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案子已是陳年舊事,一時竟找不到突破口。
入夜,司徒楚楚派丫鬟傳話,說她晚些回府。
她要是真回過府,定會發現我人根本不在。
想來,她正和江子川在外廝混,否則怎會不知我一直待在書房處理事務。
不多時,院外傳來車馬聲響和腳步聲,我心頭一動,吹熄了書房的燭火。
定是司徒楚楚和江子川,這麼晚了,他們來我處理公務的地方做什麼?
門外傳來兩人的對話。
“寶貝,我已托人打理好一切,那姓張的後日晚間一定會順利越獄。”
“如今滿城皆知我遷入新宅的消息,等他越獄出來,定會摸去那宅子尋仇。”
“夜黑風高,他必然將蕭長卿錯認成我。”
“屆時,官府自會將姓張的就地正法。”
“如此,我不僅除了這心腹大患,你我日後相處,也不必再顧忌蕭長卿那廢物了。”
“隻可惜,蕭長卿這小子不上道,竟不肯收我的宅子。”
“子川放心,我定會讓他乖乖住進去。”
“嗯,他今日似有醋意。你今夜未歸,他可曾起疑?”
司徒楚楚嗤笑:“起疑?他不過是我司徒家沒奈何才招贅的窩囊廢。”
“若非爹娘之命,我瞧都不會瞧他一眼。”
“就算我在外如何,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提‘和離’二字。”
“那就好。想想那蠢貨若是知曉,與他稱兄道弟之人,早已與他妻子同床共枕三年,那臉色定然十分精彩。”
“小心肝,夜深人靜,這書房也無人。方才在客棧尚未盡興,不如就在此處?”
司徒楚楚嬌嗔:“你好壞......”
緊接著,便是兩人急促的喘息聲。
司徒楚楚這賤婦!真枉費我多年來的情意與付出!
想當年我與她初識,她正被城中惡少欺辱,是我拚著受傷將她護下。
自那以後,我便處處護著她。
為了能與她匹配,我甚至放棄了更好的前程。
成婚之後,我對她更是體貼入微,嶽父嶽母染恙,是我籌措銀錢,侍奉湯藥。
她說怕疼,我便一直依著她,未曾強求子嗣。
未曾想,在她心中,我竟從未有過半分地位,如今還要夥同奸夫謀害我的性命!
片刻後,兩人去了隔壁的偏廳。
我胸中怒火翻騰,幾乎要破門而入。
但此刻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我必須找到江子川構陷張遠謀反的鐵證,讓他自食惡果。
我強壓怒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書房。
隻是,我仍想不通,就算是被冤枉入獄,張遠怎會一出獄便要殺人?
江子川當年,究竟還對他做了什麼更狠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