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泥連忙跪在地上,從秋天江昱璟踹了她那一腳開始,她肚子就時不時的痛,有些時候還會咳血,根本沒辦法和以前一樣近身服侍李清薇。
“少夫人息怒,是奴婢記岔了......”
李清薇見是紅泥,怒色雖沒收斂,可也沒再說什麼。
她隨眼一看,就見紅泥的臉雖帶三分病容,竟叫她多了幾分病西施之感。
李清薇眼神暗沉,語氣幽幽。
“我記得,你之前還說過願意替我給少爺生孩子?”
紅泥驚喜抬頭,沒想到少夫人會突然鬆口。
“少夫人?”
李清薇笑吟吟的看著跪在她麵前的紅泥,用溫和掩蓋住她眼中惡意。
“不過在你成為通房之前,得先幫我做一件事。”
紅泥連連點頭,唯恐失去李清薇好不容易鬆口的這個機會。
小雪,大廚房。
蘇月嬋吊著一鍋羊湯熬了大半天,另一邊的鍋灶裏烙好不少烙餅,但餅皮很薄,疊起來小兒也能一口一個。
等全部做好以後,蘇月嬋直接想送到主院去,但被水清攔下。
“姑娘,還是沐浴後再送去更好。”
蘇月嬋猶豫,眼神在烤餅籃裏徘徊不定。
“哎呀姑娘,”水柳拉住蘇月嬋手臂,在她耳朵旁小聲提醒。
“您一身羊肉味的過去,王爺到時候,失了興致怎麼辦?”
蘇月嬋羞臊看向水柳,不好意思問她怎麼比自己知道還多。
她前世從未做過這些事,每天都是江昱璟睡她不夠,隻是顧忌著李清薇才盡量減少來她房裏的次數。
“既如此,東西還是一起帶回去,我先回房沐浴。”
水清水柳兩人笑得曖昧,“姑娘快回去,我們出來前就囑咐好她們燒熱水了。”
主仆三人回去的路上,紅泥小跑著衝撞向蘇月嬋,蘇月嬋手裏提的籃子被撞落在地,還好湯沒灑到蘇月嬋手上。
可水清還是很驚險的捧起蘇月嬋的手,認真查看著。
水柳用力一推紅泥,讓她摔倒在地。
“急匆匆的要去哪裏!你家少夫人又要你去做什麼害命的事!!”
紅泥瑟縮著身子,驚慌看向蘇月嬋,翻起身子跪在地上向蘇月嬋連連磕頭。
“請姑娘饒恕,是奴婢衝撞了姑娘,不關我們家少夫人的事!”
蘇月嬋動作一頓,仔細打量起紅泥來。
往日她和紅泥一起伺候李清薇,紅泥總是看不起自己,今天怎麼會這麼反常?
蘇月嬋視線一掃被紅泥收起來的籃子,沒說什麼。
“走吧,勿要耽誤時辰。”
蘇月嬋提起羊湯籃子,從紅泥身邊走過,羊湯香氣濃鬱,紅泥深深吸聞,眉眼間一股竊喜悄然綻放。
蘇月嬋和紅泥共同為奴多年,格外清楚她的神色變化,心知這羊湯肯定是被紅泥給動了手腳。
蘇月嬋隻作不知,沐浴後帶著一身香氣來到書房,今日小雪,也沒見江玉絕鬆懈,還是在處理公務。
蘇月嬋有時也不解,江玉絕怎麼總是將公務帶回府裏做?
“王爺。”
蘇月嬋向江玉絕福身行禮,聲音柔媚溫婉,眉宇間也是一派舒然。
和從前截然不同。
江玉絕眯了眯眼,觀察蘇月嬋,覺著她和李清薇莫名多了些相似。
“今日怎來了?”
江玉絕筆下微停,又繼續低頭筆走龍蛇著。
蘇月嬋放下籃子,走到江玉絕身邊。
“奴婢想清楚了,才敢來見王爺。”
蘇月嬋眉眼低垂,耐心磨著墨,不急不慢,自有一股節奏。
江玉絕見到蘇月嬋動作,神色微訝,“你識字?”
蘇月嬋搖頭,耳環隨著她動作發出輕微聲響。
“奴婢不識字,經常伺候少夫人練字,奴婢也就會磨墨而已。”
江玉絕嗯了聲,就又專心處理公務,不再搭理蘇月嬋。
等江玉絕處理完公務,外頭光線西下,屋內也黯淡下來。
蘇月嬋伸手摸了摸籃子,好在因為想到今日下雪,特意多包了幾層棉花,此時還溫熱著。
她拿出來,卻沒有遞給江玉絕,而是倒到一旁的痰盂裏。
羊湯香氣飄散在空氣裏,江玉絕鼻尖微動,放鬆靠在椅背上,眼角堆疊出一股似笑非笑之態。
“辛苦學了這麼多天,不就是想我嘗嘗?”
蘇月嬋坦然回視江玉絕,眼神清明。
“王爺不會吃,奴婢何必還獻給王爺?”
她放下湯碗,瓷器接觸到木製茶幾,發出輕微聲響。
“奴婢知道,王爺想要奴婢認清自己身份。”
蘇月嬋一步步走到江玉絕身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因為手一直暴露在外麵磨墨,涼意入骨。
此時搭在江玉絕脖子上,和幾根冰棍一般。
脖子是最要緊的命脈,但江玉絕隻是眉頭微挑,靜靜等待著蘇月嬋下一步動作。
蘇月嬋坐在江玉絕大腿上,把自己完全依偎進他懷裏,深深吸一口充滿書墨的氣味。
再吐出,她眼中流出幾分脆弱,喃喃道:“王爺,妾身好想你。”
蘇月嬋仰頭看著男人,傾吐出自己內心真實的話語。
“妾身一個人睡,好冷......”
江玉絕勾了勾唇,沒嘲諷蘇月嬋,告訴她主院的地暖是最充足的。
“王爺......抱抱妾身......”
蘇月嬋勾上江玉絕脖子,送上自己雙唇。
江玉絕沒拒絕,但也沒動作,隻是任憑蘇月嬋生疏的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怎麼會想到給我送羊湯?”
江玉絕捏起蘇月嬋下巴,以便更好觀察她神色。
蘇月嬋睫毛輕顫,半垂下來。
“妾身隻是想勾引王爺......想做王爺的妾......”
她的手指搭在江玉絕手上,如同秋初那場狂亂時一般。
“求王爺給妾一個機會......”
蘇月嬋語調溫 軟,眼角似乎也因為這直白請求而通紅羞澀起來。
江玉絕欣賞著蘇月嬋生澀的勾引,聲音不自覺喑啞。
“隻是一個妾嗎?”
他手指往下,靈活解開蘇月嬋的衣帶。
“那本王豈不是虧了?”
江玉絕眼中噬人的欲 望若隱若現,蘇月嬋哼唧一聲,軟若無骨的依偎在江玉絕懷裏。
“隻要一個妾就夠了,妾身想比少夫人身份高,想要她向妾行禮。”
從未有人在江玉絕麵前直白呈現自己的欲 望,他頗感興趣的看著懷內少女。
“看你服侍本王的本事,若做得好,不過一個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