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你的腿暫時保住了。近些日子少走動,盡量臥床,清淡飲食,如果發熱,務必再來找我。”
見此情景,周圍人都鬆了口氣,沈若望卻暗自心焦。後期治療還需要用到抗生素,可是這是落後的古代,哪有抗生素?
一時之間,眾人對沈若望的印象有了些改觀。
沈若望跟著晏名揚回了邊境府邸,入夜,她還躺在床上輾轉反複,想著抗生素的問題。
忽然,她聽到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以為是夜間巡邏的兵士,她並沒有在意,翻了個身準備睡覺。
忽有一道寒光逼至眼前,沈若望察覺到了危險,迅速滾下了床。
待得借著昏暗的燭火看清楚來人,她瞳孔驟然縮緊,這人她見過,是今日送她來此的隨從!
還沒等她反應,鋒利的匕首便再次襲來。
沈若望緊握雙拳,雙腿下壓。
砰——
沒等她出手,門簾被風掀起,劍與匕首相碰,發出刺耳的響聲。
刺客的匕首被打落在了地上,他見勢不妙,立馬飛身逃走了。
“窮寇莫追。”
沈若望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尤為清冷。
她冷眼目送刺客遠去,晏名揚的腳步隨之頓下。
在他的府邸內行刺,看來他得徹查一番了。
沈若望坐在床邊,嘴角帶笑:“剛才還以為有機會大展身手了,沒想到將軍來得這般早。”
這可不是她吹牛,她的業餘散打冠軍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回想起晏名揚剛才飛身來救的模樣,沈若望嘴角微微上揚。
剛想感謝,卻見晏名揚盯著她那雙含笑的眼睛,冷冷地說道:“公主的意思是自己應付得了?可本將軍趕到時,怎麼看著公主像是不敵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沈若望覺得他說這話時還笑了一下,仿佛在嘲笑她方才的狼狽模樣。
沈若望心下一陣不爽,瞪了他一眼。
“下次就不勞將軍您好心幫忙了,我應付得了。”她將好心幫忙四個字咬得極重,氣鼓鼓地坐回了床上,將被子蓋好。
要不是這人的外形著實可她的心意,她才懶得搭理他。
她明顯的逐客令讓晏名揚頓了一下,隨即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聽得簾子放下,沈若望卻又睜開了眼,眼中毫無睡意。原主的記憶再次浮現在她腦海中。
在她的記憶裏,原主其實很受寵,人人都讓著她。表麵上,她是個刁蠻任性的公主,實際上,她從未做出過出格的事。
怪就怪在,原主在眾人的口中相當的不堪。
照理說,按照古時那種陳腐的思想,應該會有條條框框地拘著她才是,然而身份如此尊崇的公主,琴棋書畫卻樣樣不通。
結合那些風言風語,沈若望心中恍然大悟,原來,是有人想讓原主變成個廢物!
可惜,那人怕是也低估了原主。想來也是因為發現了原主的真實情況,所以才派了刺客來想要除掉原主。
“夫人,奴婢要進來一下哦。”丫鬟綠痕忽地在外呼喚,打斷了她的思緒。沈若望坐了起來,靠在了床頭。
“夫人,這是貴妃娘娘命奴婢送來的,說您與將軍久別重逢,該好好拾掇一番,以獲得將軍的恩寵。”
綠痕說著將一盒香膏拿到了沈若望麵前,刺鼻的氣味立時激得她捂住了口鼻。
猛然抬頭,一張塗滿脂粉的臉映入她的眼中。
沈若望心生疑竇:“這麼晚了,你為何還化著濃妝?”
綠痕眼神閃爍:“奴婢閑來無事,試著打扮了下,汙了貴人的眼了。”說罷,她急忙地告了退。
隨著她離去,那股怪異的氣味也逐漸散去。
沈若望嗅了嗅,這氣味............著實奇怪。
她看著桌上的那盒香膏,心中疑惑,綠痕顯然心裏有事。
之後,沈若望躺在床上,一直思索著綠痕那般行事的目的。
突然,隔壁院子裏傳來了綠痕驚恐的尖叫。
沈若望一驚,隔壁?那不是晏名揚住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