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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債祖債
王大民

第6章

何管家和白波有說有笑回了大院,正遇白老爺從堂屋走出來,白波笑著說:“爹,你怎麼在堂屋住呢?”

白老爺幹咳嗽著說:“一個人住堂屋涼快,又清淨。”說完看著何管家又嚴肅的說:“何管家你吩咐下去,白家大院今天所有人都放假一天,告訴長工火房,殺頭豬,宰兩隻羊,在東院設宴,為少爺回來跟大家認識一下。”

白老爺無非是搬出白家家規,他也看出兒子一回來,和白家大院的長工,傭人有說有笑,在白家的長工,幾乎是圍子裏的人多,對於白波回來,院裏的人很隨和地叫他少爺,在他們眼了,少爺隻是個名字,沒有把少爺當做是白家大院的少主人。這使白老爺很不高興。

在白家大院少爺應該向皇宮裏的太子一樣,受到敬仰,大院裏的少爺早晚是大院的主人,應在傭人,長工麵前有威嚴,才會使傭人,長工,安分守己規規矩矩幹好自己的活。

何管家很快通知了下去,白家大院放假設宴,對於長工傭人來說,那是太陽從西麵出來了,白家有錢,可對長工傭人的夥食應就是清水加熱飄著菜葉,粗麵饃饃吃飽不餓。

白家那年不洋白麵長毛,豬肉半子被老鼠咬了,豆油缸裏淹死了老鼠,變質的豬油,通通進入長工火房,大便都費勁的長工,真希望這樣的事能多點,這也算給他們改善夥食了。

沒吃過肥豬肉,還沒見過肥豬走,指的就是白家長工,指有那年冬天白家五百多隻羊一下得了急整死了二百多隻。白家得長工算是吃足了羊肉,大鍋烀肉,小鍋頓,吃的白老爺白臉變成黃臉。

在東院樹根下,整齊擺放了兩排長條桌,在長條桌一頭是張圓桌,一圈擺著五把掛著皮革的椅子。

忙裏忙外的白家長工打頭徐噸,肩上搭著一條毛巾,指揮長工,徐噸人長得跟名子一樣,身強力壯,高大魁梧,有把子力氣,在白家當了八年的長工打頭,人幹活麻利,活勁料裏周道。很得白老爺賞識,在白家大院自己獨據一室,吃喝也不同於長工,長得到白老爺一點賞次。

躲在樹陰下成涼的長工,切切私語,“今天太陽不知從哪出來的,白老爺發了善心。”齊二柱說完向四下看了看。

馬成笑了下,轉了轉一對小鼠眼說:“別瞎說,白老爺設宴,是為了少爺回來,給少爺接風洗塵的。”

“唉、馬駒子你昨天不是和少爺喝的酒嗎?那怎麼老爺還擺酒宴那?”齊二柱說。

馬成在樹陰下半躺半臥,見齊二柱拋自己的根低,不耐煩的說:“讓你吃你就吃,讓你喝你就喝,又不扣你工錢,哪來那麼多廢話。”說完緊閉著小鼠眼像是睡覺。

齊二柱哈哈一笑,向四處看了看,輕聲說:“馬成,你是不還沒醒酒呢!”

張所從火房出來端著羊肉放到桌上輕聲問道:“馬成你昨天和誰喝酒了?”

“我知道,聽說有少爺,還有在白家大院趕過大車的張大鞭子。”齊二柱搶著說道。

“啊!我明白了,我說馬成怎麼喝那麼多酒,原來是陪張大鞭子喝酒了。”

張所停了停,看看火房又接著說道:“你們不知道,馬成陪張大鞭子喝酒那是有原因的......”張所沒說完正準備要走。

齊二柱急說:“張所你不把話說完就要走,門都沒有。”

馬成坐起身子,眼睛微睜著說:“張所你快忙你的去吧,一會白老爺見酒宴擺不上,罵你一頓,看你還在這瞎說什麼啊!”

“好,好,我不說,我不說。”張所說著回了火房。

在一旁沒說話的趙其接過話說:“你們還不知道吧?張大鞭子有個女兒,今年有十七八歲,聽說長得可漂亮了,三年前來過白家,是來看他爹的,走時還是馬成送走的呢,馬成對人家姑娘可親熱了。”

“別說了,別說了,白老爺來了。”齊二柱說著忙捧碰了碰趙其。

從月亮門裏走出白家大院的主人,白老爺貌不驚人,衣冠壓眾,一身合體錦緞長袍,在烈日下讓人驚眼,挽起的袖口露著手指上戴著的祖母綠鑽戒。

白老爺在月亮門旁樹陰下站會兒,何管家急忙搬來椅子說:“老爺,您先坐這涼快會兒,我去火房催一下。”

“不忙,不忙......”白老爺說著話用手指了指火房又說:“告訴火房把肉燉爛點兒。”說完坐到椅子上。

在長工的火房裏,平日不占油水的大鍋裏散發著煮牛羊肉的香味兒,人們饞的值流口水,不時向白老爺看一下,盼望著這位陰陽怪氣的白老爺早點發話。

白老爺看了眼何管家嚴肅的說:“我讓你通知院裏的人都參加,你通知了嗎?”

