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出去第三年。
才三年,她怎麼就搞婚外戀了?
甚至都算不上婚外戀,我們至今沒有領結婚證,當年不過就是擺了兩桌酒。
趙哥玩笑著說我大男人沒出息,媳婦走就哭了,我強提嘴角說隻是風沙迷了眼。
趙哥試著我新做出來的手推車,讚不絕口。
「你這手藝真的沒得說,做的又快又好,你應該去城裏做大木匠!肯定比於紅賺的多。」
於紅賺多少錢?我從來不知道。
我收下趙哥遞來的八塊錢,準備回家。
又聽見趙哥和他媳婦聊起在城裏讀高中的兒子情況。
「小剛都去城裏上學了,一個月五十怎麼夠花。不能讓小剛在外頭被人看不起,再多給他十塊吧。」
聽見趙哥這麼說,我離開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渾身震驚的僵直。
城裏也隻要六十塊,就能過的好嗎?
我每月給於紅一百五十塊錢,隻留五十塊給我們爺倆當生活費。
還要從裏省出一點,給她打電話。
每月兩通的電話,她翻來覆去隻說這幾句話:
「這個月的錢快花光了?我連飯都吃不起了!」
「人家都是一個月兩百,我省吃儉用的,人家都笑話我。」
「別的女人都化妝,塗指甲,我化妝品太少了。」
「行行行,你連字都不認識,你根本就不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