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捏著奏章試探著,安平遙也隻顧順著他的話說道:“不過是商賈之家,再不安分能到哪裏去?”
“朕聽聞,這寧家陽奉陰違,私自將你夫婿換做了寧家二公子,寧知?”
安平遙眸子一眯,瞥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方衛之。
“這是兒臣要求的。”安平遙直起身子說道:“那寧知生的好看,性子單純。我覺得......”
“阿遙,你不至於這樣作踐自己。”
在一旁的方衛之措不及防的插了一句話,轉頭過來,垂眸看著她。
那雙桃花眼,真真是勾魂奪魄。
“何為作踐?”安平遙冷冷一笑:“我說的不過是事實。”
“你生性本就懦弱,若是在外受了什麼委屈......”
“我懦弱?”
安平遙不知道他演得是哪出,揚起了聲調,冷嘲熱諷道:“可不是國師您說我蛇蠍心腸,膽大妄為的時候了?”
“還有,本宮已婚配。男女有別,叫本宮阿遙不適合。”
“我承認,那日是我說話重了。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我用那種低賤的東西......”
方衛之說著,滿臉的失望。
“父皇。若您有事兒吩咐,盡管說便是。若是無事,兒臣就回府了。”
安平遙轉過身,無視了方衛之。
“其實有些事情,朕也不想此時張口,畢竟你二人新婚不久。”
皇上一臉的惆悵,安平遙當即就明白了。果不其然,皇上岔開了話題,說起了前方的戰事。
“突厥在邊境屢犯不止,如今離寒冬不遠。若是再拖下去,這邊境的戰士該受苦了。可這連年的戰事,國庫......實在吃不消啊。”
安平遙抬眸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我願將公主府的後倉全部交由國庫。”
這狗皇帝算計的可以。
說是嫁給寧家,體恤商賈。不過就是想找個有錢的後山。
高臨國到這任皇帝已經是五百年有餘,或許是皇運要到頭了,近些年一直不太平。奸臣當道,商賈泛濫。國家的錢財完全靠單薄的稅收。若是和平年代還能富裕些,如今的百姓已經是叫苦連連。
這寧家別的沒有,就是有錢,幾百年的基業,富可敵國。
皇上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繼續試探道:“這寧家,如何?”
“兒臣不知。”
安平遙伏身說到:“兒臣與駙馬已經搬出了寧府,那寧府是好是壞,與我何幹?”
“你為何......”
皇上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好的財路,就被她這麼切斷了?
安平遙說道:“父皇您知道的,兒臣素來不喜歡被束縛。還是自己的宅子睡著舒服。”
“若是父皇需要錢財,具體多少您給我個數目,兒臣若是籌來了自當奉來宮裏。”
皇上臉上的表情舒緩了一些,想了想報了一個數目。
“也不多,白銀三萬兩。”
安平遙冷呲了一聲。
他揮了揮袖袍,一臉的悵然說道:“這三萬兩白銀,能給邊境的戰士們多添兩件衣服。可過寒冬啊!”
“三個月。”
安平遙說道:“三個月,白銀三十萬兩。”
“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