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來幾天,孟淮遠都沒有聯係她。
更讓她詫異的是,爺爺居然沒再催促她和孟淮遠的婚事,而是告誡她,姐姐婚後就會常駐國內,不許她再欺負孟淮遠。
原來姐姐真的要結婚。
回想起那天對孟淮遠說的話,好像說的過分了。
但再一想秦越西,僅存的那點愧疚也煙消雲散。
思緒混亂,薑夏梨在開車時出了車禍,不是特別嚴重,隻是扭傷了腳。
她發了朋友圈,從前對於她動態秒讚的孟淮遠,這次卻沒有動靜。
正在煩躁,朋友打來電話,說在商場看到了孟淮遠,正在挑結婚的首飾。
“夏梨,我就說這孟大少爺不可能放棄你的,前幾天拍賣會上那天價手表,我打聽過了,就是他托人拍下的,估計是要送給你。”
“要我說啊,你現在過去轉一趟,保準他立馬化身狗皮膏藥黏上來,你們到底是有婚約在身,你也應該適時給他一點麵子,免得以後被他家裏埋怨。”
薑夏梨向來厭惡家裏人對她的掌控,更是不滿什麼從出生起就注定的婚約對象,平時要是有人敢在她麵前說這種話,她絕對會翻臉。
可這回心中卻莫名閃過一絲欣喜。
孟淮遠果然還是在乎她的。
想到這,她拿著拐杖急匆匆的往商場趕,沒有注意到門外的正在偷聽的秦越西。
孟淮遠把爺爺生前佩戴過的表送來檢修,順便看了看那些樣式精美的首飾。
這幾天趕上拍賣會,他在拍品手冊中挑出一款手表,決定送給薑梔。
雖然人沒去,可托了人代為拍下,囑咐無論多少錢,都務必要把那塊手表拍下來。
“孟少爺,表已經修好了。”
“謝謝。”
孟淮遠接過表,正要裝回包裏,一隻手伸過來,直接把表搶了過去。
“聽說你在拍賣會上,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塊表。”
秦越西端詳著手裏的表,冷笑道:“是想送給夏梨嗎?”
“你幹什麼,這是我爺爺的表!”
孟淮遠又驚又怒,衝上去想要搶回來,“還給我!”
“裝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秦越西此刻一改之前的溫和,變得異常猙獰,“我說過了,薑夏梨是我的!”
孟淮遠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你沒有失憶!”
“不管我有沒有失憶,都照樣能把你耍的團團轉,孟淮遠,你也真夠賤,怎麼趕都趕不走。”
秦越西說著,視線落在他身後,忽然一笑,“不如我們再打一個賭吧,就賭誰才是對她最重要的人。”
說完,猛的一揚手,將手表丟下樓。
手表正好落在樓下的遊泳池中,孟淮遠腦子裏嗡的一聲,瞬間失去理智,一拳打了過去。
秦越西驚叫著墜落到泳池中。
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薑夏梨的怒吼:“我警告過你,再敢傷害越西,我絕不會放過你!”
說完,猛的將他向後推去。
孟淮遠踉蹌著跌入泳池,冰冷的水從四麵八方襲來,接著又是一聲落水聲,薑夏梨也跳了下來,朝著秦越西遊去。
他掙紮著,忽然看到泳池底部一抹亮光。
那是爺爺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