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荊州剛要說話,秦軒艱難呼吸,忍痛道:“對不起孟先生,今夜都是我的錯...”
他的白襯衣被鮮血染紅,眼神逐漸渙散。
林傾月神色大變,狠狠地掃了孟荊州一眼,招呼保鏢背起昏迷的秦軒厲聲喝道:“小劉,去開車,快!”
她的舉動引起圍觀群眾一片熱議。
“林總突然這麼緊張秦軒,難道是...想當年她倆那麼般配卻分開挺遺憾的。”
“林總對秦軒愛之入骨哪是那麼容易能放下的,她嫁給孟荊州不過是為了報恩而已,這男人當了幾天豪門女婿就忘了自己家境貧寒,曾去酒吧陪過酒了,做事如此狠毒?”
“一個陪酒男你指望他素質有多高,說不定當年秦軒背叛林總那件事,是他故意栽贓嫁禍的,就為了拆散這對有情人,好一個心機深重的男人!”
呆站在原地的孟荊州苦笑著低下頭。
就因為他出身低微,所以大家理所當然的把所有臟水都潑在他身上,各種輕視詆毀。
而林傾月雖然礙於恩情嫁給他,但其實心裏也嫌棄他出身低微,帶出去丟麵子吧。
畢竟隻有秦軒這種出身高貴的官二代,才配得上她那樣的名門閨秀。
而不是他這種上不得台麵的陪酒男。
他死死瞞著她不能生育的秘密,將黑鍋背在自己身上,能換來什麼呢?
林傾月根本不會多看他一眼。
更別提愛他了。
他心灰意冷,開車回家。
就被林傾月的秘書擋住去路:“先生,總裁叫您去趟醫院。”
他跟著秘書趕到特護病房,見坐在床邊的林傾月吹著碗裏的藥在喂秦軒喝,身旁圍著她的閨蜜們正七嘴八舌的關心秦軒。
看見他,林傾月放下藥碗,臉色陰沉:“荊州,過來給秦軒道歉!”
孟荊州這會因為發燒,渾身酸軟無力站不住,望著她神色淒然道:“我說我沒有拿刀捅他,你信麼?”
見他滿頭是汗,林傾月忍不住皺起眉頭。
轉瞬,林傾月揮手打掉手裏的藥碗,臉色鐵青:“鐵證如山你還狡辯?”
“因為你那一刀,秦軒的脾臟差點破裂,你知道嗎?”
“真沒想到你如此狠毒,蓄意害他重傷,受這麼大的罪,嗯?”
孟荊州失望的別開臉。
相識八年,她卻認定自己是如此心思歹毒之人,對他沒有絲毫信任。
他還能說什麼?
說了也是自取其辱。
“林總,我相信你先生不是故意的,你讓他回去吧。”秦軒咳嗽了幾聲,神色黯然道:“都是我的錯,不該眷戀著我從小長大的地方不肯走,礙了他的眼。”
“等我這次出院,我會去國外定居,還你先生一個清淨!”
“你又沒做錯事,走什麼?”林傾月幫他蓋好被子,冷著臉道:“孟荊州,你還不過來,是想讓我的人請你?”
話音落,孟荊州被一位保鏢連推帶搡,押在秦軒的床前。
秦軒眼底盡是得意之色,假意關切道:“劉助理,你別這麼粗暴的對待孟先生,他畢竟是身份尊貴的林家女婿。”
“哼,一個不能生育的老男人也配當林家女婿?”林傾月的閨蜜走過來,對著孟荊州揚手就是一巴掌:“你這個渣男敢欺負秦軒,今天我就讓你也嘗嘗痛苦的滋味!”
孟荊州被女人的耳光打的耳朵嗡嗡作響,好幾秒聽力才恢複正常。
他努力忍著屈辱,衝秦軒深深鞠躬:“對不起秦軒,我錯了。”
再抬頭,孟荊州清冷的眸子悲傷散去,寒意凝結成冰:“林總,我歉也到了,打也挨了,你可滿意?”
“我能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