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途中,全息網遊研發部的另一負責人聯係上我。
他看了婚禮的直播全程,沒有虛假的安慰。
隻說如果我想走,他們這群老同學自然跟著。
我謝過他,回到自己的房子。
既然決定要分開,那就要斷得幹幹淨淨。
我打電話給莫歲然,讓她找人來收拾。
手機對麵卻傳來曖昧不明的聲音,混合著喘息。
“沐言剛從國外回來,什麼都不懂,這次是我要求他做臨時新郎,你不要誤會。”
那邊傳來顧沐言的聲音。
“歲歲,誤會我沒關係,隻要其他人不誤會你,我怎樣都可以。”
莫歲然沉默後開口,“不要傳出去。”
心尖抽痛,我直接掛了電話。
都親熱到我頭上了,還叫我不要誤會?
甚至相戀六年,莫歲然竟然認為我是那種會嚼舌根的人。
我嘲笑自己的失敗。
最後我是找保姆去收拾的。
很快,保姆就清出了一個小行李箱,裏麵是莫歲然在我這兒的全部東西。
工作之後,莫歲然很少來這裏住,她給我的解釋是工作忙就懶得來回跑。
大多時候是我去她公司附近的房子找她。
現在來看,原來她從來沒有想過融入我的生活。
我拿著行李箱,去了莫歲然的別墅,還回去的同時順便要回我的東西。
別墅寂靜,她還沒回來。
下人看到我時臉色閃過一些不自然。
一眼看過去,一個月前我留在這裏的痕跡已經消失了,反而關於顧沐言的多了不少。
他喜歡的鳶尾,種了滿滿一院子。
明明,莫歲然花粉過敏。
我按了按仿佛空蕩蕩的胸口,去了二樓書房。
我來,最大的目的就是想拿回院長留給我妻子的手鐲。
莫歲然說過會好好放在書房,可我怎麼也找不到。
行動間,反而碰掉了一本筆記。
筆記掉下時自己打開,我撿起的手瞬間僵住。
“沐言回來了,好遺憾,我還沒嫁過他”。
不受控製的,我翻開了它。
第一頁,寫的是她對顧沐言一見鐘情。
期間八年,她一直關注對方的生活。
從公共平台,到共同好友。
她了解顧沐言這些年在國外的點點滴滴。
甚至,和我告白那天,是顧沐言在國外和一個女生正式在一起。
直到顧沐言回來,她說遺憾沒嫁過他。
和我在一起兩千一百八十九天,卻想了顧沐言將近三千天。
滿滿幾本,我不過占了其中短短一句——
顧清淮的眼睛最像沐言哥哥。
好像一把刀狠狠剜下我的心。
我眨掉眼尾的淚。
心尖發顫。
難怪每次在床上,她都要在上麵。
不止一次,她力竭倒在我身上,混著喘息說“你的眼睛真好看”。
她說,她最喜歡我看著她叫她的名字。
我以為這是她情到濃處的喜歡,結果不過是她睹“物”思人。
門“砰”地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