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司徒漠怔住了。
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嫌棄他,是因為有了莫寒嗎?
想起她很有可能已經和莫寒上了床,立刻表情凶狠的說道:“我不僅要用摸過死人的手摸你,我還要用親過死人的唇吻你。”
他的瘋狂,讓洛依依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撕扯,欺壓,反複的擁吻,像是永遠都親不夠,摸不夠。
眼看著要進行到最後一步了,逐漸的,洛依依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她暈了過去。
看著沙發上暈死的女人,司徒漠狠狠咒了聲,“該死的。”
為她穿好衣服,送她去了醫院。
景峰醫院,老醫生看著洛依依脖子上慘烈的吻痕,很意味深長的對司徒漠說了句,“年輕人,還是節製點好。”
司徒漠狠狠瞪他,老醫生這才閉了嘴,認真給洛依依診斷,得出結果,她是餓暈了。
“什麼?”司徒漠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現在的年輕人啊,為了減肥就喜歡不吃東西,你可要好好照顧你的女朋友啊,微胖才是福氣。”老醫生繼續語重心長的叮囑。
司徒漠不耐煩的抱起洛依依出去了,帶她住進了vip病房輸營養液。
洛依依睜開眼已經是大半夜了,入眼的就是一片雪白的牆頂。
偏偏頭,看到趴在自己床邊的司徒漠,下午的事清晰地浮現腦海,她也顧不得手上還掛著水,拔掉針頭就要下床。
盡管她做的已經很小心翼翼了,還是驚醒了司徒漠。
男人剛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試圖逃跑的妻子,怒氣冒頂,狠厲的說道:“你要是再敢走一步,我立刻做的你起不來床。”
洛依依彎腰的身子定住了,她怨恨的轉頭,司徒漠那雙通紅眸子入了她的眼簾,頭發略略雜亂,一點都沒有以往的整潔,他是一直帶在自己身邊,等著她醒嗎?
心中隱隱流過一絲感動,她還是疏離的抬著頭,“司徒先生,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的妻子是趙麗歡,至於我隻是一個死去的人而已,你沒必要對我抓著不放,不然我會以為你還愛著我。”
後半句,純粹就是洛依依為了惡心司徒漠說的。
司徒漠曾經親手害得她家破人亡,甚至的怨毒的指責她的惡行,叫她滾,他討厭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愛著她。
眼中掠過一絲自嘲的笑意,“如果我說我愛你,你會信嗎?”
這下輪到洛依依無話了,她仰天大笑三聲,“我永遠不會忘記是誰舉報了我的父親然他入了獄又派人打死了他,我永遠不會忘記是誰往我母親的汽車裏動了手腳,讓她出了車禍,我更是不會忘記落落,她是可以活下來的,她是可以活下來的......”
是趙麗歡拔掉了落落的吸氧管,是趙麗歡害死了她的女兒。
雙手捂臉,她哭得泣不成聲,如果這些事情都沒發生,她會堅定不移相信司徒漠的每一句話,包括他騙人的謊言。
甚至她情願自己永遠活在謊言中,未曾醒來,這樣她還可以有一個完整的家,她還可以自欺欺人,她是幸福的,可惜,都回不去了。
窗外淡淡的樹影投射進來,把洛依依整張臉都掩藏在陰霾中,放下手,她淚流滿臉,眼神空蕩。
片刻後,像是癔症了般,她笑了,“你知道嗎,我好想落落,我曾想過在她嫁人的那天給她畫上一個獨一無二的漂亮妝容,然後自豪的告訴她,她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叮囑她的丈夫一定要對她好,祝福他們要像我們一樣幸福......”
可是,笑著笑著她又哭了,眼神陡然變得凶厲,像個深閨的怨婦,“是你,是你破壞了這一切,要不是你把趙麗歡請到家裏,那天她就不會帶著落落出現,在我殺你的時候,落落就不會撲到你的椅子上,幫你擋那一刀,她是個那麼善良乖巧的孩子,根本不該死!”
父母的仇恨,傷害的永遠是孩子,她是那麼的愛落落,落落是她的命!
說到這裏,司徒漠通紅的眼陡現瘋狂的神色,他越過床,掐住了洛依依的脖子,“如果不是落落,你那一刀是不是要往我心口紮,是不是!”
明明做錯事的都是這個女人,憑什麼洛依依要把所有的錯都怪到他的身上,洛明德害死了他的父親,他找洛明德報仇天經地義,他做錯了什麼?
不,他沒錯,他根本都沒錯。
唇瓣動了動,她狠聲:“對,朝你的胸口,狠狠紮,往死裏紮。”
脖子被掐得死緊,洛依依幾乎透不過氣,眼睛瞥見床櫃上有一把水果刀,抄手拿起,打算往司徒漠心口來一刀,完成一年前未完成的事情。
司徒漠目光觸及洛依依手上的那把刀,加大手腕用的力道,幾乎要把洛依依當場掐死。
“呲”那把刀還是偏了點,洛依依用了全力,下手的時候還是抖了抖,隻插中了司徒漠的肩膀。
血流的不是很多,隱隱沁出的紅漬,刺傷了司徒漠的眼,這個女人好毒,一年前毫不猶豫的動手,近日也一樣。
他要弄死他!
可是看著洛依依逐漸發白的唇,他的手終還是送了。
五十肩膀上的傷口,他脫下了上身的衣服,殘忍的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往這刺,用力。”
他在賭,在賭洛依依的真心!
像是怕洛依依不能把他刺死似的,自己又從裏衣袋子掏出一把瑞士軍刀,“不是要殺我嗎,來!”
看著這把刀,洛依依扯了扯唇,眼皮子顫抖,這把刀是她送他的。
那一年,司徒漠剛成年,這是她給他的成年禮物,軍綠色的刀鞘泛著森冷的綠光,殘忍又無情。
洛依依毫不猶豫的搶過那把刀,拔出刀鞘中的匕首,正要按著恨意往司徒漠胸口插。
忽然,她看到了刀身的一段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收下我的刀,就是我的人啦。”後麵是個形狀怪異的愛心。
這把刀代表了她整段暗戀的啟蒙階段,那時候她還是個嬌蠻的小姐,他隻是個貧困卻努力的大學生,她對他熱情追求,他對她不屑一顧。
然後呢......