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色相也還不錯,但是我目前這身板虛的很,怕是折騰......享用不起。”李小花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暫時不想從。
她本就名聲在外,再惹出一男人來,不得了了不得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估計還會被浸豬籠。
李岩之慢慢抬起手來,纖長幹淨的手指劃過她的麵龐,因為剛從床上爬起來,手指溫熱的,還很軟。
李小花暗想,現在可不是發情的時候啊,外麵那麼多兄弟等著呢!算了,讓他們先走吧。
“你們先走吧,我們一家隨後就到。”這一嗓子嗷的一聲從胸口爆發,把身前的李岩之狠狠嚇了一跳。
“好嘞。”在李岩之收回手的時候,外麵的乞丐些應答著走遠了。
李小花小腹一熱,差點兒反撲了上去,隻可惜自己這發育不良的小身板,不太夠用,臉都紅了。
“走吧。”就在她喜滋滋的以為這小白臉一樣的俊男真的要肉償之時,手中猛地一空,斧頭被人搶了去。
李岩之鄙夷的搖了搖頭,推開門走了出去。
“我......”李小花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好丟人有木有!完了,這下一定被人家誤會成是蕩婦了。
也罷,本來就帶著個娃解釋不清。
她趕緊跟了出去,卻發現李岩之走的並不是很快,那群小乞丐的腿腳倒是十分麻利。
估計是到處奔走乞討,逃跑練出來了,這樣也好,避免讓他們看見自己和一男人走在一起解釋不清。
“哎,你可是叫李岩之?”
李小花想著當初他傷得神誌不清,說出的幾個字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真名,也就這樣子叫了,畢竟,知道他的名字交流能方便一些,也可以順便去城裏打聽打聽,他究竟是哪戶人家的誰。
“嗯,李岩之。”李岩之做夢也沒想到身邊救了自己的小女人,每時每刻都惦記著把自己賣了換錢。
“岩之,是哪兩個字?”李小花跟在他身邊,伸出兩隻手比劃著,右手在左手上麵寫字。
“你還識字?”李岩之仿佛受到了驚嚇。
莫說是她這種農家都算不上的乞丐丫頭,就算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也未必能有幾個識字的。
李小花一時之間得意的很:“那是,我這才學,在當今來講,做個舉人綽綽有餘。”好歹也是寒窗苦讀十幾載的正經醫師好嗎。
李岩之不禁對她刮目相看:“岩石的岩,之乎者也的之。”
“果然和我猜得一樣。”李小花悄悄把這名字記真切,準備找個機會一定要出去打聽打聽。
“你呢?”李岩之反問。
這要是說李小花豈不是顯得自己低人一等,很沒文化?
這一路雖然隻有他們兩個人,而且山路十分不好走,但是也不無聊。
李小花將穿越前的名字告訴了他:“家人就叫我李小花的,不過你是個外人,就叫我花名吧,木瑾心。”
“木槿?”好名字,隻可惜用到了一個身材幹瘦,心機狡詐,還不檢點的瘋女人身上。
李岩之嗤之以鼻,不禁加快了腳步。
李小花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快步跟上。
到了山的那邊,這家夥的武功也並沒有多少顯現,見了東西就追,追到了就用斧子砍,除了下手快準狠,跑得比一般小乞丐快一點兒之外,李小花沒看出他一點兒功夫。
扛著一隻半大的野豬,李岩之走在前麵,李小花拎著兩隻野山雞走在後麵回了家。
而那些乞丐,不是空手而歸,就是早早覺得沒有希望就跑出去乞討了,見到人家帶著獵物回來,紛紛化口水為悲憤。
“李姐,你叫我們一起,怎麼一直沒看見你人呢?這又是誰?”
還好這李岩之在打獵的過程中,臉也臟了,衣服也破了。
李小花推了他一把:“不就是一個跟我跟得緊了點的小弟,怎麼,你們一點兒都沒有打到嗎?”
這些個小乞丐,蹲著跪著伸手要吃的已經養成了習慣,哪裏還有那拚搏的本事。
“沒關係,我家打得多,一起吃了。”
“真的?”小乞丐們聽了無比開心,歡呼雀躍的打水燒火去了。
李小花將麻煩清除,走到了後院,遠遠的便看見透風的屋子裏,弟弟李牧和小包子趴在炕上睡懶覺。
這這天都黑了好嗎?這兩個熊孩子。
匆匆洗了把臉,她便走進了屋裏,沾了冷水的手拍在小包子和弟弟的臉上:“你們兩個小懶蟲怎麼還睡呢?”
小包子揉著眼睛翻身起來,奶聲奶氣的說:“娘親,舅舅病得可厲害了,你別欺負他。”
“啊?”李小花嚇了一跳,看著弟弟慢慢醒來,卻仍舊趴著,不敢坐起。
“你怎麼了?”
李牧也不怪她,畢竟這事誰都沒想到的:“沒事兒,我就是跑了七八次茅房而已,吃的東西都送出去了罷了。”
“七八次?”這就算是平時吃得好的人也拉不起啊,弟弟一定是便血了。
李小花不禁有些自責,趕緊出門在山上拔了些草藥,用石頭碾碎,給弟弟煮水喝了。
“多喝些水。”
長了這教訓,今天打來的野豬就不能亂著吃了。
她自己操刀將野豬左右兩邊切開,一邊分給大家夥,另一邊再分成兩半。
這兩半,一部分明天一早就拿去市集賣,另一半風幹了以便於保存。
晚餐裏,隨便他們前院怎麼折騰了,反正他們經常偷雞摸狗吃剩飯,也不怕拉肚子。
李小花切了一些肉丁,煮了一些粥來和家人喝。
李陳氏已經很開心了,平時連米都看不見,現如今能有粥喝,開心得合不攏嘴。
“爹爹呢,還沒回來?”粥都盛好了,卻還不見父親的身影。
李小花不禁有些著急,他們這些社會底層到不能再底層的小老百姓,出門死了怕是都不會引起大家注意。
許多人說是出門便一去不回便是如此。
李小花隻好放下筷子,去門口等。
殊不知她剛一出門,擔心害怕的李陳氏就自己哭了起來。
李小花路過前院的時候,隨便打了個招呼便直直的朝著門外走去,結果一推開大門,便發現爹爹就坐在門口偷偷的抹眼淚。
“爹?”這一聲叫的自己都快心碎了。
“啊?小花?”李大山一緊張,本想從地上站起來,然而卻在情急之下錯用了跛著的那隻腳,身子一歪。
還好李小花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李大山老淚縱橫濕潤臉上的溝壑,不好意思去看自己骨瘦如柴的女兒。
曾經在回來的路上自己都想自我了斷了,就像別人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