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迎接謝崇,就連天帝也決定大擺宴席。
我原本不想去,奈何白溪卻一大早便催促我與她一同前往。
這最後的幾天,我不願再和她起爭執,隻能前往宴會。
一路上,白溪對我溫柔有加,然而在看到謝崇那一刻,她便將我置之腦後。
我尋了個座位,想要坐下。
就在這時,高坐在大殿之上的天帝一聲厲喝:
“大膽祖舒,今天是何日子,你這等妖孽也敢進入大殿!”
“你給本尊去殿外跪著。”
聞言,我默默起身朝外走去。
天帝不喜我。
在他心中,神子和神女才是這天地間最為般配之人。
而我一個妖孽竟然沾染了神女。
因此,隔三岔五天帝便會羞辱我一番。
雖然早已習慣,但是這用九霄玄冰所製成的地麵依舊跪得我膝蓋針紮般似的疼。
進出大殿的神仙們看向我的眼神中都透著輕蔑和鄙夷。
“又被天帝罰跪,他好歹也是一族殿下,怎麼這麼沒尊嚴?”
“真不知道神女看上他啥了,哪裏比得上謝崇殿下。”
各種難聽的話傳到我的耳朵。
我難過極了。
這九重天上從來都沒有任何神仙歡迎我。
在這裏,我就是異類,是人人都可以踐踏的卑賤妖孽。
直到宴會快結束,天帝才將我再次宣進大殿之中。
我冷著臉看著殿中的一切,沉默不語。
這頓時激怒了天帝,他對我破口大罵:
“你在這裏給誰臉色?”
“一個下界上來的妖孽而已,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別以為你娶了神女就可以為所欲為,這天界可容不得你這等妖物造孽。”
我靜靜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對於這樣的侮辱,我早就經曆無數次,已經變得麻木了。
看著我的樣子,坐在天帝身旁的白溪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她站起身,剛準備為我求情,卻被一旁的謝崇拉住了。
“阿白,這酒是什麼做的啊?我怎麼感覺有點暈?”
聞言,白溪神情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她連忙替謝崇把脈,生怕謝崇有一點閃失。
當發現謝崇體內的仙力似乎有些淩亂,白溪瞬間慌了神。
“我去給你拿解酒丹。”
白溪飛快的朝著藥仙宮跑去,我被她狠狠地撞翻在地上。
他卻絲毫沒有察覺。
“看吧,神女眼中根本沒有你。”
天帝冷冷一笑。
“你就跪在這裏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錯誤吧。”
我跪了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天清晨,我一瘸一拐回到寢殿門口時,卻聽到了旁邊神子殿中傳來的聲音。
“阿白,你好美!”
謝崇低吟著。
“我和祖舒那個廢物到底誰更厲害?”
“你!”白溪向來清冷的聲音中染上了一抹情欲。
“我就知道,那種妖孽怎麼可能滿足高高在上的神女!”
“祖舒還真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真不知道他還活著做什麼!”
謝崇德語氣中無比囂張,還伴隨著曖昧的聲音。
我怔在原地。
自從白溪嫁給我,我們同房的次數屈指可數。
每一次她都會尋找各種理由推脫。
久而久之,我也明白了她的心意。
如今看來,隻不過因為我不是她想要的那個人罷了!
聽著大殿中不斷傳來的聲音,我胃裏一陣翻滾。
還好,再過幾天我就不用忍受這樣的日子了!
我回到寢殿準備休息。
然而,剛躺下一會兒,謝崇便一腳踢開了我的房門。
“你這個廢物,除了睡覺還會做什麼!”
謝崇滿臉輕蔑,手裏還把玩著一塊紅色的血精。
“你知道這是何物嗎?”
聞言,我緊緊盯著謝崇手裏的血精。
那上麵似乎散發出了一種熟悉的味道。
難道。
我怒視謝崇,滿臉恨意。
“沒想到你這個廢物竟然還能看出來!”
“沒錯!這就是用你們麒麟一族的鮮血煉製而成。”
“足足九頭成年麒麟的血才能煉出來這麼一小塊!”
謝崇嗤笑道。
“我說祖舒,你怎麼這麼卑微?”
“族人都死光了,你還活著做什麼?”
“你該不會以為阿白她真的愛你吧?”
“剛才她在我身下的時候可是說了,我比你厲害多了!
“不僅如此,阿白還說你讓她覺得惡心!你哪裏都支棱不起來。”
“你那個廢物姐姐可比你強多了。”
“我騙她你快死了,她為了救你可是在我床上用遍了姿勢。”
“隻可惜,她太不耐了,被我用死了。”
“還有你的父親母親,看到白溪直接撤掉了結界。”
“不過作為他們心中的好兒媳,白溪殺他們的時候可一點沒有手下留情!”
“哦對,還有你那唯一的小弟,他來找你了你不知道吧?”
“因為他看到你跪在天帝麵前的樣子,他不願為難你,就跳下了誅仙台,真無趣啊!”
我攥緊了拳頭,渾身不由得顫抖著。
原來,我的家人,還有我的族人,竟死得如此慘烈。
他們為了我受盡折磨,我卻跟在劊子手身後卑微求愛!
這還真是諷刺到了極點。
我冷冷的看向謝崇,此仇不報我還對得起生我育我的父母族人嗎?
隨即,我運作仙力,召喚了本命神劍朝著謝崇狠狠刺去。
然而,謝崇卻不閃不躲,站在原地嘴角勾出一絲微笑。
下一刻,謝崇驚慌大喊道:
“阿白,你快來,祖舒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