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川,你醉酒鬧事,擅揭皇榜,你可知罪?”
無極帝國,帝都極帝城內,金鑾殿中。
女帝臉色陰沉,一雙鳳目之中透出陣陣怒意。
“嗯?”
嶽川聞言,一臉懵逼的驚醒,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
“臥槽,這是給小爺幹哪裏來了?”
自己不是在酒吧陪客戶嘛?
這咋直接幹橫店來了?
想到這裏,嶽川忙不迭起身道:“那啥不好意思,喝多了,耽誤你們拍戲了,我這就走。”
嶽川剛轉身,便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厲喝。
“大膽!嶽川,你擅揭皇榜,而今不認罪,還在大殿之上裝瘋賣傻,這是罪加一等。”
嶽川腳步一滯,扭頭正想詢問對方為何會知道自己名字之時,一股龐大的記憶,瞬間湧入腦海。
嶽川,無極帝國武威侯之子,整日裏吊兒郎當,不學無術,是極帝城數一數二的紈絝子弟。
這不,日前嶽川與一群勳貴在明月樓拚酒。結果喝多了,被一群人挑唆,竟然當眾揭了皇榜。
皇榜求賢,這可是女帝登基後的頭等大事。
如今無極帝國贏弱,列國環伺,尤其是北部匈奴,年年進犯,民不聊生,每年都要從南方調糧,朝廷過去數十年想盡辦法,都改變不了這個格局。
女帝下旨張貼皇榜,尋求天下有識之士獻計,在不將百姓遷往南方的前提下,如何治理北方,即可以讓北方數州府百姓休養生息,又能自產自足,還能抵禦北方匈奴。
獻良策者,賞千金、賜官爵,這等獎賞對普通人可以說是一步登天。
但是若有若虛作假,欺世盜名,誆瞞朝廷者,一律嚴懲。
“小爺這是穿越了?”
這時,一名朱袍官員上前一步,朝著上方女帝拱手道:“陛下,豎子不可不懲啊。”
嶽川扭頭看向,從記憶中得知,這人乃是當朝的禮部尚書,崔遠之。
崔遠之?
嶽川心頭猛然一驚,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那群拚命灌自己酒的人中,其中就有他的兒子,崔永浩!
這是陰謀!
赤倮倮的陰謀!
這明顯就是他們這群文官集團,想借機打壓自己武勳一係。
自己的便宜老爹,可是世襲武威侯,當朝大將軍,掌管天下兵馬。
現在文官集團肯定要借著這個機會,從武勳集團身上撕下一塊肉。
以自己便宜老爹那性格,自己回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最後居然活生生把前身給嚇死了,讓現在的嶽川有機會占據這個身體。
前身也是個奇葩!
理清情況後,嶽川心裏已經開始琢磨辦法。
好在嶽川也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草包,得益老爹是武威候,對北方情況也比較了解,不至於讓現在的嶽川兩眼一抹黑。
女帝自然早就看出朝中文武兩派的明爭暗鬥,她確實不想置嶽川於死地:“嶽川,你喝酒誤事,揭了皇榜,而今在大殿之上,還耍酒瘋。來人,拖出去仗二十。”
站在大殿門口的兩個帶甲侍衛立刻大步朝著嶽川走來。
一聽要打二十大板,嶽川頓時急了。
聽著二十大板不厲害。
他可是了解過,二十大板如果打實了,普通人甚至有可能喪命。
要是假打,那隻是皮外傷,幾天就能好。
無極帝國皇家男丁不盛,如今女帝本名薑恬,先皇臨終無賴之下才下詔傳位於她。
薑恬繼承皇位,朝中不少大臣覺得不合倫理綱常,幸得武威候等大臣鼎力支持,她才穩住朝政。
武威候不僅為國立下赫赫戰功,還有擁戴之功。
此番原主那個單細胞生物惹下如此大禍,縱使薑恬有心庇護,恐怕自己也得脫一層皮,在床上躺十天半月跑不了。
嶽川趕忙大喊:“陛下,微臣並非醉酒之下才揭皇榜。”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滿朝文武都知道,這是薑恬在給嶽川台階下。
嶽川隻要乖乖去挨二十板子,薑恬就能順勢借著嶽川醉酒之事把揭皇榜的過錯給大事化小。
文官也很清楚,自己不能逼太急,要真把嶽川逼死,薑恬為了不讓武威候離心,肯定要從文官之中拉幾個出來殺頭,給武威候“賠罪”。
隻要嶽川挨了板子,文官就能接著醉酒揭榜的事,去抨擊武將集團,尤其是武威候。
這事可大可小,反正要讓武將集團身上掉塊肉。
最終結果就是嶽川在這挨板子,回家挨武威候一頓打,文官集團趁機打壓武將集團一波。
誰也沒想到,嶽川居然這麼渾,這時候居然把薑恬給的台階給拆了。
旁邊的鎮遠候趕忙站出來:“陛下,想來嶽川現在醉酒還未清醒,不知自己胡言亂語。”
文官之中並沒有人站出來反對。
這時候他們隻要靜靜看戲就行,嶽川越鬧騰,他們就越獲利。
嶽川還真怕薑恬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自己拉下去打板子。
想著屁股肉被打爛,回家還要挨便宜老爹的鞭子抽,嶽川立刻喊道:“陛下,微臣從始至終都很清醒。”
“微臣確有治理北方之良策。”
眾人瞬間似乎回過味來。
莫不是嶽川想胡亂獻一策,逃過這一劫?
崔遠之又站了出來:“嶽川,皇榜有言,所獻之策,需能自圓其說,且符合北方數州府實際情況,若你胡言亂語,等同欺君!”
一句話,把嶽川胡亂獻策的路給堵死了。
哪怕嶽川想要混過去,所獻策略,必須要能滿足這些條件。
要是嶽川真能想出這樣的策略,不說是天才,也是個人才了。
薑恬此時臉色愈發陰沉,她好意給台階,這是最好的解決之法。
嶽川想要胡亂獻策,躲過這一劫,不能計算全局,還要自作聰明,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這時她自然可以用強硬手段,把嶽川給拉下去。
可這對於薑恬來說並非妥善之法,會讓文官心生不滿。
她身為帝王,須左右平衡文武百官。
嶽川知道薑恬不會直接打自己,也不急了,緩緩開口說道:“崔大人,你無能,想不出治理之策,卻不代表我不行。”
“陛下,可曾聽聞毒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