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明顯拒絕的話,讓在旦複大學有著無法撼動校草地位的商穎風,有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在眉頭微皺之後這位被眾多光環環繞著的貴公子最終還是轉身離去。
深諳泡妞之道的商穎風知道對方話中的意思已經再為明顯不過,在這個時候收手以後興許還有那麼一點機會,但是如果不識抬舉的再次開口就有種令對方厭煩的味道了。對距離感把握相當之好的他懂得在什麼樣的時候應該選擇放棄。不管以後見不見麵,留下一個好印象是最明智的選擇。
“怎麼樣?”看到這個貴公子不帶絲毫表情的走回,一直等在那裏的另一麵青年問道。
商穎風苦笑:“是個油鹽不進的主。”
父親在中海市握著不少實權的戚家大少有些訝異,這位旦複大學的明星人物有著什麼樣的魅力可口才他可是知道的,女人一個小小的弱點就能讓他最大化然後尋找突破口,能被他認為是油鹽不進的人物,那個女人果然是擁有獨特的魅力啊。
“要不要我耍點小手段什麼的?”性格特點和名字絕對不相符合的戚優柏麵色陰森的說道。
“不用了,”看著那個女人背影的商穎風陷入沉思,“我總覺得看她有些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或者聽說過一樣,中海市以前有這樣一個人物嗎?”
“絕對沒有見過,”戚優柏打包票的肯定道,“這樣的女人見過一次就注定是難以忘記的人物。”
“再說吧!”家產過億隨便就能甩出幾千萬的商穎風說道,“等到下次再見到的時候,就是進入緣分的範疇了,到時候說什麼也要搞到手。”
這個中海市商業聯盟盟主的獨生子對某些事情有著近乎執拗的難以改變,所以戚優柏也沒有再說什麼,兩人相繼走入兩輛豪華到可以用炫麗來形容的紅色跑車,隨後絕塵而去。
在中海市有錢的富人數不勝數,但是搞到的車子若能是紅色的,那就說明車子的主人是富人中的富人,何況還是兩輛法拉利蘭博基尼這樣的頂級跑車。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一輛黃色的蝙蝠型蘭博基尼一個漂亮的漂移停車停了下來,帶起一陣不大不小的旋風,流線型的車體讓人賞心悅目,車門打開,走出一位帶著墨鏡,金色頭發,紅色胭脂嘴唇的女人。
細長的直筒褲勾勒出她纖細的雙腿,黑色的高跟鞋,淡藍色的外套極為考究,關上車門的她抽出一根細長的女士煙靠著車門姿勢優美的點上,無比落寞的吸了一口才吐出口氣,然後徑直朝白衣女人的方向走去。
這個金發女人氣質優越,身材細長,比例絕對是教科書版的。
金發女人踩著高跟鞋很快到了白衣女人的身旁,姿勢極為優雅的看著浩瀚的黃浦江,淡淡道:“三年間傲世軍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搗中海,現在中海市已經是傲世軍團的天下,翻手掩傲世,笑語驚柳眉,你白惜香現在再也沒有那個能力了。”
白惜香,這個女人就是三年前消失的青幫幫主白惜香。
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麵對黃浦江毫無表情的白惜香慢慢轉過頭來,發絲被江邊的風輕輕吹亂,形成一副美輪美奐的風景。
那是一張絕美的素顏麵容,不含半點情緒的眼神,小巧嬌嫩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典型的東方麵孔,放在古代興許是一個媲美閉月羞花的傾城佳人。
“今日的白惜香已非昔日的白惜香,今日的許耀輝亦非昔日的許耀輝。”有著一張傾國傾城容顏的白惜香淡淡說道,聲音虛無縹緲,似是來自遙遠的黃浦江另一畔。
金發女人嫵媚一笑:“好一個今非昔比,好一個物是人非,那麼是不是就代表說,今日的白惜香已經不是許耀輝的對手?”
白惜香仍是一副淡泊的表情:“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他說他我是我,沒有可比性,也沒有相提並論的必要。”
纖細的白色女士香煙一絲絲燃盡,這種每支價格在八十八美元的香煙金發女人似乎並不心疼,任由其消耗殆盡,繼續問道:“那為什麼三年後你要回到中海來?”
“睹一些物,思一些人,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三年來白惜香的足跡相繼踏遍西藏、新疆、青海、吉林等地,遊訪了布達拉宮、天山、青海湖和長白山等相對偏僻的名山。
三年來心境大變的她最終確定再次踏足中海,看看這座注入傲世軍團血液的城市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然後就此歸隱,與世無爭。
金發女人深深的看了白惜香一眼,隨後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你步了你師父的後塵。”
隨後這個女人拋出一句“好自為之”的話後徑直走向蘭博基尼,發動車子絕塵而去,漂亮的甩尾讓路人頻頻側目。
“睹一些物,思一些人。是重在睹物還是重在思人呢?”白惜香輕輕一歎,不再說話,在黃昏的夕陽中慢慢踱步離去。
那一晚,據說有人看到中海外灘天降仙女,無數夢想能一睹仙女風采的年輕男人在中海外灘駐足良久。
許耀輝第一次發現除了大小姐脾氣這個叫做宇靈韻的準雇主擁有這個令人刮目相看的優點,晚飯過後撫摸著自己剛剛喂飽的肚子的許耀輝毫無紳士風度的大歎:“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大小姐做出來的飯菜是頂級的好。”
能嘗到宇靈韻手藝的保鏢他算是第一個了。
沒想到這句由衷之言卻惹來宇靈韻的一陣怒容:“你什麼意思?人不可貌相是什麼意思?”
