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林逐浪才想起來,不棄是被誰送回來的。目光一滯,看向靠著柱子,一直沒有吭聲的黑衣男子,也是北堂浮生的馭靈——黑桐!
“長魚不棄,我是真的沒有對你下手。你說我馭火靈害你,可是我的靈力師父還有宗門裏的人都是知道的,我怎麼可能有能力放火燒了那百年老樹?而且那日大家也都看見了,我是跟著大家一起離開的!灃哥哥也能作證的!”
季公卿滿臉委屈:“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覺得我欺負了你。但是你想想,你哪次受傷不是我偷偷讓人給你送的藥?你… …你怎麼如此… …”
此話一出,後麵站在的幾個弟子突然開口。
“對啊!那日公卿可是和我們一同下的山,怎麼可能放火燒你?”
“就是就是!好幾次都是公卿拜托我給你送藥,隻是我不願意搭理你,就沒有答應。想必公卿定然是找了別人給你送藥,不然你每次怎麼能好的那麼快?”
“長魚廢物,你如此欺負公卿,不就是嫉妒公卿比你資質好,比你漂亮?”
站在一旁的慕容灃,心痛地看了一眼不棄,仿佛在責怪她為何撒謊。隨即看向季公卿,聲音溫和許多:“那日,季公卿確實是跟我們一起下山了,她就站在我旁邊,我不會看錯的。”
“看吧!我就說了,肯定是這個長魚廢物醜人多作怪!”
“就是就是!公卿雖說資曆好,但是我們這一屆裏,能夠馭靈化形的也就隻有慕容少爺了。長魚廢物要陷害人,也應該找個好一點的理由吧!”
慕容灃這話一出,不棄直接成為了眾矢之的,季公卿更是由之前的無聲落淚變成了小聲的啜泣。眾人的怒火直接朝著不棄襲來。
“哼!惡毒小廢物!竟敢如此陷害我徒兒!本長老就給你點教訓,替你早去的師父教導教導你!”林逐浪說罷,廣袖一甩,袖子裏直接飛來兩道火焰,一道朝著紅蕭,一道朝著不棄。
他心思縝密,一道朝向紅蕭,便阻斷了紅蕭救下不棄的路線。
誰知,紅蕭不顧自己,頂著火焰就撲向不棄身前。
“紅師叔!”不棄驚呼!
紅蕭頂著火焰,怒喝道:“誰也別想傷害不棄!”
說罷,閉上眼睛。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沒有襲來。
紅蕭吃驚的睜開眼睛,隻見麵前站著一個黑衣男子,長發束成一個高馬尾,發尾還帶著淡淡的幽藍色:“黑桐?”
黑桐朝著門口看去:“主人不喜見血。”
北堂浮生?
眾人看向門口,不禁驚呼一聲:“北堂大人!”
大殿外出現一個人影,穿著紫袍,慢慢悠悠地走來。墨發隨意的披在身後,步伐優雅,好像隻是路過這裏,隨處看看風景一般。
“不過是讓你送個弟子下來,怎麼如此磨蹭?”
“原來是浮生,你怎麼下來了?”慕白子從座位上下來,迎接道。
“來尋黑桐。”北堂浮生撫了撫衣擺,目光一掃,“這麼大的排場?發生何事?有人死了嗎?”
慕白子頓時無語:“哪裏的話?浮生怎如此做想?”
北堂浮生伸手一指季公卿:“這小丫頭哭得跟死了爹似的,我以為......”
殿內頓時一片寂靜。
“北堂大人,請為弟子做主!”不知季公卿是哪根腦筋搭錯了線,噗通一下跪在了北堂浮生的麵前。
北堂浮生挑了挑眉:“哦?做什麼主?”
“弟子被長魚不棄誣蔑!她誣蔑弟子意圖殺害她。若不是有諸位同門為弟子說話,現在弟子已經被冤枉謀害同門了!求北堂大人為弟子做主!”季公卿行了一個大禮,頭重重的磕在了青磚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北堂浮生越過季公卿,走到不棄麵前,伸手勾起不棄的下巴:“真的?”
不棄撇過臉,不去看北堂浮生,張口道:“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