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公卿!”不棄看著地上的季公卿,眸子微微眯起。
季公卿看到不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恢複了淡定。站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塵土,看向了紅蕭:“不知道紅蕭師伯究竟是什麼意思?要這樣對公卿!”
說著,一雙漂亮的眸子起了一片霧氣,也不等紅蕭回話,立馬朝著慕白子跪了下去:“求宗主為弟子做主!”
紅蕭怒喝了一聲:“季公卿,你還給我裝?那日是不是你馭了火靈弄得思過崖大火?”
“木柳說過,不準任何人去思過崖,你違抗命令去思過崖還放火,險些害了同門的命,你可知罪?”
紅蕭指著季公卿,修長的眉都要皺到一起了。
季公卿猛一臉委屈的道:“紅蕭師伯,我知道您一向疼愛長魚不棄,但是您也不能如此偏私啊!長魚不棄的事情,與我有何關係?師伯怎麼能將這事兒都推到我的頭上來?”
季公卿眼裏含著淚光,嬌美的容顏也滿是委屈,仿佛她正在受到什麼欺辱一般。
“師伯,您不能… …不能如此啊!”
說到後麵,季公卿幹脆連話也說不完整,淚花落下來。
紅蕭還想說什麼,被一旁的不棄拉住了。
隻見不棄搖搖頭,湊在紅蕭的身邊說道:“門口來人了,先別說!”
許是上輩子學的樂器的緣故,不棄的耳力十分厲害。
才說罷,門口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紅蕭,你如此欺負我的徒兒,真當我是怕了你不成?”
來人是季公卿的師父——林逐浪。
林逐浪在天罡門裏也算是一號人物,師承天罡門玄長老,和紅蕭是一個輩分的。
“師父… …”
季公卿轉頭看向林逐浪,紅著一雙眼睛,一襲白衣顯得嬌弱無比。站在林逐浪麵前更是像一朵被大雨擊打過的小花,惹人憐愛。尤其是跟在林逐浪身後的那些弟子,看著季公卿那模樣,更是覺得心疼的慌。
“卿卿,師父在這裏,有什麼委屈,你就跟師父說!”
林逐浪的大嗓門一亮出來,震的不棄和紅蕭的耳朵都生疼了。
“林逐浪,好好管教你的徒弟,不要教出一個狐媚子來!”紅蕭厭惡地看了一眼裝可憐的季公卿。
“紅蕭,你說的什麼話?”林逐浪當下就不樂意了,“你以為你那個師侄有多好?宗門裏的人都知道了,慕容灃這些年張口閉口要她做小妾。若你那師侄好,為何隻能淪為小妾?”
“呸!那是慕容灃妄想!”紅蕭立刻反駁道。
林逐浪哼了一聲:“你怎麼知道?說不準長魚不棄已經答應了慕容灃,隻是沒有表現出來而?要知道,以慕容家的家世,她當小妾都是高攀了!”
“就因為我沒有師父護著我,你們就如此肆無忌憚的欺辱我不成?”不棄的眼裏蒸騰起一片水汽,“我是孤女又如何,這就要被你們欺負嗎?”
裝可憐?
誰不會?
季公卿再慘,有她慘?
說著,不棄也狠狠的跪了下來,膝蓋敲地的聲音在這大殿裏響亮的很,不棄不用看也知道,估計是腫了。
“季公卿,你平日裏欺負我也就算了。但那日你竟然想要我的性命,若是沒有北堂大人相救,此刻我已經葬身魚腹了!沒錯,我是孤女,可也輪不到你們如此欺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