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用錢來拿捏我。

我笑：“行，我參加。”

在我打工的地方辦歡迎會，我參加還不是小菜一碟？

下班後，我回家換上衣服，便直奔燒烤店。

告訴老板今天我公司的人要過來聚餐後，老板當場小聲跟我說：“今晚的酒水分給你兩成提成，你看著辦吧。”

“保證不讓老板失望。”

反正今晚是公餐，全記在公司賬上，我自然要宰個狠的。

歡迎會定的時間是七點，趙雅淇六點半就來了。

看到我穿著工作服的樣子，她滿臉驚訝：“你今晚還兼職？不參加歡迎會了？孟總可是放出話去誰也不準缺席。”

“放心，兩不耽誤。”

同事漸漸都趕了過來，整整坐下了三桌。

他們基本都知道我在這裏打工，看到我係著圍裙進進出出的樣子，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

隻是有幾個嘴賤的男同事總是貧嘴逗我，一直對著我的背影喊：“服務員，服務員！”

我也沒搭理他們。

快七點的時候，趙雅淇跑到後廚來找我：“老秦，快來，孟總來了！”

我連忙洗洗手走了出來。

還沒走到桌前我就愣住了。

孟綺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她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徐嘉悅。

她攬著徐嘉悅的胳膊，站在所有同事麵前，一臉驕傲地介紹。

“這是我的男朋友徐嘉悅，他是人大畢業的，現在在做翻譯的工作，他正好也沒吃飯，我就叫他一起過來了，你們不用管他，咱們自己聚自己的就行了。”

男朋友......

原本還抱著一絲希望的心，這下徹底死了。

趙雅淇拽了拽我的袖子，滿臉震驚。

“老秦，孟總這是什麼操作？咱們公司內部的歡迎會，她帶男朋友來幹嘛！”

我隨口敷衍：“我怎麼知道。”

“難道是怕咱們公司的男同事對她有非分之想？還是她男朋友太愛她了，占有欲太強？不過老秦，你要是有這麼個女朋友，你肯定也不放心吧？”

趙雅淇喋喋不休，我連敷衍她的心思都沒了。

我隻是盯著孟綺。

直到這一刻，我才確定我一直在努力回避的心意。

我還愛她。

在一起的四年間，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愛她。

她離開我後，我被生活困頓，沒什麼時間思念她，但每個星期至少有兩三天的時間，我會夢到她。

盡管很多都是噩夢，醒來十分苦澀。

我還是樂此不疲。

這輩子，我隻努力追求過兩樣東西。

一個是她，一個是錢。

偏偏，這兩樣我都沒了。

我深深注視著她，和記憶中全然不同的，清冷的她。

她真的變化很大。

我第一次見到她，對她一見鐘情的時候，她從頭到腳都軟軟的，像是一團棉花，說話聲音也軟軟的。

她說：“同學，讓一讓。”

那時我桀驁不馴，仗著自己有點小錢，身後總是跟著一群狗腿子，出門總是用鼻孔看人。

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孩，我也是這個臭德行。

我故意擋住門口：“叫哥哥，我就讓。”

她瞪了我一眼，不肯叫，又轉身坐回了教室，繼續看書。

我等得無聊，跟著坐到她的身旁，但我一坐下，她就抱著書包起身，飛快跑出了教室。

我被逗笑了，同時也打定主意，我非追到她不可。

可惜，接下來三個月的追求，給了我狠狠的一記耳光。

她根本看不上我，甚至有點煩我。

就在我快要繃不住，自尊心受到強烈打擊的時候，我發現了她的秘密。

她正在申請助學金，而且還沒申請上。

我立即請她的輔導員吃了頓飯。

從她的輔導員那裏，我得知了她的一切。

她家中貧寒，她一直在勤工儉學，她有個急需做手術的父親，還欠了醫院好幾萬治療費。

於是我就動起了歪心思。

我一聲不吭幫她結了治療費，又幫她預付了手術費，然後大大方方告訴了醫生我的名字。

下午課間，當她美麗的身影出現在我教室門口的時候，我們整個班都沸騰了。

“校花竟然被秦威拿下了！”

男生羨慕的目光，女生八卦的目光，老師含笑的目光，全都纏繞在了我的身上。

我當時就一個感覺，爽！

我飛快跑出去，拉著她來到了樓下，看著她，激動得大腦充血，感覺頭都要炸了。

“秦威。”

那是我第一次聽她喊我的名字。

帶著哭腔的嗓音，又嬌又甜，我一下就有感覺了，但我努力克製著，裝著正人君子的樣兒問她：“怎麼了，你找我有事？”

她低著頭，有些不知所措：“我爸爸的手術費......”

“我給的！”

我迫不及待說了出來，等著她以身相許。

她臉色微微漲紅，還是低著頭，許久不吱聲。

我急得要命，便主動提醒她：“我願意給你的，不用你還，也不用你說謝謝。”

言外之意，我要別的。

她果然上套，明知故問地開口：“那你要什麼。”

“你。”

她咬住了嘴唇，眼眶泛淚。

我知道她不喜歡我，貿然被我用這種方法威逼，她心裏肯定委屈，但我又有足夠的自信，我覺得她一定會愛上我。

現在的委屈，隻是一個過程。

所以我雙手撐在膝蓋上，矮下身直視她藏起來的雙眸：“孟綺，我保證對你好，我保證這輩子隻愛你一個，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不做財產公證，我的錢全部都和你共享，你怎麼花都成，你做我女朋友，成嗎？”

她沒答應，也沒拒絕，就那麼呆呆站著。

我離得她近了，看著她飽滿紅豔的嘴唇，沒忍住直接吻了過去。

她似乎被我嚇到了，連忙用手推我，我卻用力抱住了她，加深了這個吻。

那是她的初吻。

我當時並沒有多珍惜，隻是一味索取，享受，甚至過於粗魯急不可耐，咬破了她的嘴唇。

接完吻，她似乎認命了，終於點頭，答應做我的女朋友。

剛開始那幾天，我走路都是飄著的，落不了地，感覺特不真實，並且還自以為是覺得，她肯定也是一樣。

......

直到孟綺說她恨我。

我細細想來，從初吻開始，她就一路被我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