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正當我想進一步解釋的時候，有人敲響了方璐的辦公室門。

“方總，可以進來嗎？”是朱琛的聲音。

我心中有了不妙的感覺。

“進來吧，有什麼事，說。”

朱琛拿出手機操作了一番：“是這樣的，方總，我有幾位記者朋友，剛剛發給我兩張圖片向我求證真偽，我轉發給您了。”

“這麼巧，衛丞你也在，不如一起看看吧？”

隨後我的手機也收到兩條消息，就是那份合約的前兩頁。

這份合約寫明，方氏集團旗下的香氛品牌芳田香氛會與萬世集團的工廠合作，芳田借用萬世的車間和設備代工生產芳田即將麵世最新的香氛產品——茉莉女王。

“怎麼隻有前兩頁，其他那些呢......”我小聲疑惑。

朱琛聽到我的疑問，故意大聲回答，像是要給方璐聽清楚一樣：“我隻收到了這兩頁。”

“隻看這兩頁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封麵這麼大的字難道還不明顯嗎。”方璐冷眼看著我，“衛丞，如果我沒有發現這份合約，你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現在連記者都知道這件事了，難道你要等到萬世吞並了方氏才跟我說嗎！”

“我看他心裏就是這麼想的！方總，他根本就是為了錢才跟你在一起的，對公司根本沒有感情的！”朱琛在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大。

“不是的，方璐......芳田隻是和萬世合作，生產一部分的茉莉女王而已。”我盡力想要澄清方璐對我的誤解。

“合約後麵的條款已經寫明，是保障我們公司的權益的，萬世是不可能占我們便宜的。”

朱琛嗤笑：“哼，你現在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理直氣壯的，真是這樣，你怎麼不早點跟方總說清楚？”

“夠了，朱琛！你別再煽風點火了！”我怒意飆升，一陣突如其來的痛感又從胃部的神經傳到大腦。

“我怎麼就煽風點火了，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朱琛還口道。

“咣咣咣”，方璐狠狠地拍了三下桌子：“別吵了。”

“陳佳，你知道這件事嗎？”方璐轉身問公司法務部門的負責人。

“方總，我也不知道。”

“方璐，我不是故意想瞞著你，隻是還沒有找到適當的時機說出這件事。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去找萬世集團的萬總問一下情況。”

朱琛翻了個白眼：“現在記者都知道這件事了，難道不正是萬世集團爆出來的嗎？他們也不可信！”

方璐說道：“衛丞，你背叛公司、背叛我，枉我還一直那麼信任你，之前還願意將公司的一部分生意交給你打理。”

“現在看來，幸好我早就聽朱琛的，收回了這個成命，沒讓公司在你這廢物手上散掉！”

朱琛趕緊補了一句：“方總，我也是為了公司好，我是對事不對人哈。”

“是，我是廢物！”我此刻感覺自己真是像小醜一樣可笑的存在，方璐竟然相信一個外人，都不相信我，“但是我可以保證，我絕對沒有出賣公司！”

“無憑無據，你說這些有什麼用？”朱琛繼續在一旁拱火。

正當我想要繼續反駁的時候，汪高陽不請自來。

他徑自推開辦公室門，走到桌前：“方總。”

“誰讓你進來的？”朱琛問道，“這是方總辦公室，豈是你這種閑雜人等能隨便出入的？”

汪高陽看了我一眼：“方總，我來當衛丞的證人。”

“切，什麼證人，不就是來給他說好話來了麼！趕緊出去，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朱琛嫌惡地對汪高陽擺擺手。

汪高陽見方璐沒有表示，隻好轉身打算離開。

但是方璐叫住了他：“別走......說吧，你知道什麼事？”

汪高陽轉回身來站定，真誠地對方璐說：“我之前不小心聽到過衛丞和萬總在談合作的條約......”

那天在咖啡廳，我和萬世集團的總裁萬千讓對麵而坐。

“萬總，茉莉女王可以安排在你們的工廠裏生產，不過至於以後怎麼合作，等這次做完我們再談。”

“衛丞，我知道你們方總現在出差不在國內嘛，既然她把這部分事務交給你了，現在人又不在。天高皇帝遠，這次豈不是你闖出名堂的好機會？”

我知道萬千讓想做什麼，但我絕對不會做出背叛方璐和公司的事情，所以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正是因為方璐現在不在，所以我才一定要幫她照顧好公司，不能辜負她對我的信任。”

......

“方總，我可以肯定，衛丞他絕對沒有出賣方氏。”汪高陽向方璐拍胸脯保證。

“所以，汪高陽，你也一早就知道了？”方璐發出質問。

汪高陽點點頭：“是。”

方璐聽完這個回答更加生氣，額頭青筋暴起。

她拍桌怒吼：“原來你早有預謀，衛丞，你太令我失望了！”

陳佳和朱琛趕緊上前安撫：“方總息怒，小心身體。”

我站起來，想要說些什麼，被陳佳攔住：“你們先出去，這些事晚點再說吧。”

我心中擔心她，也想上前關心。

陳佳叫來門外的秘書給方璐倒杯水喝。

朱琛在一旁拉扯我：“走啊，還不走，難不成你想氣到方總腦溢血才算完嗎？”

汪高陽也在一旁勸我。

我甩開朱琛拉扯的手，留戀地看了一眼方璐，才和汪高陽一起緩緩離開。

朱琛也跟在我們後邊離開：“衛丞，要不要聊聊？”

“好啊，我正想問你，那兩張合約的圖片，你是怎麼得到的？”

朱琛輕笑一聲：“我不是說了嗎，是我的記者朋友發給我的。”

“那後麵的頁數呢？”汪高陽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也沒看過。”朱琛毫不在乎地答道，“怎麼，你們為什麼這麼盤問我？”

“說實話，簽訂那份合約的人又不是我，出賣公司的人也不是我，你們怎麼反而還理直氣壯地用這種懷疑的眼光質問我的？”

“方總一直以來最信任的人都是我，真不明白你們哪來的這麼大底氣，竟然敢在這裏質疑我。”

“還不是因為某些人不潔身自好，最近風言風語傳的都是你的花邊緋聞。你就那麼喜歡出風頭，那麼享受被人關注的感覺？”汪高陽回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