“老爺,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通知下去了。”何管家知道這位白老爺越是在人多時越是裝的嚴肅,陰沉著臉毫無表情。何管家心裏明白,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變得越發溫順,才會使白老爺言有未盡。

宴席終於擺齊了,白老爺做到正位上,白波坐在下手椅子上,左邊是白老爺的三太太,何管家在白波的下手坐下。

徐噸向白老爺笑了下招呼長工,傭人坐好,白老爺向徐噸擺了擺手說:“徐噸過來坐。”說著指了指對麵的空位。

徐噸坐在白老爺對麵,也正是靠著三太太坐下的,三太太已經來白家大院七年了,從沒和徐噸這麼近坐過,她也隻是聽白老爺說過徐噸是白家的打頭,是如何如何為白家出過力的。

三太太偷偷看了眼身旁這個滿身汗泥味兒的結實漢子,濃眉大眼,身材魁梧倒是一副好相貌,斜眼又看了看已是花甲之年的白老爺皺了皺眉說:“老爺我可不想在這曬著。”

白老爺瞪了她一眼,徐噸頓時領悟急忙給在座的幾個人滿上了酒,在座其他人自行滿了酒,看著滿桌豬羊肉卻無人動筷,大家望著白老爺知道白老爺是有重要的事要說,不然怎麼會準備如此豐盛的宴席。

果然不出大家所料,白老爺向大家笑了笑,在座的白家長工,傭人被他笑的毛骨悚然。白家大院所有的人都知道,隻要這位白老爺笑了,就準是有是發生,不知又要算計誰,宴席上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眾人都靜靜等著白老爺說什麼。

白老爺向眾人看了看輕咳了聲,說:“在座的各位你們有在白家時間長的,也有新來不久的,不管怎樣都是我白家功臣,今秋還要仰仗各位。隻要大家對我白家衷心無二,我白老爺就不會虧待大家,今秋若是收成好了,哪家缺吃缺穿的盡管向我白老爺說聲,我定會伸出援手。”

大家聽到這裏,隻到白老爺又在言過其實,緊繃的心頓時鬆了下來,難得見到白老爺的臉有如此晴朗的時候。可是白老爺的臉馬上又變多雲了。

白老爺又繼續說道:“至於那些在我背後,已少爺是新回白家大院煽風點火,想從中某利的人,一旦讓我查出有這樣的人,我白某人覺不輕姚,扣除全年工錢趕出白家大院永遠不再用,欠我的糧租,還要新帳舊賬一起加倍收回。”

坐在一旁的白波急忙站起,正要說話,白老爺急忙攔住他,接著又說:“在座的都是我白家大院的公仆,我給大家引見一下。”說著指了指白波又說:“這位是我的兒子白興波,今後也就是白家大院的少爺,在座的人中,年長一點的知道他這幾年再外讀書,如今學業有成,以後在白家大院,將是大院的少主人。”

白老爺說到這裏臉上有了一點喜色,舉起酒碗大聲說:“眾位與我一起喝了這碗酒。”

白波端著酒碗離開桌子,走到眾人麵前說:“叔叔大爺們,我年紀輕輕,不要叫我少爺,今後同在白家大院做是,就叫我老波好了。”

白波話音剛落,就響起了掌聲,也有切切思語,“讀過書的學子說話就是不一樣。”

白波說完與眾人幹了碗中的酒,走到長工座位上與童時的玩伴說說笑笑。

白老爺把酒碗一頓,陰著臉子對何管家說:“一會兒讓少爺來我屋,我有話要說。”說完離席而去。

何管家看出了白老爺的不悅,急忙走近白波拉了下他輕聲說:“老爺讓你過去一下。”

白波答應著,可還是沒有動地方,而是繼續和玩伴們喝酒,白波幾碗酒下肚就覺得天旋地轉,腳下無根,說話舌頭也不好使。

眾人見白老爺已離去,白家少爺又是如此平易近人,說話爽快,酒喝的高興,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最中由白波喝醉酒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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