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小姒?”
周梨下車後就發現了沈姒的情緒變化,問道。
沈姒收回視線,剛想說些什麼,周梨就發現了樓上的霍敘,雙眼“蹭”地一下就亮了。
“那人誰啊?好他媽的帥。”
對外貌最大誇獎的就是情不自禁地爆粗口。
她好歹也是個時尚總監,見過的絕色沒有上千也有上百,但沒一個像剛才那人一樣驚豔,倒不是說五官,畢竟離得那麼遠,就算是孫猴子也看不真切,但,光那通身的氣派,就足以斷定他非同常人。
自帶氣場,高不可攀,宛若天上神靈降世。
她彩虹屁吹了又吹。
她誇的天花亂墜,沈姒也忍不住再次抬頭,視線內,已經沒有了霍敘的身影,夕陽正好,微風微涼,吹的樹影婆娑燈火幢幢。
“他是岑赴延的小叔,霍敘。”
“???”周梨不信,垮了臉,“他們一點也不像。”
“霍大叔一年紀不像大叔,二的話......眉眼也沒岑赴延那副渣男樣。”
“岑赴延那麼猥瑣的人怎麼可能有這麼謫仙兒似的小叔!”
渣男樣?
沈姒在心間反複咀嚼這三個字,倏爾笑歎道:“是啊,渣男樣。”
偏偏她瞎了七年,是一點也沒看到。
“好歹脫離苦海了,過去的事咱不想了哈!要你真的覺得惡氣難消,不如搞定了岑赴延的小叔,報複回來?!”見沈姒又要因為岑赴延陷入陰霾,周梨趕忙轉移話題。
卻嗆的沈姒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別鬧。”
周梨也沒想到自己盲猜到了什麼,見小.白兔要惱火,忙笑嘻嘻道:“我上去打聲招呼就下來,小姒你等著我,我們一塊回去。”
上學期間,周梨一向活躍,當了整整三年的副班長,原本兩人要一塊過來的,隻是她臨時有事,來得晚了點。
畢竟是同學聚會,都到樓下了,於情於理也該上去打個招呼。
周梨知道她不願在這個地方久留,就打算速戰速決。
晚霞總是短暫。
不過瞬間,天色已深,清冷的月亮慢吞吞地爬了上來。
她背靠著柱子,望著閣樓方向發呆。
她是個責任心極強的人,一旦在一段關係中,就會盡職盡責的扮演好屬於自己的角色,上學時盡職盡責的做學生,工作時盡職盡責的做社畜,戀愛也是一樣,哪怕岑赴延心裏明顯在外麵,她也做好女朋友的本分。
勾引霍敘,是她過去二十五年人生裏的第一次莽撞。
霍敘給她的印象是沉穩內斂,一如傳聞中那樣克製、禁.欲。
也正如周梨所說,霍敘,嫡仙般地人物,怎麼偏生對她動欲?
沈姒想不明白。
“沈姒?”
有人喊她,打斷了她的思緒。
沈姒扭頭去看。
來者眼熟,是老班的女兒鞏琳,也是她的高中同學,班裏出了名的萬年老.二,看清是她,沈姒站直身,表情淡漠,“好久不見。”
“是蠻久沒見,該有五六年了吧?”鞏琳穿著富貴,頭發燙著卷,手裏提著LV,明明才八月,肩上卻披了條雪白色的貂,看樣子,日子過的不錯。
沈姒收回打量視線,點頭,“差不多。”
“怎麼不上去?”她態度冷淡,鞏琳卻毫不在乎,親親熱熱.地去挽她的手,“是不是不知道包間在哪?還是因為江敏雪回來了,自慚形穢?”
“要我說,你長得也不差,沒必要這麼自卑,左右你不如她,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江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江敏雪是岑赴延白月光這事,知道的人不在少數,誰都知道,唯有沈姒耳聾眼盲,一廂情願地認為自己才是真愛。
鞏琳想看笑話的心不加掩飾。
“哦。”
沈姒也懶得搭腔,鞏琳卻眼珠子一轉,就生了看戲的歹念,挽著沈姒就往上拽。
“老同學,上去陪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