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若若,什麼事情都想著我,
可我人間的那個兒子卻在我被皇後誣陷之後,毫不猶豫地站在她的那邊。
皇後小產那日,他就在後殿。
“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可又有什麼用呢?”
“你沒名分,沒家世,就連唯一的兒子都不認你了。”
“實相的就快點離開,別在這礙我們的眼。”
我不理會,隻是冷言,“羨兒還小,我不放心把他交給你。”
她冷笑一聲,在我耳邊得意道,“你放心,早晚我會把他送到你那去。”
母親的本能,讓我下意識地揪住她的領口,幾乎暴怒,“你什麼意思!”
皇後旋即嚇得驚慌失措,開始奮力地掙紮。
撕扯間,她猛地向後倒去,直直地撞到桌子上。
京郊別院被刺客組織的人團團地圍住。
我被人按在地上,狠狠地杖責了三十大板,後背幾乎血肉模糊。
可我還是不承認是蓄謀傷害皇後。
緊要關頭,顧羨跳了出來,他臉上露出猶豫,可最後還是堅定不移地說,“就是她害了皇後娘娘,我親眼看見的。”
那一刻我心中最後的一絲念想也都像是微弱的火苗一般,悄無聲息地熄滅了。
顧雲培怒發衝冠,惡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幸好羨兒沒有跟你學壞!”
他還想將我囚禁在京郊別院,隻是可惜我早就對他們父子心灰意冷。
抽劍自殺時,我也沒有想過,竟然有一天我會主動回到這裏。
“媽媽,若若就在這等你。”
穿著一身迷彩衣的小娃娃蹲在草叢裏,衝著我揮了揮手,“你快去救小竺叔叔。”
我點了點頭,隨後翻牆進入從前住的京郊別院。
根據主任的消息,我摸進偏殿。
偏殿的房間幽暗無比。
盡管隻有幾根殘存的蠟燭燃燒著,可我還是看清了這滿屋的沒有人臉的畫像全都是我。
我還沒想明白他到底是發什麼瘋,手腕上的手表就猛烈地開始震動。
糟了,若若有危險。
我翻牆趕出去時,若若正被一個少年五花大綁起來,他把她拴在馬後,不停地拖著她。
嘴裏還冷言道: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靠近我母親的別院。
“要不是看你穿著和我母親一樣的衣服,我早命人一箭射穿了你!”
若若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好地方,我顧不得許多,正要衝過去,卻被一旁的侍從攔住。
“小公子教訓不聽話的村姑,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我冷笑一聲,根本沒有理會他的威脅,迅速地從口袋裏掏出麻醉槍,對準了那個少年,突然他就跌落馬下。
我忙跑過去把若若抱了起來。
見她身上幾乎血肉模糊,我盛怒之下,將麻醉槍換成了小型手槍,又一次對準了那個不知死活的少年。
“心思如此歹毒,我看以後也別騎馬了。”
正當馬上就要扣動扳機的時候,那少年似乎是聽出了我的聲音。
他猛地推開侍衛,仔細地看了我半晌以後。
突然帶著濃厚的哭腔大喊了一聲,“母親!”
隨後不管不顧地就衝著我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