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忽然閃起一個不好的念頭。
梔意一定有事情瞞著我。
趁著她睡著,我拿開了她的手機。
可是手機密碼卻讓我犯了難。
輸入她的生日以及她父母的生日都不對。
我的更不對。
直到......我鬼使神差地輸入了她初戀的生日。
結果,還真的打開了。
身體幾乎是不由自己控製地顫抖。
我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情緒翻看著她的手機,通過各個app的耗電與使用時間排名發現了微信上的端倪。
她有一個微信小號,上麵隻加了一個人。
想也不用想,就是她上學時愛而不得的白月光李奚風。
上麵各種露骨的聊天記錄看得我血脈噴張,幾乎是無數次想要一把薅醒熟睡的衛梔意。
再三平複心情,我托了我擅長玩網絡的好兄弟去調查了衛梔意和李奚風的其他社交賬號。
終於,我在李奚風的舊年微博上,發現了他所發布的初戀的照片。
腦子“嗡”的一下。
照片上那個女生,長得明媚張揚,和衛梔意完全是兩種風格。
烈焰紅唇,細長的眉毛配著眼尾向上的狐狸眼,一張鵝蛋臉則顯得嬌俏可人。
可是整容之後的衛梔意,卻和照片上的女人一個風格。
我忽然想起衛梔意經常跟我念叨著的話。
“親愛的,你說我下巴是不是寬了一點啊?”
“我眼角怎麼有點下垂呢?一定要整一整。”
“鼻梁也不夠高。”
“得切一個雙眼皮,不過不能太寬。”
她求我整容的時候,非常堅持她自己的想法,不允許身為整容醫生的我根據她的自身狀況提出一丁點自己的建議。
有好幾次整容結束,她都又哭又鬧,說沒有達到她的預期。
一個荒謬絕倫卻又證據充足的論斷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的心驟然疼了幾下。
我的未婚妻原來是這樣用情至深的人。
隻不過用情的不是我。
我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愛,才能讓一個人連自己都可以不做,隻為了能無限接近白月光的初戀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