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為了滿足小男友當副總的願望,假裝車禍失憶,要革了我的職位。
我路過時偷聽到小男友對妻子說:
“職位借我玩七天,那姐姐也可以借我玩七天嗎?”
妻子笑著吻了吻他的唇:
“當然,一定會讓你玩盡興的。”
我腳步一頓,沒有戳穿她的謊言。
第二天會議桌上,妻子拍桌說小男友才是她的老公,要我滾出公司,並且上交所有項目的時候。
所有員工都看著我,等著我來阻止妻子無理取鬧的行為。
可我沒有反抗,隻是乖乖簽下了離職同意書。
可她不知道,項目遞交的期限隻有七天,而甲方隻認我這個核心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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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可以,但必須把所有的客戶和同事的聯係方式都刪了,這些都是公司的資源,你沒資格帶走!”
我剛準備離開時,就被妻子的小男友周一鳴攔住了。
管理公司多年,我很清楚,公司從來沒有這種規定,他這是在故意針對我。
我扭頭看向我的妻子徐夢潔:
“這也是你的意思?”
徐夢潔盯著我晃神了一陣,隨即冷漠地點點頭。
我若真刪了這些資源,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她篤定我舍不得走,所以態度才如此強硬。
她這麼想也不奇怪。
我和她結婚七年,一直沒有孩子。
公司就相當於是我們的孩子,我也比她更愛護公司。
我每天起早貪黑的談業務,兢兢業業,不敢耽誤分毫。
上周,她在會議上提出,想破格提拔周一鳴為技術部主管。
公司的老人都賣她人情,違心的誇讚了周一鳴幾句,就給通過了。
唯有我,在考核到周一鳴的業務能力完全不夠格時,不顧徐夢潔的顏麵,強硬的一票否決了她的提議。
她很清楚,我絕不可能同意她在公司胡來。
所以她這次為了讓周一鳴如願,連失憶這種狗血戲碼都演上了,就是為了逼我就範。
公司同事見我們吵起來了,紛紛來勸:
“蕭總,你消消氣,徐總隻是生病了,作為她的老公,在她這麼脆弱的時候,你得多多體諒和包容她啊。”
徐夢潔被這句話鼓舞,嚴肅道:
“我老公就是天,在公司誰敢跟我老公作對,就是跟我作對!”
同事們聞言笑了,拉著我調侃道:
“蕭總你看,你老婆還是很愛你的,她現在隻是生病了,錯把別人當成了你。”
感受到同事們投來羨慕的眼神,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事實和他們所說所見的完全相反。
我和徐夢潔是夫妻,平時也算是相敬如賓,但隻要一旦遇到事情,她總是逼迫我去妥協退讓。
無論對錯、不管場合,她永遠都站在我的對立麵。
為此,我沒少和她吵架。
可她總說,我是她的家人,不論在外麵鬧成什麼樣,都能在家裏和好。
外人就不一樣了,一旦真生氣了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雖然我心裏很不舒服,但聽多了,我也覺得她說的話有道理。
可如今,親眼看到她為了周一鳴,連原則和底線都可以拋去的時候。
我才明白,真的愛一個人,在對方受委屈時的第一反應是維護他,而不是冷漠地思考利弊。
我正思索著,眼前的凳子忽然被周一鳴踢翻了。
“蕭懷安,你個臭不要臉的老男人,夢潔的老公明明就是我!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
他指著我破口大罵,仿佛我才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壞人。
而徐夢潔目睹一切,她也沒開口解釋,隻是默默站在周一鳴的身後,做他的靠山。
我扯了扯嘴角:
“好,我這就刪。”
話落,我拿出手機,發了條已經離職的朋友圈,抬手便要將工作號注銷掉。
徐夢潔發現我是認真的,忽然就慌了,急忙攔下我:
“算了,念在你是公司老員工的份上,不用刪了,直接走吧!”
所有同事鬆了口氣。
可周一鳴卻不滿的一跺腳:
“老婆,難道我堂堂副總裁,連這點權力都沒有嗎?”
向來縱容周一鳴行為的徐夢潔,這次卻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不許胡鬧。
隨即,徐夢潔緩和了臉色,直接給我轉來五萬塊錢,許諾道:
“你放心,公司不會讓功臣們心寒,你雖然離職了,但該是你的公司不會少一分,隻是需要點時間。”
“關於你離職的賠償,七天後一定給你答複,你先回去休息吧!”
她以為我還不知道她的失憶是裝病,還想當然的以為七天後,她拿生病的事搪塞我,再給我道歉求饒,一切都能和好如初。
可她這個甩手掌櫃哪裏知道,手上最關鍵的一個項目的遞交期限隻剩七天了。
這個項目涉及金額重大,一旦沒能按時交稿,或者項目出現問題,她將要賠付巨額違約金。
若是以前,為了公司的穩定和她的前程,我會選擇委曲求全,獨自咽下一切苦楚。
但我早就心累了。
公司和她,我都不要了。
眼前,徐夢潔下意識的想為我整理領帶,忽然想起演戲的事,又尷尬的放下手。
我看了眼手機,退回了轉賬。
把備注裏的“親愛的夢潔寶寶”,一口氣刪幹淨。
做完一切,我平靜地看著她,開口道:
“徐夢潔,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