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路上,我猛地想起一個關鍵人物,立刻派人傳信交代了幾件事,這才回了家。
剛躺下沒多久,就聽見了院門被推開的動靜。
我走出臥房,司徒楚楚見到我明顯嚇了一跳,我眼神掃過她領口,那裏有個曖昧的紅痕若隱若現。
司徒楚楚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趕緊攏了攏衣襟,有點心虛地問:“夫君,還沒歇下呢?”
我語氣平淡:“嗯,剛從賬房那邊回來。”
一聽這話,司徒楚楚臉上的笑僵了僵,又很快堆起笑容:“哎呀,你怎麼先回來了?
我還特地跑去鋪子找你,白跑了一趟,你得補償我。”
她說著就來挽我的胳膊,開始撒嬌。
擱在以前,我最吃她這一套,恨不得立刻把她摟進懷裏。
可現在,我心裏隻有惡心,不動聲色地推開了她。
“夫君,你怎麼了?”
“白天我不過是幫子川說了句話,你不會還氣著吧?”
“我隻是覺得你們兄弟這麼多年,不該如此生分。以前你們互贈東西都是直接收下,這次你卻推三阻四,難免讓他多想。”
“你能有今日的家業,不也多虧了這些兄弟幫襯?你要是跟他們生分了,你覺得這條路還能走多順?我也是為你好,不如那處宅子,你就收下吧。”
我心裏冷笑,為我好?怕是想讓我早死吧。
我麵無表情,冷冷地回了句:“既然你覺得他們好,那你跟他們過去吧。”
這話一出,司徒楚楚頓時炸了毛。
“蕭長卿,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居然說出這種話!”
“當初爹娘真是看走了眼,竟讓我嫁了你這般小肚雞腸的男人!”
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氣量小。”
“不然當初怎麼會娶了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司徒楚楚氣急敗壞,抓起桌上的茶盞就朝我扔過來,砸在我額角,頓時見了紅。
她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蕭長卿,你他娘的還想不想過了!想過就把那宅子收了!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不想住,老娘還想住呢!”
“我好心為了給你揚名,還用你的名義給府裏有功的管事們辦了慶功宴,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剛要反駁,府裏的大管事吳叔派人送來了口信。
“東家,夫人說今兒下午有慶功宴,小的見您不在府上,提醒您早些過去,賓客們都等著您呢。”
雖然不清楚司徒楚楚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家業初定,確實不該寒了手下人的心,我便應了下來。
見我答應赴宴,司徒楚楚這才滿意地走了,臨走還叮囑我別讓她失望,務必到場。
當天下午,我按著司徒楚楚給的地址,乘車來到城南的一處酒樓,卻發現這地方離江子川送我的那處宅院,不過百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