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幫你回憶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能嗎?”已經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的承琰太子,臉色陰沉下來。
“我幾天都見不到你一麵,但是雪歸有很多時間陪我。”
作為皇上和太子的私人禦醫的裴雪歸,不用每天上朝,不用處理那一大堆朝中事務。
“你覺得我沒有多的時間陪你是嗎?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侍妾,天天陪在我身邊,時間夠多了?”
轟......
承琰太子毫無預兆的話,猶如九天驚雷,炸得周時宜腦袋嗡嗡作響,她慘白著臉,哆嗦道:“你......你......我......”
“至於冊封太子妃的事情,還需和父皇商議,我說過,會好好補償你的!”不等周時宜說出反對的話來,承琰太子搶先說道。
他雙手撐在床上,俯身上前,俊臉挨著她慘白的小臉,相距不過半寸,幾乎鼻尖對著鼻尖地緊盯著靠坐在牆邊的周時宜。
一股強烈的男子體息鑽進她的鼻孔,周時宜冷白的臉,刷地一下從白到紅,一直紅到耳朵尖上。
她抱著被子,身體往旁邊挪了挪,錯開承琰太子的臉。
深深地吸了口氣,她發現,剛剛一直是屏著呼吸的。
近距離的承琰太子給她一種無形的壓力,使得她的心臟碰碰直跳。
太子這樣的男子,擁有俊美的容顏,深邃的雙眼,高高在上的身份,震懾天下的氣質,很多女人都會在這樣的男子麵前臉紅,她應該不算太丟人吧。
這樣想著,周時宜劇烈跳動的心臟漸漸平複,她在腦海中組織語言,努力找回說話的能力,“太子不會忘了我現在還是罪臣之女吧,這樣安排我的身份,恐有不妥!”
“罪臣之女,做侍妾,確實不妥。”
承琰太子沒有發現,他似乎總在遷就著周時宜提出的條件。
“有罪之人,實不適合做本太子的貼身侍妾。那就為奴吧,從今以後你就是本太子的貼身奴婢,照顧我的起居。”
奴婢?
好吧,至少是奴婢,不是侍妾!
奴婢雖然也可能隨時被太子變成他的女人,但總好過侍妾吧。
先躲過這一茬,以後見招拆招,得趕緊找裴雪歸想辦法逃出去。
“奴婢遵命!”
沉默,很詭異的沉默......
周時宜看著昏黃燭光中的承琰太子的臉,他表情高深莫測,給人恍惚如夢的錯覺。半響,“那,太子,夜深了,你請回去休息吧!”周時宜壯著膽子說道。
承琰太子似乎心情大好,嘴角向上一翹,輕哼一聲,步履輕快地轉身離去。
周時宜癱軟在床上,剛才的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快得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消化掉。
周時宜不是那種看見帥男就犯花癡的女人,她的感情發育甚至有些遲緩,典型的慢熱型。
前世的她對男生沒有一點感覺,隻知道念書,一心想考上好大學,從來沒和男生這麼近距離接觸過。
這一夜,在憂慮和煩躁中,她一直都是半睡半醒。
迷糊中的周時宜,被人搖醒,是侍婢叫她起床伺候太子早朝。
周時宜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看看外麵的天,深秋的卯時,天還沒亮,氣寒霧重。
“古代的皇上還真辛苦,這麼早就上朝!”周時宜小聲抱怨著起床,來到太子的寢殿。
太子已經自行穿上中衣,周時宜走到屏風前拿起玄色外袍,走到太子跟前,踮起腳尖,想給他套上外袍。
一身月色中衣的承琰太子身體修長,嬌小的周時宜點著腳尖也不過到他脖子處。
她用力地往他肩膀上夠,鼻尖差點碰到他的胸膛,太子灼灼的鼻息噴在頭頂,使得她的心臟又不受控製地碰碰亂跳,拿著衣服的手不由輕輕顫抖起來,手心冒出一層細汗。
忽地,周時宜腰上一緊,一隻鐵臂箍上她的細腰,使得她和他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承琰太子醇厚磁性,略帶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怎麼,你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