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岸邊圍了很多人,秦越西已經救了上來,薑夏梨正滿臉焦急的給他做人工呼吸。
孟淮遠憋了口氣,再次下潛,直到把表緊攥在手裏,自己卻也沒了力氣,絕望襲來,他的意識也逐漸模糊。
最後,他是被好心人救上來的,經過簡單的搶救,才總算緩了過來。
“孟淮遠,別裝了!”
薑夏梨冷冷盯著他,“你剛才都露頭了,故意再潛下去,是想讓我救你嗎!”
她就這麼有自信,能讓自己連命都不顧的爭風吃醋?
孟淮遠覺得荒唐又可笑,掙紮著爬起身,跌跌撞撞就要離開。
薑夏梨視線落在他緊抓在手裏的表,立即意識到什麼,上前扯住他的手臂,質問道:“你再次下潛,就是為了這塊表?”
“放手。”
他皺眉,“跟你沒有關係。”
“那是你買來送給我的,怎麼能沒關係!”
薑夏梨臉色一變,怒道:“剛才要不是有人救,你就淹死了,就因為這麼一塊表,你至於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嗎!”
“這種差點搭上你性命的禮物,我才不稀罕!”
說著,伸手奪他的表,用力一扔。
手表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磕到泳池邊緣,再次落入水中。
孟淮遠愣住了,反應過來立刻往回衝,卻被她死死拽著,“我說那塊表我不要了,你聽不懂嗎?”
“滾開!那是我的表!”孟淮遠聲嘶力竭大吼。
他的過激反應讓薑夏梨很奇怪,但注意力很快被悠悠轉醒的秦越西吸引,快步衝過去,“越西,你怎麼樣?”
“夏梨。”
秦越西滿臉蒼白,“我差點死了,好難受,頭好疼。”
薑夏梨聞言,再顧不上孟淮遠,急匆匆的帶著他往醫院趕。
最後是有人於心不忍,才下水幫忙撿了回來,然而表已經被徹底損壞了。
他抱著殘破的表,難受到幾乎喘不上氣。
臨近婚禮,薑梔越來越忙,他並沒有告訴她,而是獨自消化情緒,等待婚禮到來。
期間薑夏梨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他統統沒理,婚禮前一天,秦越西添加了他的微信,迫不及待發來一張十指緊扣的雙手,無名指上還帶著戒指。
【我向夏梨求婚了。】
【沒想到你命這麼大,這都死不了,孟淮遠,我賭贏了,我才是對她最重要的,你永遠鬥不過我。】
【明天是夏梨姐姐的婚禮,她答應要帶我一起參加,介紹我給她姐姐認識,還會求她爺爺解除和你的婚約。】
麵對這些挑釁,孟淮遠隻覺得可笑。
不知道明天他們得知他才是新郎,會有什麼反應。
直到婚禮當天的淩晨,他才得知薑梔趕回來的消息,頓時心安了不少。
天不亮就被拖起來,孟淮遠忙得不可開交,期間薑夏梨又打了幾次電話,還發來信息問他起床了沒,要順路接他過去。
從小到大的所有宴會,都是兩人一同參加的。
可這次卻不一樣了。
他回複道:【不用,我還有事。】
【我姐對你不錯,你不會連她的婚禮都不參加吧?這幾天你到底在忙什麼?】
孟淮遠笑了笑,不再回複。
當他身穿頂奢定製的西裝,從白色的煙霧中走出來時,台下爆發起熱烈的掌聲。
站在盡頭的女人麵容絕美,一向冷靜自持的臉上,此刻也難得流露出柔軟。
薑夏梨漫不經心的附和鼓掌,眼神卻在賓客中搜尋,試圖找出孟淮遠的身影。
身邊的人輕咦了聲:“這不是孟家少爺嗎?”
她一愣,回頭赫然發現台上那個笑意盈盈的人,正是孟淮遠。
刹那間,她的眼底掀起驚駭的巨浪,表情猝不及防轉為愕然。
掌聲還在繼續,她猛的甩開身邊的秦越西,踢開桌子衝上台,一把扯住孟淮遠的手臂。
“你他媽瘋了是不是!”
現場所有人都被她的舉動震驚了,紛紛看向她,議論聲此起彼伏。
“今天是我姐的婚禮!你胡鬧什麼!”
薑夏梨顧不了那麼多,眼神略帶警告,“趕緊跟我走!”
“今天也是我的婚禮!”
孟淮遠冷冷道:“薑夏梨,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們的婚約取消了!”
“孟淮遠,我說過不嫁給你了嗎?你腦子秀逗了!”
薑夏梨又氣又急,眼看著薑梔朝這邊走來,不由分說就想強拽著他離開,“姐,我這就拉他下去,你別生氣。”
“該下去的是你!”
薑梔臉色陰沉,眼神又冷又厲,“薑夏梨,你要對你姐夫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