意識到用錯詞句的許耀輝趕緊改口:“我的意思是沒想到你的手藝這麼好,讓我好好享受了一頓口福,哦不,是兩頓。”
這個新來保鏢的油嘴滑舌讓宇靈韻生氣都找不到地方發泄,隻能用那種淩厲的眼神看著這個出言不遜的男人,試圖用眼神殺死他。
但是這個油鹽不進的貨色豈是這麼容易對付的主,被一個大美女注視絲毫沒有不自在的感覺,反而是坦然的坐在沙發上,拿著一根牙簽毫無風度的在那裏剔牙。
柳衿卿笑著收拾碗筷:“也不知道你是積了幾輩子的福,初來乍到就能享受到我們大小姐的廚藝,算是開了保鏢的先河了。”
“那當然,再怎麼說我也是京城行伍裏走出來的極品特攻王。”絲毫不在意宇靈韻鄙視眼神的許耀輝大言不慚的說道,臉皮厚的程度堪稱空前絕後。
“衿卿!”盛怒中的宇靈韻一手打掉柳衿卿在收拾碗筷的手,指著坐在沙發上舒服愜意的許耀輝說道,“你,去收拾碗筷。”
“抱歉,我是保鏢,不是奶爸。”不顧形象的男人懶洋洋說道。
“你!”宇靈韻正待發飆,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說道,“這裏沒有仆人,那麼做飯的工作是不是我們輪流來完成?”
“當然不行!”許耀輝趕緊否認道,“姑且不說我做出來的東西難以下咽,你一個出生高貴的人一定不會吃我做的東西吧?”
“那好!”宇靈韻極力壓製住心底的不平衡感,“做飯我來做,那麼刷盤子的事情應該由你來吧?”
“絕對不行。”嘴角含著牙簽的男人繼續否認。
對這個男人的草根氣息宇靈韻有著無奈了,挑眉問道:“為什麼?”
許耀輝從倚在沙發上的動作直起身來,看著一旁笑而不語的柳衿卿說道:“我們是三個人吃飯吧?那為什麼是我刷盤子而不是她刷盤子?”
宇靈韻嘴角露出一抹不易發現的詭異笑容:“今晚是誰做飯的?”
“你。”許耀輝這次不能否認了,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那今晚誰洗的菜?”宇靈韻繼續循循善誘。
“她。”思路很快的許耀輝很快的掉進了圈套。
“那誰來刷盤子呢?”宇靈韻已經接近笑出聲來。三個人分工合作,其中兩人負責做飯和洗菜,那刷盤子的工作當然是交給最後一人了。
沒想到這個無恥的保鏢竟然答道:“你,嘿嘿,想讓我掉入你的圈套,沒門!”
宇靈韻臉色一變,商量不成轉而變成威逼利誘,指著嬉皮賴臉的許耀輝一字一句說道:“今晚,你,必須要刷盤子!”
“憑什麼?”對於宇靈韻突然轉換態度許耀輝絲毫不懼,吊兒郎當的問道。顯然他並不肯做出退步,開玩笑,要是被那群軍團裏的小弟知道自己來這裏天天刷盤子,那作為大哥的他威望何在?
這個保鏢絲毫不肯讓步的強硬姿態讓宇靈韻最終使出殺手鐧:“如果你不肯刷盤子,我就去告訴爸爸你試圖非禮我,到時候......哼哼,看我爸爸還留不留你。”
此話一出,不僅僅是沙發上吊兒郎當,之前絲毫沒把宇靈韻威脅放在心上的許耀輝出了一頭冷汗,就連原本抱著看好戲的柳衿卿也是一陣心驚,乖乖,盛怒中的女人是什麼話都說的出來啊。
“等等,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啊,俺隻是做個小保鏢混口飯吃,這犯罪的事情都整出來了,你叫俺以後可怎麼見人啊。”許耀輝無比委屈的說道,仿佛是被人奪去貞潔的怨婦,就差沒有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那就給我去刷盤子!”宇靈韻雙手掐腰,再配上七分短褲下淡粉紅色的拖鞋,截然一副家庭主婦的模樣。
這句怒從中來的喊話堪比河東獅吼,就連坐在桌前的柳衿卿也是手一抖,手上的盤子差點脫手,良久之後柳衿卿作為一個中間人說了句公道話:“泊城,你就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