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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當看到穿著一身青色官服,儀表堂堂的蘇白,端坐在公堂上之後,讓幾人都很是意外。

昨天幾人還在一個房間交談過。

而其中討論的內容,還不乏有朱元璋痛罵蘇白的。

不知為何,老朱此時都感覺自己有些不太好意思。

以他的身份,不知道罵過多少朝廷要員。

可一般來說,都是當麵痛斥,或者在宮中處置政事時候談及到了。

像昨天這種,不知道身份,還當著人家的麵進行痛罵,還真是第一次。

“好歹是個知縣,昨天被當麵陣痛罵。”

“竟然對咱們,都沒有什麼反應?”

“稀奇。”

朱標在一旁笑道。

都說七品芝麻官,尤其是以他們身份來看,這都不能夠算是官。

但是這七品官的能量,在自己所任職的區域上,可完全不小。

自己一行人昨天的打扮是商人,對其一陣臭罵,不但沒有讓蘇白對他們翻臉,反而還煞有介事的幫他分析起來?

這讓朱標覺得,蘇白氣量不小,再結合此時周邊百姓,對蘇白的普遍看法後。便是想要幫他說幾句話,好降一降朱元璋的溫度。

“哼,無非是能裝罷了。”

“畢竟咱們昨天罵他,也不能夠讓他掉幾塊肉。”朱元璋冷哼一聲道。

“升堂!”

“威武――”

正常的升堂流程走完後。

由兩名差役,帶著兩個中年穿著布衣的中年男子入場,在身後,還牽著一頭黃牛。

“堂下所為何事?”蘇白詢問。

“蘇知縣,這倆人都是農戶,沒有寫狀紙。”

“事情我已經按照兩邊所言,記錄下來,大概是這樣的。”

一旁,主簿劉行衝蘇白拱了拱手,低頭看著手上的紙,要開始複述起來。

“此二人是城西一水溪村之左右鄰居。”

“每家都養了一頭,用來耕地的老黃牛。”

“告人陳大牛,言說陳福生自家牛死了賣掉後,還將自家的老黃牛給偷了。”

“事情掰扯不清,以至於告上公堂。”

他這裏大概將事情來龍去脈,給說出來,而後又將自己整理過的資料遞上去給蘇白。

“他們這裏的審理案件的方式,似乎有些奇怪吧?”

朱棣現在,處於看熱鬧的模式。

“我記得書上不是說,要先遞狀紙給知縣麼?”

“怎麼他這裏,是由咱們見過的主簿,進行複述?”

“還有,好像也沒見到兩邊的訟師?”

他這一開口,讓一旁其他人也有些好奇。

尤其是朱元璋,自認見過很多縣衙上衙時候場景,乃至於自己還親自上場過,對此就更是好奇。

“不懂了吧?”

“果然,外鄉人就是沒見識。”

身旁,最開始聽到他們貶低蘇白的百姓,似乎還記著剛才的話,故意出言譏諷道,而後還給解釋起來。

“我們這裏,早就廢除了開堂,必須寫狀紙的規定了。”

“有也可,沒有也可。”

“這樣做,主要是因為很多人不識字。以往想要狀告別人,都得請訟師才行,那請一個訟師寫狀紙以及開堂......得花多少錢?”

“這樣做,就完全可以省下這筆錢了。”

這個路人如此解釋起來。

“倒是不錯的想法。”朱元璋聽到這裏,原本僵硬的臉色有些緩和。

不由得點頭道,“這樣一來,會使得很多百姓,不會因為寫狀紙的門檻,被縣衙拒之門外。”

“尤其是,這也能夠削弱訟師的地位。”

即便老朱對蘇白已經有很大成見,他的這個規定,也讓其產生了一些認同。

很大一部分,是源於後麵這點。

訟師在古代的地位一直不好,有“訟棍”這種蔑視之稱。

利用百姓普遍識字很少的情況,靠其掌握的知識,進行壟斷。

官府普遍認為,訟師在公堂之上搖唇鼓舌,擾亂秩序,會影響其權威性。

“嗯......”

蘇白翻看著手上的資料,過了一會詢問起來。

“也就是說,現在問題就在於。除了他們本人之外,沒有其他人證,能夠證明對吧?”

“這兩家子,由於靠的很近,關係一直很好,加上為了省錢,所以牛棚都是用的一個。”劉行點頭回道。

“甚至於老黃牛,最早都是一頭母牛下的崽,從小養到大,長的也都一模一樣。”

“除了他們之外,其他鄰居根本就分不清具體哪隻是哪家的,也就無從上來作證。”

劉行說完,讓蘇白微微皺眉,聽起來有些難纏。

兩邊都是養了多年的老黃牛,還在一個牛棚,長相還完全一樣。

一家狀告另外一家,他的牛是自己的。

村裏人都分不清,以至於鬧上公堂?

從第一感覺上來說,蘇白更傾向於是這告人(原告)有問題。

共用牛棚的情況下,自己家牛死了,偷了另外一家的牛,肯定要被找上門的,風險太大。

不過斷案可不能講究個感覺,得必須讓人心服口服才行。

但說回來,要按照正常程序處理的話,太麻煩了。

要派差役去村子裏走訪調查,仔細詢問。

畢竟其他村民並不一定,認不出來牛的歸屬。而更有可能是怕得罪人,不敢開口罷了。

其他方麵,要調查一些細節,可就太費事了。

比方說牛的用具,以及一些習性,對主人的親昵程度什麼的。

搞不好的話就得挺長時間,而這周一的案子,說起來還挺多的。

要是被這一個案子耽誤功夫,超出時間後就沒辦法在係統裏麵進行簽到了。

所以無論怎麼看,都是速戰速決比較好一些。

他想了一會,眼前一亮,想到個主意。

而陳大牛此時跪伏在地上,大聲叫起冤屈來。

“知縣老爺,小人所說的句句屬實啊!”

“陳福生家裏的那頭牛,那幾天我就看著不對勁,一直是病懨懨的。”

“突然有一天,家裏的牛就不病了,可我家的牛卻不見了!”

“肯定就是自己的牛病死了,把我家的給偷走。”

“知縣老爺!他紅口白牙,完全是在汙蔑人!”

“小人分明是看到,那幾日他家的老黃牛病殃殃的。”

“甚至於陳大牛,還借了我家的牛,去耕了兩天地。”

“小人覺得都是這麼多年鄰居,甚至連錢都沒收他的,誰能夠想到竟然反咬一口?想要貪圖小人的耕牛!”

陳福生此時,更是一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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