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被判滿門抄斬後,顧辭冒死救下我。
從此,矜貴的國公府嫡女成了最卑賤的已死之人。
但顧辭對我不離不棄,我對他動了心。
後來我才知道,我隻是白月光的替身。
後來,顧辭跪在我墳前大口吐血。
“嫿嫿,我來娶你了。”
他不知,我不僅沒死,還觸發了‘補償’係統。
他越慘,我得到的補償越多。
......
丫鬟將我中毒的消息傳給顧辭時,顧辭正陪他的白月光收拾院落。
白月光今日回京,顧辭直接將人接回府中,並安排了院落。
顧辭聽完思兒的話,眉頭緊蹙:“山上何時有這麼厲害的毒蛇。”
“定是那大夫醫術不精,不會治。再去多請幾位大夫。”
顧辭篤定這是我騙他回去的招數。
孟玉喬善解人意道:“許是姐姐想你了,情急之下找了這個理由。”
“要不你去看看她吧,免得她傷心。”
顧辭冷哼:“越是用這種拙劣的手段,我越不會去見她。”
思兒:“大夫說若不及時醫治,會有性命危險!”
“嗤......那就等她死了,再找我。”
見到孟玉喬那刻,我就知道自己不喜歡她。
這個嬌弱的女人身著素白,與顧辭並肩站在台階上。
我立於台階下,需仰頭才能看清二人臉龐。
今日是我父母的忌日,顧辭答應過會陪我去祭奠。
但顯然,顧辭忘了。
孟玉喬怯生生地看著我:“姐姐放心,阿辭隻在今日陪我,待我熟悉府裏事物便不會打攪你們。”
“你莫要因為這事生阿辭的氣。”
顧辭凝眉將孟玉喬護在身後,對我語氣不善道:“嫿嫿,別無理取鬧。”
我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哽住,張嘴發不出聲音來。
他連我因為什麼來找他都不記得了,直接認定我是來鬧事的。
我艱難地扯出一抹笑:“我隻是來跟你說,我今日要出府。”
顧辭忙著安撫孟玉喬受傷的心情,直接擺手:“隨你,我晚些再去找你。”
我獨自去了城外荒山,為我的父母家人祭奠。
薑家是罪臣,無法立碑,隻有一座又一座的小土丘。
我的家人,長眠於此。
我站在墳包中間,將手中的酒傾灑。
剩最後一些時,我停下,將那酒灌入口中。
辛辣充斥口中,我沒想到酒這麼難喝,但我沒有吐出,閉眼悉數喝下。
我被辣得眼淚直流,淚水模糊視野。
“父親,母親,哥哥,我好想你們。”
回應我的,隻有山間呼呼的風聲。
我下山時扭傷腳,又被毒蛇咬了一口。
鑽心的疼讓我險些失去意識,是我咬破舌尖,強撐著下山。
我以為回到宅子能見到顧辭,可他卻不在。
他明明說過晚些會回來。
思兒見到我臉色不對,檢查到我的傷口,急得鞋子沒穿好就跑去找大夫。
我獨自坐在門檻上,望著周圍半空中升起的嫋嫋炊煙。
依稀能聽到左鄰右舍闔家歡笑聲。
有調皮的孩童不肯回家吃飯,被父母連笑帶罵趕回家。
我身邊空無一人,暮色降臨,幽暗將我籠罩。
思兒終於找到大夫過來。
大夫看到我的傷口,臉色巨變。
“這蛇毒非同小可,須有名貴藥材作藥引才能解毒。”
藥材,銀錢都不夠,思兒氣剛喘勻,就又往顧府跑去。
我暈倒在台階上。
再醒來時,思兒伏在床邊痛哭。
大夫說,我的毒傷及肺腑,半月內找不到解藥就會身亡。
大夫的話並未令我動容。
但當我努力抬頭看向周圍,發現顧辭不在時,我臉上毫無生氣。
思兒不敢跟我說顧辭將她趕走的事,隻說顧辭太忙沒見到他。
我笑著說沒事,心裏卻清楚顧辭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