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趙寡婦?”林崇霄皺了皺眉,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亭長你有所不知啊,那個王管家他又找到我,威脅我說,當初我亡夫的死因和他沒半點關係,讓我把那十兩銀子還給他!”
“可是你知道的,我一個婦道人家,除了平日裏給別人織布洗衣服賺著銅錢度日,哪裏會有銀子?還是十兩!”
說到後麵,可謂是越哭越大聲,震著樹上的麻雀都飛走了五六隻。
而一旁看戲的聞溪卻是掏了掏耳朵,飄了個白眼。
她還以為是來幹啥,原來是來借錢啊,這年頭借錢就借錢,編這麼長的理由幹什麼!
“可是我聽說,那王管家自從出了這事後,就被王家人罷免管家一職,趕回鄉下了,那個村距離咱們這兒可不是一般遠,怎麼會千裏迢迢來威脅你呢?”
聞溪平生最恨別人說謊騙自己,幹脆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的謊言。
“這......我......”趙寡婦見撒謊不成,幹脆一哭二鬧三上吊,癱坐在地上撒潑,“哎呦,遭天殺的啊,你們就是看我娘家遠,夫家沒人,所以來欺負我這個弱婦人!這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林崇霄啊林崇霄,你以前受了傷,被人撿回來,還是我丈夫給你找的大夫,你也在我家吃過飯,現在當了亭長,當了官,就不認窮恩人了,就準備恩將仇報了是吧?”
“不是的,趙寡婦,你別多想。”林崇霄也不知道怎麼了,想到之前張大哥在他受傷的時候照顧他的事,心裏就狠不下來,反正他們花錢也不多,十兩銀子還是有的,當下就要給她拿銀子,“你在這兒等會兒,我這就去給你拿。”
趙寡婦見計謀得逞,也止住了哭泣,不再吵鬧,還對著聞溪冷哼一聲。
“且慢。”聞溪攔住了林崇霄,眯著眼打量著趙寡婦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初張大哥要救崇霄的時候,你是一心阻攔的對吧?看崇霄是個窮小子,買不起藥,所以就不讓張大哥給他找大夫。”
“得虧張大哥人好,沒聽你這個刻薄女人的話,才有了今日完好無損的林崇霄。張大哥積得徳,憑什麼要你這個惡婦人享受?禮義廉恥,你這個人做到了哪個?還有臉在這兒指責崇霄?”
“你!”趙寡婦氣呼呼的,一口銀牙都要被嚼碎一般。
“你個聞家小賤蹄子,泥腿子,嫁給了亭長,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是官奶奶了?做夢吧你!烏鴉就是烏鴉,別想著做什麼鳳凰!”
“還有你,林崇霄,別以為你幫了村民排水,我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你這亭長要是當不好,做了欺負百姓的事,我依舊去官府告你!”
上輩子上大學的時候,聽人家都說過窮山惡水出刁民,那個時候自己還不知道,現在再品這話,聞溪恨不得給說這句話的人點讚。
得不到利益,就說一些粗鄙的話諷刺別人,自己不講理還說別人的不是。這種人,不給她點教訓,隻怕是日後還會登鼻子上眼,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