大美女也開竅了?”
“去死!”柳衿卿無奈的投出一個白眼,風情萬種,“這不是我想要的類型。”
“那衿卿姐喜歡什麼樣的類型?”宇靈韻湊近柳衿卿有些八卦的問道。
柳衿卿想了想,然後說道:“最起碼也要身價幾十億,年齡在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間,不需要每天送999朵紅玫瑰這麼浪漫,但是每天下班的時候開車來接我還是必要的,至於其他嘛,可以不是單身,但說話一定要風趣,這樣生活才不會乏味。”
“誰在說我?”這個時候刷完盤子的許耀輝正好從廚房走了出來,他沒有聽到柳衿卿第一句的最起碼身價幾十億,否則他絕對不會說出這樣一句話的,即使現在的他確實身價百億。
這句不知廉恥的對號入座讓兩個大美女幾乎是一塊給出一個白眼,然後兩人繼續麵對麵熱火朝天的說話,絲毫不理這個穿著大褲衩白拖鞋的男人。
自討沒趣的許耀輝正要打開電視看看有沒有什麼重大新聞,突然放在褲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許耀輝掏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不由得有些奇怪,整個中海知道自己這個號碼的絕對不超過五個人,但這個陌生號碼很明顯不在那五個人之列,擰起眉頭的男人最終還是按了接聽鍵,那邊傳來一個他永遠都不會想到的熟悉聲音:“好久不見。”
作為整個中原最為繁華的城市之一,中海市更有著一排排供給夜生活的酒吧街道,其中以這條衡山路最為著名。
這家富麗裝潢奢華程度堪稱中海頂級酒吧的名字有些耐人尋味:緣來是你。
內部的布置全部引自F國巴黎風格,給人一種唯美浪漫的視覺享受,昏黃的燈光和慢搖的音樂都適合一些公司白領打發夜晚無聊的時間。
不同於普通的偏遠小酒吧,起碼表麵上這裏是個正經的樣子,這也是商穎風這位貴公子喜歡這裏的原因,此刻他就坐在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和戚家大少戚優柏笑談風月。
一身白色的手工休閑西裝,優雅的談吐和自然而然散發出的貴族氣質,吸引了不少白領或者貴婦的目光,雖然隻是坐在角落,但這位無論從哪方麵看都屬上乘的貴公子無疑是場中的焦點。
在拒絕了第七波有意與他共舞的女人邀請之後,這位酒吧的幕後老板淡淡笑道:“都說現今的酒吧流行動感與狂野,而無數的酒吧老板更是趨之若鶩,當初我開這家酒吧的時候也曾被朋友勸過,不過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也不是那麼回事。”
手上同樣一杯產自F國波爾山莊名貴紅酒的戚優柏笑道:“無論在哪個行業,你小子都說唯一讓我佩服的商界鬼才,真不曉得當初你是怎麼想的,怎麼會開這家風格與別處截然不同的酒吧呢?”
商穎風微微品嘗一口紅酒,享受著紅色的液體劃過舌尖的微妙感覺,片刻之後才下咽,道:“有時候小眾的收益也不會輸於大眾,畢竟這裏麵有個百分比在裏麵,大眾的客流人群是多,但相對的酒吧數量也不少,無形之中便分配了客源,開這麼一家小眾酒吧,收益絲毫不比大眾酒吧差,而且還有更好的趨勢。”
一身黑色西裝的戚優柏由衷的豎起一個大拇指:“我想這裏舞池中姿態妖嬈的女人也和那些昏黃燈光下的客人一樣,絕對猜不出這家酒吧幕後的老板就是你商家的大少吧,哈哈。”
商穎風微笑不語,轉頭間忽然一個熟悉的人影映入眼簾,一襲白衣猶如出塵脫俗的仙子一般,不惹半點塵埃,正是傍晚在外灘遇見的女人。
意識到這位貴公子的失態,戚優柏有些納悶的朝商穎風的目光轉頭望去,微微有些驚訝,隨後嘴角劃起一抹弧度:“穎風,我現在才知道這家酒吧名字的美妙。”
商穎風似乎也沒想到這樣一個出塵脫俗的仙子會到酒吧這種地方來,不過隨即釋然。現在這個年代真正隱世的人哪這麼容易遇見,白衣女子的出現倒讓他有些仙女下凡的感覺。
隻見對方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僅僅是要了一杯冰水,這讓商穎風對這個女人更有些好奇了,到酒吧來,卻隻是要一杯冰水,這個女人似乎是在等什麼人,什麼樣的人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等待呢?
“我記得今天下午你曾經說過,如果再見麵的話就劃入緣分的範疇了吧?這一天之內見兩次,你們也算是有緣了,”戚優柏微微一笑說道,“要不要做兄弟的幫幫你?”
“不急,”商穎風似乎勝券在握,“先看看她等的是什麼人。”
白惜香的到來吸引了酒吧眾多男性的目光,畢竟在酒吧這種地方看到一個不著裝還如此美麗的女人絕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在這間獵人或者被獵的酒吧裏,白惜香的到來無疑成為全場目光的焦點。
一些自籌能夠養得起這隻金絲雀的大老板已經開始楚楚欲動,但是迫於白惜香身上的冷漠氣勢,更多的人還是選擇了袖手旁觀。
一個看起來氣質長相都還算中等偏上的中年男子整了整自己原本就很整齊的阿瑪尼西裝,氣質優雅的走到白惜香麵前,露出一個自認為成熟滄桑的微笑,道:“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我在等人。”對於陌生的人,白惜香從來都不知道禮貌為何物,冷冷的拋出這句話之後便不再說話,甚至連看都沒看過這個男人一眼。
一個男人到了三十歲這個年紀很容易懂得如何給對方留下一個最好的印象,這樣的男人往往不驕不躁,更有味道。中年男人顯然就是這樣的角色,對於白惜香的冷漠語氣似乎絲毫不在意,優雅的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