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衝了進來,她擋在謝崇麵前,手裏的仙劍狠狠地刺進了我的身體之中。
噗!
我口吐鮮血,重重的摔了出去!
“祖舒,你想死嗎!”
白溪滿臉怒容。
“你這個貪得無厭的妖孽!”
“我已經將夫君的名號給你,你為何還要傷害謝崇?”
“難道我給你的一切還不夠嗎?”
白溪猙獰的瞪著我,眼底沒有絲毫情誼。
我見狀,嘴角忍不住撤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原來,在白溪眼裏,我是貪得無厭的妖孽。
可是,我從未逼迫她嫁給我。
我所求的不過是平安喜樂,家人族人常伴身邊。
而白溪和謝崇卻是毀掉這所有的劊子手。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站起身,將白溪的劍從我身體中拔了出來。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白溪上前一步,狠狠給了我一個巴掌。
“你這無恥之徒!”
白溪說著,一腳踹向我的膝蓋。
我被迫跪在了地上。
“立刻給謝崇道歉。”
“不可能!”我冷冷道。
下一秒,一道寒光閃過,白溪直接斬掉了我右手的手臂。
“既如此,那我便砍了你這作惡的一臂,看你今後還如何傷人。”
“阿白,算了,我想祖舒也是因為這些日子你冷落了他,才會忽然搶我手裏的血精。”一旁的謝崇忽然開口道。
“或許我就應該一直待在地淵,這樣祖舒,也不會生氣。”
聞言,白溪麵色瞬間陰沉。
“祖舒,你怎麼回事?”
“這天界中什麼好東西我不是第一時間捧到你的麵前,你至於嗎?”
“這可是謝崇用來做本命神器的血精,你有什麼資格搶?”
“果然是上不得台麵的妖孽。”
聽到這話,我麵色慘白,眼底滿是悲憤:
“既如此,你可敢告知我這些人血精的真正來曆?”
白溪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心虛。
“你,你個妖孽管這麼多作甚,反正這些煉化血精的妖獸不過這世間最低等的一些玩意兒。”
“你有時間關心這些,好不如好好給謝崇道個歉!”
我眼底滿是自嘲。
整整數百年的相伴,竟全部是謊言和欺騙。
既如此,當初為何要留下我的性命!
又為何要嫁給我為妻!
我一步一步朝著謝崇跪去。
“對不起,神子殿下。”
“我給你在這裏賠禮道歉了。”
說著,我重重的磕了個頭。
“若您還不滿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著,我閉上了眼睛。
直到兩人走遠,一滴淚水才緩緩從我眼角滑出。
回到寢殿,我輾轉反側。
整整一晚上似乎看到了好多。
父皇母後,哥哥弟弟,還有那些從小疼愛我的族人。
他們滿臉痛苦和悲恨。
他們一遍又一遍的厲聲質問我為何要和劊子手成婚!
醒來,我早已淚流滿麵。
“殿下,這是神女囑托一定要送到您手裏的。”
一名仙娥推門而入。
我打開了盒子,整整一盒鮮紅的血精映入我的眼簾。
白溪,她竟然......
我渾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心臟碎成一片片。
這些,全部都是我的族人啊!
眼淚奪眶而出,耳邊仿佛響起了無數族人的喊冤聲。
我痛的有些窒息。
“阿舒,昨日是我有些焦急,我原本想將神女玉佩送與你賠禮,但是阿崇也想要,這些都是他寶貝,他用來和你交換。”
“你可有喜歡的?”
聽到白溪的傳音,我眼底滿是苦澀。
神女玉佩,原本就該在大婚時送給夫君的信物,卻為了替謝崇道歉才拿了出來。
我苦笑一聲。
這些血精應該是謝崇德刻意為之吧。
我壓製著心中的恨意,顫聲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送你一件厚禮。”
“夫君怎如此客氣?是想我了嗎?”白溪調笑道。
“是啊!”我看向房間外,目光變得無比冰冷。
我想和你此生不複相見。
我脫掉了厚重的神女夫君服飾,換上了在麒麟時所穿的世子裝。
我要走了。
我一步一步朝著誅仙台靠近。
猛烈的罡風打在身上,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痛。
下一刻,我縱身一躍,朝著誅仙台下的無盡深淵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